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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生大人……”菊枝給我穿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我在手腕上纏繞著的一圈繃帶,那個位置就是當時花子緊抓不放的地方。她精明強干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疲態(tài),“謝謝您?!?/br>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菊枝也是無奈的。她是花子的母親,怎么可能不愛自己的女兒。但是她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除了侍奉他人之外并沒有任何勞動的能力。和真雖然是她的兒子,但同時也是僧兵,是極有可能死在戰(zhàn)場上。 “我什么都沒做到?!蔽业拖骂^,“菊枝,不要謝我。” 她只是深深地伏在地上向我行禮,然后閉口不談這件事。巖勝倒是因為我救了繼國夫人而更加親近我了,我不太想去猜測這背后究竟是他自己愿意的還是繼國大人的要他來安撫我。因為按照現(xiàn)在緣一搬出了小房間,衣著也和之前有了變化來看,更換繼承人這件事并非是空xue來風。 但是我不可能拒絕巖勝的好意,他是無辜的,而且他是因為我郁郁寡歡才更加努力讓我能笑起來。看著巖勝這么努力讓我笑,我很給面子地開懷大笑。他還偷偷帶著我去看尚在襁褓里的meimei,這個失去了母親的新生兒被侍女們照顧的很好。是因為花子的“自我犧牲”,也為了安撫我的情緒。 盡管巖勝已經(jīng)這么努力了,但我一旦回到房間里就會感覺更加壓抑。我很焦躁,想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繼國宅邸。而我的情緒波動和內心獨白系統(tǒng)想必是知道的,但系統(tǒng)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說明逃離宅邸這件事是可以做的。如果不能做,系統(tǒng)會直接告訴我這樣不行。 于是當花子的女兒半歲的時候,我便提出要住到寺廟里去。雖然宅邸里很多人不同意這樣,因為我的能力不能暴露。尤其是巖勝,他反對的特別激烈。 “為什么要去住到寺廟里,這里不好嗎?”巖勝拉著我的手說,“寺廟有什么好的,彌生,留下來吧!” 我看著巖勝說:“可是巖勝,我早晚會住到那里去啊。你忘記了嗎,只有不繼承繼國家的人,才能和我結婚。除非你不繼承家業(yè),來侍奉我,不然不可能我們一直待在一起的?!?/br> 巖勝收回了手,臉上出現(xiàn)了很難過的表情:“所以,如果我要是當繼承人的話,彌生就要嫁給緣一了嗎?為什么……一定要是緣一呢?” 他還在糾結在二選一的選項里,之前我也是這么糾結的。但當緣一告訴我,不只是一個選項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戀愛攻略游戲一定要離開他們家才會正式進入開始,到目前為止這都還是序章的部分。所以我硬下心腸對巖勝說:“是這樣沒錯,所以巖勝你得想好到底要什么才行。” 巖勝沉默著離開了,而我堅持要離開宅邸去寺廟里。繼國大人終究還是同意了,但同時他也派遣了武士去寺廟里看著我,防止我逃走或者被人擄走。菊枝沒有跟隨過來,她去照顧自己的孫女了;而和真則不用擔心,他本就是雇傭的僧兵,繼國大人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他。 我身邊的人沒有什么需要我擔心的地方,于是我便安心在寺院的奧之院住了下來。而每隔三個月,都會有繼國大人的使者通過層層包圍前來奧之院見我。然后從我手中拜領神圣的米,一方面是證明我還沒有失去這個價值,另一方面則是告訴我繼國夫人還需要我的米來維持生命。 隨著我年齡的增長,三個月給一次米還是能夠堅持住,最多昏睡上很久。但從繼國夫人需要米變得這么頻繁來看,她真的已經(jīng)命不久矣了。在最后一次繼國夫人的侍女前來的時候,給我了一封她寫的信。 信上沒有說她的身體狀況,而是和我講了一些她小時候的故事。在嫁人之前,她也曾經(jīng)希望自己能夠到處走走看看,看看這個世界的廣袤和絢爛。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她的世界被局限在了一方宅邸中。 ——御子殿下,希望你能夠實現(xiàn)我沒有實現(xiàn)的愿望。 我收起了這封信,將它慢慢地燒掉。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這便是在教唆被圈養(yǎng)的御子出逃。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但這封信也不過是加速了我對離開這里的信念而已。經(jīng)過居住在奧之院這么久的觀察,我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里兵力分布以及他們的換崗時間。 雖然是奉命保護和軟禁御子,但我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兒,他們對我的看守并沒有那么嚴苛。而我在等一個好的時機,我需要同伴,需要和我一起離開這里的人。我在等緣一的到來,他一定會來到寺院找我的。 但我并等到了繼國夫人的死訊,卻沒有等到緣一前來寺院。從武士們的對話里我聽他們說繼國小少爺要來了,但按照前來的時間應該也到了才對。難道緣一不打算來找我,打算自己跑了嗎? “誰知道呢?”就在我質問系統(tǒng)的時候,系統(tǒng)這么事不關己地回答,“要是人跑了,說明你們之間羈絆不夠,好感度不夠高?!?/br> 我要被系統(tǒng)氣死了,它每次只會告訴了第一次漲的好感度是多少能夠開技能,但是后續(xù)好感度的起伏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現(xiàn)在陷入了焦慮,萬一緣一真的不來,那我在這里傻等豈不是很愚蠢? 直到夜幕降臨我也沒等到緣一前來,就在我吹滅了燈準備睡覺的時候,熟悉的榻榻米被搬開的聲音再度傳來了。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看著緣一像小地鼠一樣冒出頭,臉上還是熟悉的灰塵,就像是回到了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