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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州丟下手里的書,看著季盛彥冷笑道:“一路行來有美人相伴,太尉大人恐怕樂不思蜀了吧?” 季盛彥挑起一邊眉頭,他很少見到林禹州這種模樣,說實話,很讓人心動。 林禹州見季盛彥想要坐到他身邊,抬腳便踢,“說說那遼國公主的模樣吧,也讓我瞻仰瞻仰?!?/br> 季盛彥一把抓住林禹州的腿,旋身坐下之后,將他的腿放到自己膝蓋上,順手還捏了捏他的腿肚子上的rou,“你若是生氣,殺了她如何?” 林禹州又踢了季盛彥一下,“你舍得?” 季盛彥脫下林禹州的靴子,翻身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只舍不得你。” 噫!林禹州打了個冷戰(zhàn),這種調(diào)情還是不要了吧?有點兒惡心。 季盛彥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吻住林禹州的唇。 很久之后,兩人才分開,季盛彥的喉嚨中發(fā)出一聲喟嘆,他一邊捏著林禹州的耳垂,一邊褪去了他的上衣…… 夫夫兩人多月未見,自然是干柴烈火,直到月上中天,一場饗宴才結(jié)束。 林禹州被季盛彥抱到書房偏廳的臥榻上,他被折騰地四肢酸軟,實在是沒有一點兒力氣了,只能哼哼唧唧道:“揉一下,腰酸。” 季盛彥嘴角的笑一直沒有消下去,他聽了這話,便將手放到林禹州腰上,運轉(zhuǎn)靈力輕輕揉捏起來。 揉著揉著,味道就變了,林禹州心底一顫,趕緊抓住他那不規(guī)矩的手:“別過分啊,我累了。” 季盛彥輕笑出聲,他解了衣衫躺在榻上,將林禹州攏在懷里,親了一下他的眼睛:“睡吧,不鬧你了?!?/br> 事實說明,男人的嘴,那說的都是假話,說不鬧,其實就是狠狠地鬧。反正林禹州后半夜跟咸魚一樣,被季盛彥翻面折騰,要不是他也有靈力支撐,老腰肯定就沒有了。 胡天胡地一整夜,林禹州真是被折騰怕了,他雖然有爽到,但是架不住伴侶太強,好容易等天亮了,他便很無情地將季盛彥踢下了臥榻。 遼國來使,大宋于情于理都得設(shè)宴款待一番。禮部早幾日便將宴席的日期和規(guī)程呈遞給林禹州,他看完后,略改了幾筆,就讓禮部照辦了。 八月二十五晚間,升平樓點起了燈火,宮女和小黃門將大殿布置好后,官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就位,等所有人到齊,大殿上響起了絲竹管弦之聲。 遼國使臣坐在大殿右側(cè),坡里括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他曾出使過大宋,那時候道君皇帝是在紫宸殿接待的他,宴席規(guī)模非常之大,而如今卻是在升平樓,來的朝臣也才這么些人,這說明什么?說明大宋不再將他放在眼里。 “咔嚓?!逼吕锢ㄒ粋€用力,將桌案上的酒杯捏碎了,他左手邊,已恢復(fù)女裝的耶律南仙瞥了他一眼。 坡里括冷哼一聲,眼神幽幽地盯著對面獨自喝酒的季盛彥。 “皇上駕到!” 童成的聲音響起,管樂之聲暫停,眾臣恭賀皇上的到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眾人行禮之時,坡里括似是沒看到,他依舊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 林禹州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天子的威壓朝著坡里括沖擊而去,凜冽森冷的氣息將坡里括緊緊地籠罩住,讓他整個人都僵在那里。 冷汗一滴一滴地冒了出來,坡里括咬著牙齒苦苦支撐著,他的牙根骨咬的發(fā)疼,口中漫出了血腥味,可那股氣息并沒有消失,反而像是要滲透進他的骨髓中,讓他全身發(fā)冷。 “砰!”坡里括猛地跪在地上,他顫顫巍巍地開口道:“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呵!”林禹州一聲輕笑打破了殿內(nèi)冷凝的氣氛,他伸手讓眾人平身。 坡里括哆哆嗦嗦地回到原位上,耶律南仙似乎有話要說,卻被蕭昂拉住了。 宴會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坡里括似乎被林禹州嚇破了膽,他悶聲喝酒,一句話都沒有說。 蕭昂皺了皺眉,他正要說話,身側(cè)的耶律南仙率先站了起來,她甩著發(fā)辮走到大殿正中,對著林禹州說道:“大宋皇帝,我是遼國公主耶律南仙?!?/br> 林禹州打量了一下這位歷史上的成安公主。歷史記載的耶律南仙是遼國宗室女,并非是耶律延禧的女兒,這難道也是蝴蝶翅膀的結(jié)果? 見皇帝不接話,耶律南仙皺起了眉頭,她道:“慶歷議和是仁宗皇帝與西夏達成的協(xié)議,如今大宋為何要撕毀協(xié)議侵犯西夏?此乃背信棄義數(shù)典忘祖的小人行徑。” 殿內(nèi)一片嘩然,眾臣怎能眼看著國君被一番邦女子當(dāng)眾指責(zé)? 曾紆起身正要反駁,卻被林禹州伸手阻止了,他問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與朕對話?遼國的公主?使臣?還是西夏未來的皇后?” 耶律南仙咬了咬嘴唇,她隱晦地看了季盛彥一眼,道:“本公主不會嫁給西夏皇帝?!?/br> 她這一眼林禹州捕捉到了,不嫁給李延順,那她想嫁給誰?季盛彥? “那你就是以遼國使臣的身份跟朕對話了?” 坡里括和蕭昂的神色都變了,但是耶律南仙依舊不管不顧地說道:“西夏已歸入大遼,父皇希望大宋能斟酌行事,與西夏議和,退還侵占的西夏國土?!?/br> 林禹州笑了,這位公主膽子還挺大,就是談判技巧全無,也不會看人臉色。他道:“你還有什么話一并講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