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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啞然,他清醒之后就試圖將自己的遭遇告知身邊的人,但是每當(dāng)他想開口,腦中就一片空白,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阻止他將這一切說出去,這讓他異?;炭郑瑖羰茄?,那大宋危矣。 看出趙桓的心思,林禹州冷聲道:“我若是你口中的妖孽,早在發(fā)現(xiàn)你時便將你打的魂飛魄散了,還會讓你在趙桓身體里重新活過來?” “桓兒他……” 林禹州翻開一本奏折,看也不看趙桓,“死了,你親眼看見的,不是嗎?” 趙桓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代替我?我的身體到哪兒去了?” 林禹州冷哼,他這是被此間天道坑了,若是讓他選,他寧遠(yuǎn)當(dāng)宋江,也不想做宋徽宗。 “我為什么要代替你?你才干不足,奢侈無度,亂用貪官,讓大宋名不聊生,這些作為驚動了趙氏祖先,他們?yōu)榫却笏危罅巳宓谰?,派我前來救世?!绷钟碇輾獠豁橀_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可他沒想到,這胡言亂語的話,趙桓信了,他真信了! “是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壁w桓語氣低落下來。 “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行了,去看看皇后吧,她如今是你這具身體的母親,你代替了趙桓,就需要替他盡孝?!绷钟碇莩读顺蹲旖?,他沒時間跟趙桓掰扯下去,朝局紛雜,他得在理清這一團亂麻的政事前,先找到季盛彥。 第79章 水滸闖一闖(2) 水滸闖一闖(2) 林禹州休養(yǎng)了幾天便開始處理朝政了, 先不管困擾北宋已久的冗兵,冗官,冗費問題,他現(xiàn)下最需要做的是將朝堂上的這一批貪官給清理干凈,否則一切都白談。 趙佶為了貪玩享樂,特意花巨款建造了一個獨立于皇城的宮殿,延福宮, 他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消耗在這座宮苑里。林禹州沒這習(xí)慣,他剛穿來不久, 就將延福宮關(guān)了,并且還下達(dá)了旨意, 以后每天只有酷暑時節(jié), 才到延福宮辦公。 除此之外,林禹州還著人將宋□□趙匡胤曾經(jīng)居住的福寧宮清理出來,在這里開辟了一大一小兩個相連的書房, 方便他處理朝政。 “你是出于一種什么想法, 才會覺得一個蹴鞠踢的好的人,就一定能當(dāng)個好官的?這其中有什么聯(lián)系嗎?”拿著下面人送來的官員名錄,林禹州睨著趙桓問道。 趙桓的身體滿打滿算才五歲, 他此時還沒桌案高, 現(xiàn)在正搭著個凳子趴在桌子上寫字,聽到林禹州的問話, 手中毛筆一劃, 在紙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墨跡。 見趙桓沒回答, 林禹州催促道:“說說看?!?/br> 趙桓受不了對方的嘲笑,心一橫,答道:“我沒當(dāng)過皇帝,不也學(xué)著當(dāng)了嗎?高俅沒做過官,學(xué)著學(xué)著不就會了嗎?“” 林禹州嗤笑:“所以你當(dāng)了個昏君,他做了個貪官?!?/br> 趙桓氣紅了臉,他將筆一扔,跳下凳子就跑了出去。 “皇上,可需要著人跟著定王殿下?”站在林禹州身側(cè)的小黃門躬身問道。 “隨他去。”林禹州將趙桓寫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上面寫的內(nèi)容全跟蹴鞠有關(guān),“真是白瞎了這筆好字?!彼鸭垐F吧團吧丟進(jìn)紙簍里,轉(zhuǎn)身問小黃門:“楊戩何在?” “前日皇上您訓(xùn)斥了楊內(nèi)侍,罰他閉門思過,他這兩日一直待在府中,可要奴婢喚他來?” 林禹州揮手:“不用了,去給朕拿一套常服出來,朕要出去走走。” 那小黃門一聽,頓時笑瞇了眼睛,以往陪皇上微服的都是楊戩,不想今日這機會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禹州不在乎小黃門想什么,反正《水滸傳》中趙佶有微服逛妓院的習(xí)慣,傳說東京名妓李師師還是他的老相好。這個習(xí)慣剛好給了他出皇城的借口,不利用白不利用。 冬月的東京城十分熱鬧,街道上來來往往全是人,再過一月便是年節(jié)了,街道兩旁的商家將商品都擺了出來,各式活動爭相出現(xiàn)。雜耍的,戲法的,踩高蹺的,胸口碎大石的,民間“藝人”們都爭相在街頭展示著自己,意圖在這段熱鬧的日子里多掙些錢財。 林禹州找了個還算清凈的酒樓,包了一個雅間。坐下后,他透過雅間的窗戶打量著東京城,這是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圖啊,比之畫上的更加生動也更加熱鬧。即便后世人都說宋朝積貧積弱,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朝代是最有錢的,即使有錢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官家,師師姑娘那里已經(jīng)安排好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出皇城后,小黃門便換了對林禹州的稱呼。 林禹州聽到這話,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蕩了出來。這就是趙佶時常逛風(fēng)月場所的壞處,連累的他一出皇城,身邊的人都以為皇帝是耐不住寂寞要去見美女,眼前的小黃門還自作聰明的替他打點好了。 林禹州暗自慶幸季盛彥不在身邊,他要是聽到小黃門這話,八成要將自己折騰死。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清除出去,林禹州將茶水送入口中,道:“朕今日就想在這酒樓里坐坐?!?/br> 小黃門臉一白,想是知道自己妄揣圣意,引得皇上不滿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到了一旁。 林禹州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這個小黃門在他穿來后就照顧他起居,趙佶的記憶中一直叫他小成子,至于他的名字,記憶中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