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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艷的大妖立即發(fā)現(xiàn)了付喪神冷靜神情下的一絲躊躇,馬上乘勝追擊,沒有一味地強硬,反而放軟了態(tài)度:“你看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算是圖謀不軌,也能被你們輕易鎮(zhèn)壓吧?” 他簡直是豁出去了,自尊心極高的大妖為了取得鶴丸的同意,甚至連自己的真實狀況都不再隱瞞,生生將弱勢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 可進可退,狡猾詭詐。 狐貍狹長的眼睛里一派真摯,將既不悅又隱忍的憤怒拿捏的恰到好處,成功地讓本來想關(guān)門的鶴丸頓了頓。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白發(fā)的付喪神瞅了玉藻前一眼,鎏金的瞳孔明亮璀璨,眉頭輕輕一梢,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千年的時光賦予了付喪神比別人更多的耐心和智慧,不管玉藻前有沒有示弱,就憑著他能讓他回去,這次合作就勢在必行,不管是警告還是威懾,放在這種情況下都沒必要。 平安時代誕生的付喪神,每個都一肚子壞水,哪怕是看起來光風霽月的鶴丸,心腸彎彎繞的程度也不會遜色于三日月——他就是平時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于是鶴丸聰明地繞過了這個話題,開門見山:“要怎么做?” 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大妖翹起嘴角,尖銳的犬齒抵在艷紅的唇瓣上,露出了一個頗具躍躍欲試的顫栗笑容:“很簡單,他曾在我的尾巴化成的身軀里棲息過,我記住了他靈魂的味道,而你和他有靈力契約,找到與之同源的靈力,就能找到他。” ——然后,抓住他。 安倍晴明在知道玉藻前的方法后,沉吟了很久,他倒是不介意玉藻前去哪里,但是作為平安京的守護者,他得好好考慮一下這會不會對平安京造成什么未知的影響。 三個大妖猛然缺失了一角,最穩(wěn)定的結(jié)構(gòu)被破壞,玉藻前率領(lǐng)的妖怪們肯定會選擇剩下的一方加入,到時候也許會對平安京產(chǎn)生威脅…… 安倍晴明瞇著眼睛,臉上還是那種無害的笑瞇瞇的神情,正想要說什么,就看見了一直站在長廊上神情煩躁的鶴丸。 白衣的付喪神靠著柱子,側(cè)著臉,沒有去看安倍晴明,明顯是不想他的判斷因為自己的緣故產(chǎn)生失誤,但是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能看見他強壓在眼底的期盼。 燒灼般的渴求,和竭力壓制著自己的冷淡,二者絞纏在一起,像是燃燒在極寒海水里的火焰,讓大陰陽師咽下了嘴里本來要說的話。 “好吧,”淺色眼眸的陰陽師笑起來,有點無奈,有點釋然,“反向呼喚的話,你們應該需要我的幫助?” **** 時空的力量霸道得難以言說,尋找神宮寺的主力是鶴丸,為防自己在半路被亂流甩出去,玉藻前變回了巴掌長的狐貍模樣,在鶴丸不情不愿的表情里強行跳進他的兜帽,兩只爪子蹭地探出寒光凜凜的鋒利指爪,毫不憐惜地嚓嚓兩下捅穿了兜帽,把自己死死掛在了上面。 “喂喂喂!我只是帶你一下??!”聽見自己的衣服被這只壞透了的狐貍劃破,鶴丸翻了個白眼。 躲在柔軟布料里的雪白狐貍團懶洋洋地甩了甩等身長的毛茸茸大尾巴,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見。 下一秒,他們就被卷進了一片渾濁漆黑的空間里。 時空的領(lǐng)域是絕對的無序,在這片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地方,連最基本的能量法則都像是在開玩笑。 鶴丸感覺自己好像睜著眼睛,又像是閉著眼睛,他看見一片漆黑里浮游的光線,自己的手腳仿佛被瞬間拆分成了無數(shù)片,天南海北撒了到處都是。左手在時間的盡頭,右腳則在兩片空間的縫隙里,以一個很匪夷所思的姿勢呈現(xiàn)“背對背”的情況,就像是虛空中被鏡子又映照出多了一只腳一樣。 從世界末尾而來的光線里優(yōu)雅地浮動著不斷變幻的人臉,這是從過去到未來所發(fā)生的事情的片段,也許他可以從中窺見未來? 鶴丸迷迷糊糊地睜眼去看,但這光線只出現(xiàn)了很短的一霎,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正在趨于完整——他將要到達那個人身邊了。 模糊的喜悅還沒有完全浮現(xiàn)上來,眼前就一黑又一亮,整個腦袋都被打了一拳一樣,鼻子上有什么軟軟的東西一擦而過。 是一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 拳頭大小的狐貍伸展開來也有半個手臂長,舒展優(yōu)雅的姿態(tài)像是飛鳥般自然,在感知靈魂一途上更為敏銳的大妖先一步嗅到了那故涌動的靈力的味道,用妖力裹住自己,毫不客氣地以鶴丸為踏板,猛地竄了出去。 感知到外來者的空間很不舒服的扭曲了一下,像是個活人迫不及待地張開嘴要吐出胃里的異物,前方有淡淡的光圈一閃,鶴丸就看見玉藻前風馳電掣地從那個光圈里鉆了出去,連根尾巴毛都沒有留下。 而被突如其來蹬了一腳的鶴丸,只來得及看見那個光圈里熟悉的一個翹角飛檐,就身不由己地被某種力量挾裹著從另一個方向掉了下去。 ——他在從高空墜落。 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鶴丸的心都是涼的。 付喪神不會飛啊真的不會飛,就算是能跳起來殺敵在半空轉(zhuǎn)圈圈但那也不是飛啊啊??! 他動了動手腳,更絕望地發(fā)現(xiàn),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是本體狀態(tài)。 一把刀,從高空直直往下墜落。 他都能想象出落地那一瞬間會有多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