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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臺切擔心琉星的狀況, 帶著琉星回了房間, 跟他一起走的還有藥研。 藥研仔細檢查了琉星的身體狀況后, 開了兩片退燒藥。 也許是共感能力的后遺癥之一, 又或者是體力透支導致的免疫力下降,很難說,先吃藥,過會兒如果燒不退,就吊水。rdquo;藥研甩了甩手里的溫度計,皺著眉看了會兒才道:讓他先睡一覺。rdquo; 琉星還是愿意聽醫(yī)囑的,吃完藥,一覺睡到晚上七八點, 睜開眼就看見了坐在身邊的燭臺切。 不知道燭臺切在床邊坐了多久,琉星一動,便立馬問道:喝水?rdquo; 琉星頭還暈著,就燭臺切的手喝了半杯溫水后,又躺回了床上,盯著燭臺切看個不停。 燭臺切被盯著也沒覺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琉星的額頭,沒感覺發(fā)熱,才溫聲道:怎么了?rdquo; hellip;hellip;燭臺切的眼睛明明沒有問題,卻總是戴著眼罩。rdquo;琉星剛伸出手,燭臺切便自然地低下頭,讓琉星的指尖貼在自己的眼罩上。 琉星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愛撒嬌,燭臺切是知道的,也愿意縱容。 細嫩的手指隔著眼罩輕輕觸碰燭臺切的眼睛,像是在對待最珍惜的寶物般小心翼翼。 燭臺切被摸得有些癢,忍不住輕輕地眨了下眼。 琉星感覺到了這微弱的震動,手指頓了頓,指尖緩緩地移到燭臺切的耳后。 燭臺切沒有動,配合著琉星的動作微微偏頭,讓琉星摘下他的眼罩。 一對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其清澈瑰麗,尤其是看著琉星時,那雙眼睛里總是盛滿了珍惜和寵溺,琉星總是看不膩。 真好看。rdquo;琉星欣喜的語氣,像是找到了愛不釋手的玩具。 隔著眼罩似乎還沒有摸夠,這次琉星確確實實地觸碰著燭臺切的眼角,眉梢,時不時還惡作劇一般用指尖輕輕地觸碰燭臺切鴉羽般的睫毛。 每當燭臺切不適地眨眼時,琉星便偷笑著將掌心也一并輕輕貼過去,感受掌心傳來的sao動。 燭臺切哭笑不得地抓住琉星的手,語氣里沒有氣惱,只有無奈:小壞蛋。rdquo; 我喜歡燭臺切的眼睛。rdquo;琉星小聲說,像琉璃,像星星,像hellip;hellip;我的名字。rdquo; 燭臺切聞言有些驚訝,嘴唇微微一動,像是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開口。 琉星收回了手,盯著燭臺切右眼看個不停:燭臺切hellip;hellip;你戴著眼罩,是因為以前的主人也帶著眼罩對嗎?rdquo; 對,伊達政宗殿下的右眼有疾,因而從我化形起,便帶著眼罩。rdquo;而且習慣了一只眼睛看東西后,拿下來反而不適應,也就一直戴著了。 這是對前主人的紀念嗎?rdquo; 嗯hellip;hellip;算是吧。rdquo;燭臺切便是在伊達政宗手中生了靈智的,也因此化形后帶有一部分伊達政宗的特征,說是紀念,似乎也不算錯,但燭臺切對前主人并沒有多大的執(zhí)念。 那等我死了,rdquo;琉星問,你也會紀念我嗎?rdquo; 燭臺切放在床沿的手猛然握緊,金色的瞳孔里瞬間多了兩分陰郁。 琉星沒得到回答,便拉住燭臺切的胳膊,慢慢地把他握緊的拳頭掰開來,把自己的手塞進去。 hellip;hellip;等我死了,就把眼罩取下來吧。rdquo;琉星輕聲道,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名字,我好喜歡的。rdquo; 他說著,撒嬌似地輕輕搖了搖燭臺切的手。 你hellip;hellip;rdquo;明知道不可能是現(xiàn)在,燭臺切卻還是不免升起一種即將失去什么的悲傷和不甘,語氣不由變得更沉,為什么會忽然想這些?rdquo; hellip;hellip;不是忽然。rdquo;琉星悶悶地道,很早以前就在想了。rdquo; 但今天hellip;hellip;也許是因為時政吧,我想得尤其多。rdquo;琉星拉了拉被子,下意識想遮住臉,卻被燭臺切阻擋住。 hellip;hellip;我以為,要等到我死亡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離別,可是hellip;hellip;原來失去你們是這么簡單的事情。rdquo;琉星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hellip;hellip;只差那么一點點,rdquo;琉星小聲道,就差那么一點點,如果我沒有覺醒共感的力量hellip;hellip;你們就會被時政帶走了。rdquo; 被時政帶走的付喪神能不能活著回來,誰也不知道。付喪神對時政來說,是工具,是棋子,唯獨不是神明。 一直以來,我都很不安。rdquo; 因為hellip;hellip;因為你們是神明啊,擁有漫長的壽命和不變的容顏。rdquo; 可我只是人類,我會長大,會變老hellip;hellip;會死的。rdquo; 燭臺切hellip;hellip;我沒辦法一直在你身邊。rdquo; 我遲早要離開你。rdquo; 我很害怕。rdquo; 燭臺切,rdquo;琉星紅著眼眶,我很害怕。rdquo; 也許是因為生了病腦子不清醒,琉星平常藏起來的軟弱怯懦的部分,忽然展露在了燭臺切面前。 燭臺切沒有說話,只是將琉星抱進懷里,溫暖的手掌按在琉星的背脊上,像是想把琉星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力道大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