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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無疑是聰明的。 在這一段時間觀察繪理與跡部千穗的相處中, 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 但是卻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他的母親絕對是認識跡部千穗的, 而且對跡部千穗的感情與默契之深, 絕對不是因為她是森鷗外的朋友。 他的母親在無人之時看跡部千穗那種眼神,是在深淵中追隨光明的人才會擁有的。 所以他毫不意外繪理此時的失魂落魄。 他抿著唇,雙手順著繪理抱的他肋骨生疼的雙臂往上, 捧住了繪理的臉蹭了蹭。 “您不要哭。”太宰治笨拙的安慰道。 繪理垂眸,雙眼通紅卻沒有一絲淚意。 她勉強對小孩露出一個笑容,放松了雙臂松松的把小孩圈在懷中, 聲音平靜而沙?。骸拔覜]哭?!?/br> 她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哪里有哭呢? 但是,小孩伸出手指點在繪理的眼角,神色帶著稚氣的認真:“我看見了?!?/br> “您在哭?!?/br> 那雙永遠帶著笑意的眼睛此時被烏云籠罩, 在繪理的心底下著沒有停歇的狂風暴雨。 這雙眼睛的主人躲藏在心底哭泣。 繪理啞然,卻沒有辦法解釋。 點在眼角的小小手指冰涼。 繪理脫下風衣外套披在小孩與自己身上,然后把小孩冰涼的雙手包裹進溫熱的手心。 她不再說話。 太宰治安靜的趴在繪理肩上,注視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繪理冷靜到麻木的看著手術室的門不斷打開關上,看著醫(yī)生或者護士拿著血漿血清進進出出。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掛在墻上的時針轉了三圈,久到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在眼前進出,久到小孩不知何時靠在懷里睡著了。 手術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一群醫(yī)生護士走了出來,推著病床往重癥病房走去。 疲憊摘下口罩的醫(yī)生為難的看著把太宰治輕輕放在了一旁踉蹌站起身的繪理,嘆了口氣。 “家屬還是快過去吧?!币驗槔L理與病人相似的容貌,醫(yī)生儼然把繪理當作了家屬。 他像是怕刺激到像是已經(jīng)預料到結果而滿臉麻木的繪理,小心翼翼的說道:“病人在術中大出血,雖然后面得到抑制,但是……”醫(yī)生不忍的偏頭:“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br> 到了這一刻,繪理反而異常的平靜了下來。 她甚至還能平靜的拜托一個護士幫忙照看一下太宰治,套上防菌服消毒后步履平穩(wěn)的走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她似乎聞到了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慘白慘白的燈光照在病床上的女人縈繞著死氣臉上。 緒方晴人跪在病床邊,紅著眼睛抱住妻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跡部千穗?yún)s沒有因為自己的生命快走到盡頭而流淚。 見繪理進來后,她拍了拍緒方晴人,艱難的說道:“你先出去,讓我和繪理聊一聊,好嗎?” 緒方晴人搖頭,湛藍的雙眸里滿是血絲,淚痕縱橫交錯:“我想陪在你身邊……千穗,你不能這樣對我……” 跡部千穗極其微弱的搖了搖頭。 她努力仰起頭在一旁襁褓中的胎兒額前落下輕輕一吻,然后笑著說道:“晴人,就讓我和繪理說說話,你帶著孩子去找醫(yī)生好嗎?” 見妻子態(tài)度堅決,緒方晴人抹了把眼淚,站起身抱起孩子放進了保溫箱,推出了病房。 繪理沒有把一絲一毫的眼神分給過去的自己,在緒方晴人離開后,她站到了跡部千穗身邊,滿心滿眼都只有面前的人。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平時的能言善辯如今似乎都被丟到了天邊去。 最后還是跡部千穗先打破了沉默。 “我其實一直都在想,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種親近感是從哪里來的?!?/br> 女人已經(jīng)瘦脫了相,一層薄薄的皮rou包裹著顴骨,讓人想象不到秀美的面容竟然可以變成現(xiàn)在這副有些驚悚的模樣。 繪理慢慢的站到病床旁,不想錯過從跡部千穗說出的一個字。 跡部千穗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仿佛看見過往的記憶不斷出現(xiàn)在眼前。 “后來啊,我覺得我們應當是上帝給予的緣分……你看,我們長得那么像,姓氏也一樣,就算你比我大了那么多歲,你和我走在路上也會被稱作姐妹?!?/br> “本來是巧合,理所應當?shù)某蔀榍珊??!彼f道,抬起手在繪理胸前輕輕一點:“直到在你住到家里來照看我時不小心在我身邊睡著了,我看見了這條項鏈?!?/br> 繪理怔然的握住衣服底下的項鏈,一種荒謬可笑的想法從心底升起。 “那張照片的背景應該是那年的畢業(yè)舞會吧?!臂E部千穗艱難的提唇笑道:“我與晴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還笑的那么開心。 “但是繪理。” “那天我與晴人并沒有跳舞。” 跡部千穗的眼淚終究還是從眼角滑落,哽咽著說道:“你還記得嗎,那天我在你面前哭了?!?/br> 哭到不能自已,怎么會還有心情去跳舞呢? 命運在跡部繪理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就出現(xiàn)了偏差。 這個偏差讓跡部千穗感到震驚,于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便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 “所以我就在想啊,你到底是誰呢?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