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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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給四皇子之后,夫妻相敬如賓,不溫不火。四皇子喜好在書房里養(yǎng)幾個漂亮的內(nèi)侍,她只做不知。在懷了身孕生下兒子之后,她深深松了一口氣。 有了子嗣,她不用再逼著自己和四皇子親近。以后好好將兒子養(yǎng)大,丈夫靠不住,靠兒子就是了。 她不在乎什么富貴權勢,只要能平安度日就行。 可惜,天不隨人愿。就這么一點小小的愿望,也被無情打碎了。 當知道四皇子和大皇子五皇子合謀行刺太子的那一刻,她就絕望了。 進了天牢后,大皇子妃那一邊哭聲沒停過。她沒有哭也沒有喊,只一直抱著她的孩子。在孩子哭鬧時,她輕輕拍著孩子的后背,心里默念。 孩子,你投錯了胎。下輩子眼睛睜亮一些,投個好人家,平平安安活一輩子。 …… 另一邊的牢房里,傳出的不是哭聲,而是叫嚷怒罵聲。 是五皇子妃鄭清涵。 “來人,快放我出去!” “五皇子做了什么,和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我拿著匕首去行刺太子。憑什么要將我關在天牢里!快些放我出去!我要去見母后!” 瘋狂的叫喊聲,自鄭清涵進了天牢之后,幾乎沒有停過。兩日過來,鄭清涵已經(jīng)喊啞了嗓子,依然不肯罷休,每天少說也要喊個十回八回。 鄭清涵的瘋狂嘶喊,沒能引來任何人。卻嚇壞了同一個牢房里的女嬰。 這個女嬰是五皇子側妃所生,還不滿周歲。女嬰被嫡母如厲鬼一樣的叫喊聲嚇得直哭,嫩嫩的小嗓子已經(jīng)哭不出聲來了,小胳膊小腿一抽一抽,看著煞是可憐。 五皇子側妃也哭紅了眼睛,邊哭便低聲懇求:“皇子妃娘娘,微姐兒還小,禁不住嚇。求娘娘別再喊了……” 話還沒說完,鄭清涵便如瘋牛一般沖了過來,伸手重重打了側妃兩記耳光:“我要做什么,你也配多嘴?!?/br> 五皇子側妃這兩記重重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頹然倒在地上。不過,護住孩子是親娘的本性。就是在這一刻,五皇子側妃依然緊緊摟住了女兒。 她蜷縮著身體,將女兒護在懷里。默默忍受著身后的踢打。 鄭清涵將一腔憤怒怨憎都發(fā)泄到了側妃身上,拳打腳踢一頓還不解氣,伸手從側妃手中搶過女嬰:“都是這個喪門星,自打她出生,就沒一樁好事。反正也活不成了,將她給我,我現(xiàn)在就摔死她。” 女嬰哭不出聲音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一直咬牙逆來順受的側妃,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像瘋了一般跳起來,用盡全力奪回女兒,然后以頭重重撞在鄭清涵的肚子上。鄭清涵壓根沒想到這個懦弱的女人敢反抗,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踉蹌摔倒,后腦勺重重磕到了床榻邊上。 后腦勺一陣劇痛,緩緩流出濕熱的液體。 鄭清涵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五皇子妃側妃眼中滿是淚水,緊緊摟著女兒,不停喃喃低語:“微姐兒別怕。誰敢傷你一星半點,我豁出這條命,也不饒了她?!?/br> 尊卑有別。平日在五皇子府里,她不知受了多少磨搓閑氣。誰讓她是側妃是妾,什么委屈都只有受著的份。 可她也有忍不下去的時候。 女兒是她的心頭rou,五皇子妃要摔死她的女兒,她絕不能再退縮忍讓。 …… 第七百二十六章 牽連(二) “朱統(tǒng)領,不好了。” 一個侍衛(wèi)面色凝重地來稟報:“屬下剛才去天牢里送飯,五皇子妃后腦磕中了床榻,昏迷不省人事,流了許多血。要是不管不問,只怕會鬧出人命來?!?/br> 朱啟玨也皺了眉頭。 到底如何處置皇子和皇子妃們,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裴皇后只令他嚴加看守天牢,其余的什么都沒說。遇到這等事,他就得斟酌著自己處理了。 眼下太醫(yī)們要么在保和殿,要么在椒房殿。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五皇子妃,還是別驚動裴皇后了。 朱啟玨略一思忖,便低聲道:“你去尋一個藥童來,帶些上藥和紗布,為五皇子妃治傷。” 宮中除了太醫(yī),還有一些藥童。這些藥童也懂些醫(yī)術。宮女或內(nèi)侍們生病了,大多會私下請藥童來看診。 眼下不能驚動裴皇后,也不可能請?zhí)t(yī)進天牢,便只有請藥童了。 侍衛(wèi)立刻應下。 小半個時辰后,朱啟玨親自領著藥童進了天牢。 厚重的銅鎖被打開。 一陣血腥氣混合著悶氣臭氣迎面撲來,令人作嘔。 五皇子妃鄭清涵還維持著之前摔倒的姿勢,頭下全是血跡。五皇子側妃瑟縮地抱著女嬰,全身顫抖個不停,面上努力地擠出無所畏懼的神情來。 看來,鄭清涵受傷一事,和這個側妃有關。 藥童忙上前為五皇子妃治傷。 朱啟玨迅速瞥了五皇子側妃一眼。 五皇子側妃眼睛通紅,聲音顫抖不已:“我……我不是成心害皇子妃娘娘。她對我拳打腳踢,拿我出氣,我從沒還過手。可她要搶我的孩子,要將我的孩子摔死。我一急之下,就推了她?!?/br> “她要是死了,我給她償命??墒?,我的孩子是無辜的。駙馬,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br> 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猛地用力磕頭。 朱啟玨一驚,立刻說道:“你別磕頭了,孩子還在你的懷里,別傷了孩子?!?/br> 這句話果然比什么都管用。 五皇子側妃果然不磕頭了,眼淚嘩嘩往下流。她懷中的女嬰,依舊抽搐著小身子。 朱啟玨心中也是一陣惻然。 罪魁禍首是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還有魏賢妃和鄭婕妤。和這些皇子妃和孩子沒什么關系??上?,她們現(xiàn)在都受了牽連。 那個藥童醫(yī)術不錯,很快為鄭清涵清洗敷藥包扎。然后起身說道:“駙馬,小的只會治外傷。五皇子妃腦中有沒有受傷,小的不知道,也不會治?!?/br> 朱啟玨嗯了一聲,低聲說道:“你去看看微姐兒,是不是有些不妥。” 小小的女嬰臉孔通紅,手腳不時抽搐,一看就是發(fā)熱之兆。 朱啟玨所料不錯,藥童上前一碰觸微姐兒的額頭,就知不對勁。微姐兒這是發(fā)了高燒。微姐兒還不滿一歲,這么小的孩子,發(fā)高燒是很危險的事。 藥童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得熬湯藥喂下,最好再以溫水擦拭身體降溫??蛇@里到底是天牢,熬藥多有不便……” 五皇子側妃哭著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哀求:“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br> 朱啟玨心腸柔軟,見不得這副情景,一咬牙說道:“罷了,我就做一回主,給你們母女單獨換一間牢房。每日會有人熬藥送熱水給你們。” 五皇子妃側妃連連磕頭道謝。 朱啟玨心里也不是滋味,低聲吩咐下去,讓這對無辜受連累的母女進了一間寬敞干凈些的牢房。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 一個時辰后,朱啟玨又去了第二層天牢。 晉寧侯和鎮(zhèn)遠候分別被關在天牢的兩側,中間隔了幾十米的通道。別說交談,就是哭喊都未必聽得到。 朱啟玨先去看晉寧侯。 晉寧侯被關進天牢,鄭清淮也受了牽連。不能再留在宮中,被攆出宮回府。 臨出宮前,鄭清淮紅著眼求好友:“啟玨,我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摻和行刺太子一事。我只求你,在天牢里照顧我父親一二?!?/br> 朱啟玨嘆了一聲應下:“好,我答應你?!?/br> 朱啟玨頗為守信,每天都去看兩回:“鄭三囑托我多照顧侯爺一二。慚愧的很,我不敢也不能為侯爺求情。” 短短兩日,晉寧侯蒼老了許多,聞言苦笑一聲:“多謝駙馬了?!?/br> 沒想到,昔日看著長大的紈绔少年郎,如今都有出息了。朱啟玨還做了駙馬,深得皇后太子信任。 朱啟玨略一猶豫,低聲問道:“晉寧侯,大皇子幾人聯(lián)手刺殺太子,此事你是否知情?” 晉寧侯抬眼看向朱啟玨,不答反問:“是或不是,有什么區(qū)別?” 大皇子四皇子罪證確鑿,鄭家受牽連也成了定局。裴皇后和太子狠下心腸,就會斬草除根。鄭家就會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果裴皇后母子肯抬一抬手,只降罪他一個人,放過鄭家滿門,就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朱啟玨心里有些沉重,不再多問。他低聲說道:“五皇子妃受了傷,我令藥童為她治傷。能不能治好,暫且不好說。” 晉寧侯沒有出聲。 他自身難保,也顧不得五皇子妃如何了。 朱啟玨默默退了出去,走到了通道盡頭的另一處牢房。 鎮(zhèn)遠候被關在這處天牢里。 朱啟玨開了鎖,推門而入。鎮(zhèn)遠候神情還算鎮(zhèn)定,對朱啟玨說道:“如果皇后娘娘問起,你就代我回稟,五皇子行刺一事,我從頭至尾都不知情?!?/br> “如果要降罪,我這條命只管拿走。只希望娘娘和太子殿下能放過魏家老少。” 勛貴豪門,彼此聯(lián)姻,盤根錯節(jié),關系復雜且微妙。 看著鎮(zhèn)遠候慷慨赴死的神情,朱啟玨心里不是滋味。他略一點頭:“好,娘娘若問我,我就將侯爺?shù)脑捀嬖V娘娘。” 朱啟玨又去了第三層天牢。 這一層天牢里血氣味更重。 鄭婕妤的尸首被放在大皇子四皇子身邊,五皇子的尸首就在魏賢妃身旁。 看守天牢的侍衛(wèi)一臉凝重的過來了,低聲稟報:“賢妃娘娘情形不太對勁,請朱統(tǒng)領前去看看吧!” 第七百二十七章 自盡(一) 五皇子死了兩天,尸首已經(jīng)涼透了。 萬幸此時天氣寒冷,尸首僵硬,暫時沒什么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