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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容華在線閱讀 - 第419節(jié)

第419節(jié)

    賀祈難得大度了一回:“好,你放心,我一定將這些話轉(zhuǎn)告阿容。”

    裴璋看著賀祈:“你若辜負了容表妹,我便是隔著萬水千山,也會去找你算賬?!?/br>
    賀祈瞥了裴璋一眼:“這就不勞你cao心了,絕不會有那么一天?!?/br>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永遠不可能互看順眼。

    裴璋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就在此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

    天都快黑了,城門即將關(guān)閉。這個時候,何來的駿馬疾馳?

    賀祈和裴璋同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就見四匹神駿的白馬拉著華麗寬敞的馬車而來。馬車上赫然有衛(wèi)國公府的標記。

    馬車很快停下,率先下來的是江堯,然后,是紅腫著一雙眼的裴繡。

    哭了半日的裴繡,在看到裴璋后,熱淚奪眶而出,快步走上前,攥住裴璋的衣袖:“大哥!”

    江堯頗有些緊張地一同上前,喊了一聲大舅兄,然后低聲勸慰哭泣不已的裴繡:“阿繡,你懷著身孕,可別哭得太厲害動了胎氣。”

    裴繡在一個月前診出喜脈,如今孕期還沒滿三個月。

    裴繡小毛病雖多,心地也不壞。自裴繡懷了身孕,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看兒媳就順眼多了。今日裴家遭了大難,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沒有瞞著裴繡,將此事如實相告。

    裴繡哭了大半日,在江堯回府后,就和江堯一同趕來城門處,送裴氏族人一程。

    “meimei,你聽妹夫的話,別哭了。”裴璋聲音低沉沙?。骸芭峒衣涞浇裉斓牡夭?,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能保住這條命,已是皇上格外開恩了?!?/br>
    “以后,你和江堯好好過日子。別總鬧脾氣使性子。”

    以后,再沒人能給你撐腰了。

    阿繡,你要靠自己好好活下去。

    裴繡淚如泉涌:“大哥,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沒了娘家,就如沒了根的浮萍。

    裴繡懷了身孕后,比平日更愛鉆牛角尖,此時哭得不能自已。江堯看著十分心疼,不停低聲輕哄:“阿繡,你還有我。以后,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怎么會是你一個人!”

    裴繡抽抽噎噎地哭:“我就生這一個。”

    江堯有些無奈地改口:“好好好,都聽你的。我們有一個孩子就夠了?!?/br>
    裴繡繼續(xù)哭:“萬一再有身孕,難道我還能不生嗎?以后你天天睡書房?!?/br>
    江堯:“……”

    裴繡這股作勁,連裴璋都聽不下去了。他略略沉下臉:“阿繡,你別仗著江堯疼你胡亂使性子?!?/br>
    裴繡最怕兄長,裴璋一動怒,她立刻閉了嘴,只小聲啜泣個不停。

    裴璋又道:“母親就在前面,我領(lǐng)著你去和母親道別。將眼淚都擦干凈,母親哭了一天,你別惹她再落淚,免得哭壞了眼睛?!?/br>
    裴繡紅著眼應(yīng)下,用袖子擦干凈眼淚。

    ……

    “母親!”

    “阿繡!你怎么來了!”

    永安侯夫人和裴繡見了面,各自悲從中來,抱頭痛哭起來。

    兩人的哭聲極具感染力。裴氏的老弱女眷們,原本已經(jīng)停了哭泣,很快隨著一同哭了起來。城門處哭聲震天。

    裴璋抽了抽嘴角,轉(zhuǎn)頭對江堯說道:“我們這一走,以后再不能回京城。從今日起,我就將meimei托付給你了?!?/br>
    “meimei性子驕縱些,不過,心地不壞。如果日后她做了什么不對的事,請你多多容忍擔(dān)待。”

    說完,沖江堯拱手抱拳行禮。

    江堯萬萬沒料到裴璋會來這么一出,手忙腳亂地扶起裴璋:“大舅兄,快快請起。我和阿繡是夫妻,照顧她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不會讓她受委屈?!?/br>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其實,她不欺負我,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br>
    裴璋:“……”

    時機不合宜,不然,賀祈非笑裴璋一回不可。

    天漸漸黑了,時間無多,裴家人不能再耽擱了。收了銀子的城門官不好意思使勁催促,只派了一個士兵來:“裴公子,已經(jīng)延遲了一個時辰,不能再遲了。”

    裴璋點點頭,狠下心腸,讓江堯帶著裴繡回去。

    裴繡哭得撕心裂肺,幾乎昏過去。

    江堯?qū)⑴崂C摟進懷中,不停輕聲安撫。

    裴璋最后一個出了城門,走出城門的剎那,他回頭看了一眼,目中閃過留念不舍和濃烈的痛楚。

    很快,裴璋轉(zhuǎn)過頭,邁步遠去。

    第六百三十八章 相疑

    一個半時辰后,賀祈和一眾東宮侍衛(wèi)策馬回宮。

    宮門早已關(guān)了,賀祈出示了腰牌,守著宮門的內(nèi)侍才開了宮門。

    此時,六皇子還在保和殿里批閱奏折。賀祈先去保和殿見六皇子,低聲稟報:“……裴氏一族已經(jīng)全部封了家宅,抄家清算之事,將由戶部和內(nèi)務(wù)府派人接手?!?/br>
    “裴家人已經(jīng)全數(shù)出了城門。有裴璋裴玨,還有幾個裴家旁支的男丁支應(yīng),這一路流放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的差錯?!?/br>
    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說道:“有五百御林軍隨行‘護送’,那些亂民賊匪,也不敢生事。末將還暗中派了一些親兵尾隨,保護裴家人?!?/br>
    外家被連根拔起,對六皇子而言是一記重擊。要是在流放途中再出什么差錯,堂堂太子的顏面就蕩然無存了。

    六皇子面色有些暗淡,略一點頭:“辛苦賀統(tǒng)領(lǐng)了?!?/br>
    賀祈按著慣例應(yīng)道:“為殿下分憂,是末將分內(nèi)之責(zé),不敢言辛苦?!?/br>
    六皇子今日心情消沉晦暗,沒有心思多說,沖賀祈笑了笑。便繼續(xù)低頭批閱奏折。

    半個時辰后,奏折全部批閱完了,六皇子才回了毓慶宮。

    保和殿里耳目處處,說話多有不便。回了毓慶宮后,六皇子就放松多了。他將白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訴賀祈。

    “我今日一回宮,父皇便令我去應(yīng)對一眾義憤填膺的文臣武將?!?/br>
    “永安侯被處死,裴家抄家流放,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其中真正的隱情,不能曝露。我便將下毒一事都歸咎到了永安侯的身上?!?/br>
    “毒殺帝后,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他們聽完事情的‘原委’后,一個個立刻改口,都說永安侯罪該萬死,皇恩浩蕩?!?/br>
    說到這兒,六皇子扯了扯嘴角,目中閃過嘲諷:“父皇以前常教導(dǎo)我帝王之術(shù),我聽在耳中,心里其實頗不以為然。我總以為,應(yīng)該以誠待人,以誠信待臣子。臣子們自然也會忠心回報天子?!?/br>
    “現(xiàn)在想來,以前我真的太天真了?!?/br>
    “對臣子們不能太過容忍,否則,他們就會步步逼近。父皇幾日沒露面,我這個手段溫軟的太子,他們半點不懼,也沒將我放在眼底。換了是父皇,他們豈敢聯(lián)手進宮詰問質(zhì)疑!”

    賀祈看著面帶譏諷的六皇子,緩緩說道:“殿下畢竟年少,又是第一次代理朝政。臣子們借著此事聯(lián)手壓一壓殿下,也是難免。殿下應(yīng)對得極好。”

    六皇子目中嘲諷之意更濃:“我和眾臣們說的話,不到片刻,就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皇?!?/br>
    賀祈目光冷了下來。

    六皇子身邊的內(nèi)侍,在一年多前曾清洗過一回。現(xiàn)在有大半都是宣和帝派來的內(nèi)侍,這些內(nèi)侍,以小喜公公為首。

    小喜公公對六皇子當(dāng)然忠心。不過,他是趙公公的干兒子,對天子更忠心。

    六皇子和眾臣說話的時候,在一旁伺候的幾個內(nèi)侍里,定然有宣和帝的眼線。

    賀祈壓低聲音道:“他們幾個,暫時不能動。免得皇上對殿下生出疑心。待日后,殿下可以借機發(fā)落其中兩個,換上以前忠心得用對殿下忠心之人?!?/br>
    譬如丁公公,之前受刑,養(yǎng)了半年傷勢才好?;刎箲c宮后,爭不過小喜公公,被打發(fā)去守庫房了。

    像丁公公這樣的內(nèi)侍,還有幾個。都是自小伴著六皇子一起長大的,又經(jīng)過嚴刑審問,忠心無可置疑。

    六皇子嗯了一聲:“我也有此打算。只是,此事不能cao之過急,要徐徐圖之,找準合適的時機才行?!?/br>
    往日,宣和帝對六皇子十分疼愛,事事為六皇子考慮打算。六皇子被立為太子后,可謂順風(fēng)順水,從未受過挫折冷遇。

    如今,這對天家父子心中各自有了隔閡,彼此提防彼此相疑,也是難免。

    六皇子靜默片刻,忽地嘆了一聲,聲音也低了許多:“賀統(tǒng)領(lǐng),父皇今日下口諭,令母后回了椒房殿靜養(yǎng)?!?/br>
    這一舉動背后透露出的意味,令人心驚。

    賀祈張口安撫六皇子:“除了生死無大事,殿下放寬心。”

    除了生死無大事。

    六皇子默念幾遍,眉頭舒展開來:“你和容表姐說的話一模一樣?!?/br>
    提起程錦容,賀祈的神色也柔和了許多,目中的肅殺一掃而空:“阿容也和你說過一樣的話嗎?”

    六皇子點點頭:“今日我去見了她。她心性堅韌,一派平靜坦然。我自愧不如?!?/br>
    賀祈心里隱隱一痛。

    程錦容現(xiàn)在被軟禁在保和殿,他想去見她一面都頗為不易。好在他的阿容,不是嬌弱無助只能依附男子的菟絲花,她意志堅韌,一定能撐得住。

    ……

    裴家一日之內(nèi)敗落,震驚的不止是宮外,后宮里的嬪妃們也同樣錯愕不已。

    魏賢妃在聽聞裴皇后被送回椒房殿里靜養(yǎng)后,在寢宮里暢快地笑了一回。第二日,就擠擠出憂慮焦灼的模樣,前去椒房殿探望裴皇后。

    顧淑妃等人也都來了。

    趙貴人羅貴人等年輕嬪妃,也齊齊而至。

    不管是探病,還是想探聽些動靜,總之,后宮今日注定了不會太平。

    瑜美人是來的最早的一個,也是唯一踏進裴皇后寢室的。她在里面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眼眶微紅,顯然哭了一場。

    魏賢妃假惺惺地關(guān)切:“瑜美人,皇后娘娘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

    瑜美人輕聲應(yīng)道:“皇后娘娘病體虛弱,無力說話,需要靜養(yǎng)?!?/br>
    魏賢妃立刻一臉憂色:“這可如何是好。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親眼見一見,實在放心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