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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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祈沉默地注視著戴著眼罩毀了右臉的賀袀,心中想到的是前世孤身離京的自己。說起來,賀袀比他有運道。 至少,今日他的身邊還有親爹賀凇。 此時此刻,說什么都顯得多余。 賀凇簡短地說了一句:“兒子這就走了,母親多保重!”又對賀祈說道:“三郎,以后府里內外就都交給你了?!?/br> 賀祈點點頭應下:“二叔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祖母?!?/br> 太夫人也咽下了眼淚,溫聲叮囑:“一路多小心?!?/br> 賀凇點了點頭,領著賀袀離去。 兩百親兵騎著駿馬,俱是悍勇之氣。 賀袀騎上自己的駿馬,臨行前,回頭看了一眼平國公府的匾額。目中閃過復雜痛苦的情緒,最終在風中散去,策馬飛馳而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側妃 “小姐,世子爺已經來了。” 紫蘇喜滋滋地來稟報。 紫蘇口中的世子爺,正是和自家小姐定下親事的賀三公子賀祈! 其實,紫蘇更喜歡“未來姑爺”這個稱呼。奈何小姐臉皮薄,紫蘇只得舍了這個稱呼,改喚世子爺了。 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起身出門。 兩人都要進宮當值,馬車比昨晚快了許多。 程錦容心細如發(fā),看一眼沉默不語的賀祈,輕聲問道:“賀將軍父子已經啟程離京了嗎?” 賀祈點了點頭,良久,才嘆了一聲:“我沒有后悔。只是,此事對祖母打擊頗重。今日二叔他們離去后,祖母驟然如老了十歲?!?/br> 賀祈目中閃過一絲黯然。 程錦容不知何來的沖動,伸手輕輕握住了賀祈的手:“你也別太難過了。太夫人心性堅韌,熬過這段時日,定會好起來?!?/br> 難得賀祈竟未趁機握住她的手,抬眼和程錦容對視:“多謝你安慰我?!?/br> 程錦容俏皮地眨眨眼:“我們是未婚夫妻,這般謝來謝去的豈不見外?!?/br> 賀祈心中一暖。 以程錦容的性情脾氣,私下里極少拿此事來說笑。今日特意這么說,自是看出他心情低落之故。 她或許還未對他情根深種??伤男睦?,也是有他的。 賀祈也深深體會到了做“正人君子”的好處。若是他主動伸手握她的手,她少不得又要瞪眼嗔怪?,F在換了她主動,他不動聲色就行了。 若可以,只愿時光在此刻凝結。 只可惜,這樣的美好時光,很快就結束了。 到了宮門外,兩人各自下了馬車,一個去御前當值,一個去椒房殿。 …… 賀袀隨父親賀凇離京,此事在朝中并未掀起什么風浪。武將勛貴子弟,進軍營不是什么稀奇事。 賀袀傷了臉又瞎了一只右眼,不過,能騎馬握刀殺人,也不算廢人。說不定,進了軍營里還能有些作為。 這些都是面上能看到的事,私下里,和賀家有姻親的晉寧侯鎮(zhèn)遠侯,近來心情都不太美妙。 鄭氏所作所為,賀凇一一告知晉寧候。晉寧候心中惱怒就別提了,直接對賀凇說道:“留她一條性命便可,其余諸事皆有賀家決斷?!?/br> 鄭氏“病倒”之后,晉寧候夫人根本未曾登門探過病。 鎮(zhèn)遠侯是賀袀的岳父。賀袀受傷毀容,鎮(zhèn)遠侯自然也有些心痛,更心痛的是自己的女兒魏氏。 賀袀這一離京,想再回京,不知猴年馬月。魏氏在賀家和守活寡也沒什么兩樣。只是,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鎮(zhèn)遠侯心疼女兒也不便多言。吩咐鎮(zhèn)遠侯夫人,閑來無事多去平國公府看看女兒罷了。 宣和帝忽然下旨,為大皇子指了兩位側妃。 這兩位側妃,一個是靖國公府旁支嫡女,一個是戶部梁尚書的庶出孫女。 賜婚的圣旨一下,大皇子府立刻準備迎兩位側妃過門。大皇子妃賀氏不偏不巧地“病”了,此事便都交給了鄭皇貴妃。 鄭皇貴妃臉上笑吟吟,私底下卻氣得咬牙切齒,叫來大皇子:“……往日見賀氏還算機靈,原來竟是個糊涂蟲?!?/br> “賀家兩房相爭,她袖手旁觀便可,怎么能胡亂摻和?” “現在倒好,賀凇領著賀袀離京,皇上不便處置賀家,一腔怒氣可不就都沖著她去了?她沒臉,連累得我們母子也跟著沒臉?!?/br> 皇子娶側妃,倒不算什么??尚偷垡宦暡豢跃拖轮假n了婚,不像賜婚,倒像是對大皇子府的警告。 皇子可以娶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大皇子早就打算好,要借著娶側妃拉攏軍中武將?,F在這盤算都泡了湯。 即將過門的葉側妃,親爹早就死了。另一位梁側妃,不過是尚書府的庶女。娶這兩位側妃過門,委實算不得什么助力。 大皇子也是一臉晦氣:“我也沒料到賀氏會這般糊涂?!?/br> 鄭皇貴妃鼻孔都快噴出氣來了:“你也糊涂!竟暗中給了她這么多暗衛(wèi)。若沒有人手,她也闖不出這樣的禍事來!” 大皇子的臉也黑了:“她嫁入府中幾年,生了一子一女,平日柔順盡心。我給她的人,是為了暗中守護她的安危。何曾想到,她竟如此膽大妄為!” 有野心沒什么。有野心沒手段可就要命了! …… 再氣再怒,也于事無補。 鄭皇貴妃發(fā)了一通脾氣,人前繼續(xù)滿面笑容,為大皇子cao持側妃過門之事。 大皇子也親去保和殿謝恩。 宣和帝神色莫測,淡淡說道:“賀氏病了,就讓她好生養(yǎng)病。等側妃過門后,令兩位側妃打理內宅。也免得賀氏養(yǎng)病之余,還要cao心府中瑣事。傳出去,倒成了天家不體恤兒媳了?!?/br> 大皇子忙應下:“父皇所言極是。兒臣都記下了?!?/br> 宣和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幾句:“你如今當著差事,府里的事也不可全部丟開不管。連自己的內宅都管束不住,成何體統!” 大皇子額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躬身應是。 大皇子回府后,立刻去了大皇子妃賀氏的院子。 大皇子妃之前是“告病”,天子賜兩位側妃的旨意一下,立刻就真的病倒了。躺在床榻上,滿面病容凄苦。 大皇子憋了一肚子怒火,沒有安撫大皇子妃的興致,冷冷道:“過幾日,兩位側妃過了門,內宅瑣事就由兩位側妃打理。你只管好生養(yǎng)病?!?/br> 大皇子妃全身一震,忍著淚水,輕聲應是。 大皇子說完之后,連坐也沒坐片刻,便拂袖而去。 大皇子妃以袖掩面,狠狠哭了一回。 只是,哭也沒用了。 半個月后,葉側妃梁側妃進了門。 葉側妃生得嬌艷可人,梁側妃斯文秀雅。大皇子對兩位側妃頗為喜愛。就連宮中的鄭皇貴妃,也特意召兩位側妃進宮,言辭中多有夸贊,厚賞兩位側妃。 裴皇后也召見并厚賞了兩位側妃。 大皇子妃心中郁結,病情加重。 平國公府的太夫人聞訊后,心中唏噓長嘆,領著孫媳朱氏魏氏登門探病。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婚 大皇子妃一臉的憔悴病容,絕非作偽。眉眼間的沉寂暗淡,更是一眼可見。 見了太夫人和娘家長嫂弟媳,大皇子妃強打起精神,柔聲說道:“我這身子沒有大礙,慢慢將養(yǎng)便可。倒驚動了祖母和大嫂弟媳。” 朱氏魏氏連道不敢。 太夫人看了大皇子妃一眼,淡淡道:“我再不登門,只怕皇子妃娘娘在府中的日子更難熬?!?/br> 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全身一顫,面上閃過一絲難堪,眼眶驟然一紅。 一旁伺候的宮女,悄然退了出去。 朱氏和魏氏不約而同地垂下頭。 太夫人年輕時脾氣火爆,到老了也沒改了這份脾氣。對著嫁入天家身份尊貴的孫女,也沒什么好臉色:“你母親在院子里養(yǎng)病,阿鈞隨你父親去了邊軍軍營。大皇子府中多了兩位側妃。你們母子三人,百般算計,落到這步田地,現在可滿意了?” 大皇子妃難堪又傷心,卻又無可辯駁,淚水滑落眼角:“祖母,我……” “此事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們母子三人咎由自取?!?/br> 太夫人冷冷說了下去:“你父親親自向皇上稟明此事?;噬峡丛谫R家鎮(zhèn)守邊關戰(zhàn)功赫赫的份上,只令大皇子殿下娶了兩位側妃過門,沒賜你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綾?!?/br> “你現在應該慶幸感恩,有什么可難堪可傷心的?” “把你這沒用的淚水都咽回去,把你那些心思盤算也都收起來。我這個祖母,今日還肯登門,是看在你父親的顏面上。否則,我焉能再來見你!” 太夫人話說得極重,大皇子妃難堪之余,一顆心倒是稍稍放了下來。 太夫人今日登門,探病與否不要緊,重要的是表明了平國公府的態(tài)度。既然平國公府還肯為她撐一撐腰,她這個大皇子妃的性命至少能保住。 這兩個多月來,她最惶恐害怕的,莫過于宮中賜下一杯毒酒,讓她悄無聲息的“病逝”。 “祖母,對不起?!贝蠡首渝吐曔煅剩骸拔乙阎e了。以后,我絕不敢再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br> 太夫人看著滿面淚痕的大皇子妃,緩緩道:“希望你真的聽進了祖母的勸告。希望你是真的知錯,真的悔過了?!?/br> 只盼你是真的聽進了我的話。 否則,以賀祈的城府手段,你絕不是對手,不知要落到什么下場。 …… 大皇子府多了兩位側妃之事,對大皇子妃來說,是天翻地覆。于宮中而言,不過是多了一樁談資。 裴皇后便對程錦容說道:“賀氏這一病,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好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