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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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拱手行禮:“微臣見過殿下?!?/br> 二皇子滿腹心事,隨手扶起永安侯:“這里沒有外人,舅舅不必多禮?!?/br> 沒等永安侯張口詢問,二皇子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原委道來:“……今日我請舅舅前來,就是想和舅舅商議如何應(yīng)對此事?!?/br> 永安侯的反應(yīng)卻大大出乎二皇子意料:“公主和親遠(yuǎn)嫁是好事,殿下為何要阻攔?” 二皇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無恥 二皇子一懵,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及:“舅舅這么說是何意?meimei不想遠(yuǎn)嫁和親,我這個做兄長的,自要為她撐腰?!?/br> 永安侯收斂笑意,淡淡道:“殿下這么想,簡直是大錯特錯!” “癿加思蘭是韃靼太子,將來是韃靼可汗。公主殿下身份矜貴,嫁去韃靼,日后便是韃靼的大閼氏,和大楚的中宮皇后無異。這么一門好親事,公主殿下如何會不愿意?” 說著,永安侯又深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殿下是嫡出的皇子,日后被立為儲君。公主殿下貴為韃靼太子妃。兄妹兩人同氣連枝,守望相助,豈不是更好?” 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是傻瓜,很快聽懂了永安侯的話中之意。 壽寧公主和親嫁去韃靼,對大楚朝堂百姓有功。這份功勞,自然都落在他這個同胞兄長的頭上。 宣和帝遲遲沒立儲,圣心不明。有了這份“功勞”,他就能穩(wěn)穩(wěn)壓大皇子一頭。也能拉攏朝中文臣武將。 同氣連枝,守望相助……這句話更是大有深意。 有壽寧公主在韃靼,或許,將來有一日,他能順利收服韃靼,將大楚的疆土擴(kuò)展到關(guān)外。元氏的血液里,大概都流淌著好戰(zhàn)的基因。大楚的歷任天子,無一例外都有一統(tǒng)天下的美夢。 已逝的宣武帝是這樣,宣和帝是如此。身為宣和帝嫡子的二皇子,也是一樣。 想及此,二皇子呼吸有些不穩(wěn),眼中閃出了光芒。 永安侯看在眼里,心里頗為滿意,聲音也緩和下來:“我知道殿下心疼公主。你們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妹,感情親厚,做兄長的照顧meimei理所應(yīng)該。她一個姑娘家,連宮門也未出過幾回。一想到遠(yuǎn)嫁,心里忐忑也是難免。” “可生在天家,生來就是金嬌玉貴的公主,不去做一國之母,難道要召一個游手好閑的勛貴公子為駙馬?” “公主殿下繞不過彎,殿下就該好好勸一勸她,讓她回心轉(zhuǎn)意才是?!?/br> 二皇子到底年少,還沒修煉至永安侯這等厚顏無恥的境界。又是心動,又是羞慚,種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meimei,一定要為她攔下這門親事。 現(xiàn)在怎么好反悔? 他拿什么臉去“勸說”壽寧公主為了他犧牲自己的終身大事? …… 永安侯善于揣度人心,也十分善解人意,立刻低聲道:“殿下張不了口也無妨。今日說過的話,只有殿下和我知曉。公主殿下若問起,你就和她說,我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br> “我在朝中裝裝樣子,傳些風(fēng)聲給公主。她自會深信不疑?!?/br> “等過上一段時日,皇上自會下旨和親。到時候,殿下在公主面前自責(zé)愧疚,兄妹抱頭哭一通,她一顆心定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兄長。” 二皇子:“……” 二皇子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面不改色的永安侯,許久才擠出幾個字:“舅舅果然高明!” 永安侯看著神色明暗不定的二皇子:“成大事者,當(dāng)不拘小節(jié)。殿下是未來的儲君,應(yīng)該心系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兒女私情皆是小事?!?/br> 堂堂嫡出皇子,和一個庶出皇子爭奪儲君之位,已經(jīng)是一種羞辱。更羞辱的是還未能占上風(fēng)。 除了一個嫡出的身份,他樣樣不及大皇子。 現(xiàn)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放在面前!他及時抓住,既能收攏人心,又能討好父皇…… 舅舅說得沒錯。 是他太過愚鈍,只顧著兄妹之情,忘卻了真正要緊的大事。 二皇子思潮翻涌,胸膛起伏不定。過了許久,才低聲說道:“舅舅說的是?!?/br> 永安侯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伸手輕拍二皇子的肩膀:“殿下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為了殿下,我愿肝腦涂地,死而后已。裴家也愿傾盡全力,相助殿下。” 為了你,你的親娘甘愿以裴婉如之名死去,葬在了裴家。 為了你,我犯下欺君之罪,殫精竭慮籌謀多年。 你以為這儲君之位只是你一個人的嗎? 不,這不但是你的,也是裴家的天下。 二皇子對永安侯既信任又依賴,聞言動容:“舅舅待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將來,我被立為儲君,登基為帝,一定不忘舅舅的恩德?!?/br> 這些話聽在耳中,別提多令人愉悅了。 永安侯目中光芒連連閃動,口中卻道:“殿下這么說,真是折煞我了。我是殿下的舅舅,更是殿下的臣子。為殿下奔走當(dāng)差,為殿下盡忠,都是分內(nèi)之事。” 二皇子聽了這話,頗為感動,張口許諾:“日后,我定會封舅舅為國公,令裴家成為大楚第一勛貴門第!” …… 永安侯走后沒多久,壽寧公主便來了。 壽寧公主滿腹心思,一夜沒睡好。一雙眼略略有些浮腫,一張口,聲音也有些沙啞:“二哥,你和舅舅說了么?舅舅有沒有應(yīng)下?” 看著meimei信賴又清澈的黑眸,二皇子心里顫了顫,旋即狠下心腸,擠出笑容:“我都說了。舅舅已經(jīng)應(yīng)下。今日回去之后,舅舅就會私下去聯(lián)絡(luò)同僚故舊,聯(lián)名上奏折,奏請父皇以康寧為和親的人選。” 壽寧公主激動又歡喜,攥著二皇子的手:“二哥,還是你最疼我了!” 二皇子下意識地移開目光,沒有和壽寧公主對視:“我們是一胎雙生的兄妹,我不疼你,還疼誰去?!?/br> “以后,你安心待在寢宮里,別去椒房殿和母后鬧騰了。免得動靜太大,傳到父皇耳中,惹得父皇不高興?!?/br> “和親之事,你不必憂心,一切都有我?!?/br> 壽寧公主松口氣,連連點頭:“好,我都聽二哥的。椒房殿我不去就是。反正,母后也不想見我。” 二皇子看著神色釋然的壽寧公主,心里默默想道。 meimei,你別怪我狠心無情。 你嫁給韃靼太子,做韃靼的太子妃。日后我們兄妹一個是大楚天子,一個為韃靼大閼氏。這天下,都在我們兄妹手中。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考 五月初五,是端午節(jié)。 這一日,也是太醫(yī)院考試的第二場。 第一場被淘汰了一大半,能考第二場的,只有一百人。這一日到太醫(yī)院外的大夫,驟然少了許多。 程錦容一露面,便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第一場考了第一的,就是這位程姑娘!” “大伯父是程副院使,親爹是神醫(yī)程望。程姑娘家學(xué)淵源,怪不得如此出眾!” 有夸贊的,自然也有滿腹酸意的。 “一個小姑娘,醫(yī)書讀得多,第一場考得好一些罷了。到了第二場,第一場的名次根本不作數(shù)。只考診脈開方。這么一個年少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行醫(yī)經(jīng)驗?” “說得沒錯!今日這第二場,沒有數(shù)年行醫(yī)經(jīng)驗的大夫根本考不中?!?/br> 竊竊私語聲中,程錦容神色鎮(zhèn)定從容,看不出半分緊張或是不安。 倒是程景宏,一想到前兩年的考試經(jīng)歷,便覺腹中隱隱不適。 程錦容笑著看了過來:“大堂兄是不是有些緊張?” 少年人都要面子。程景宏也不例外:“沒有,我已經(jīng)考第三次了,有什么可緊張的?!?/br> 程錦容瞥了雙手微顫的程景宏一眼,笑著打趣:“是是是,大堂兄半點都不緊張。我第一次來考,倒是有些緊張?!?/br> 程景安笑嘻嘻地插嘴:“我和二妹在外面一等就是半日,比你們還緊張呢!” 趙氏笑著白了次子一眼:“整日里油嘴滑舌,還不快住嘴?!?/br> 說笑間,太醫(yī)院的門開了。 幾位醫(yī)官站在門口,揚聲點名。 程錦容和程景宏的號牌一前一后,依舊站在同一隊里。 說來也巧,檢查號牌的醫(yī)官和幾日前是同一個,是那個兩撇胡子的醫(yī)官。不過,胡子醫(yī)官這次對程錦容客氣禮遇多了,核對了號牌信息后,溫聲道:“程姑娘請進(jìn)太醫(yī)院?!?/br> 程錦容微微一笑,道了聲謝。 身為大夫,以醫(yī)術(shù)立身。 第一場考中了第一名,證明了她不是繡花枕頭,有資格站在太醫(yī)院的考場里。 …… 第二場的考試規(guī)則,和第一場完全不同。 一百人被分做十組,分別在空屋里等候。有醫(yī)官前來,按著號牌一個一個地叫人。被點名之人,會被蒙上雙目,進(jìn)入另一間空屋里。這間空屋里,共有二十個病患。要一一地凝神診脈,默默記下各人的病癥。 診完脈后,再去一間空屋內(nèi),開出二十張藥方。 等寫完所有藥方,第二場便算考完了。不得在太醫(yī)院官署里停留,考完立刻要離開太醫(yī)院。 也就是說,第二場的考試,是一個一個輪流考。屋子里共有十個大夫,每隔小半個時辰,被叫走一個。 不說別的,只這等陣仗,足以令人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說來也奇怪,程景宏早早就被叫了出去,程錦容這個考了第一的,卻一直在等著。是無意為之,還是有人故意想考較她的耐性? 程錦容心中有數(shù),半分不急,耐心坐著等候。 這一坐,就是半日。 前來叫號的,是一個眼睛細(xì)小的醫(yī)官,不時瞥程錦容一眼。心里暗暗嘀咕。杜提點今日真是奇怪,特意將程錦容排在了最后,還令他暗中盯著程錦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