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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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果然有一樁極大的隱秘在瞞著他!而且,這個秘密,一定牽扯到了容表妹,甚至還有宮中的裴皇后…… “阿璋!”永安侯夫人再次張口,聲音依舊尖銳刺耳:“今日不逢休沐,你不在上書房里讀書,怎么帶六皇子殿下到這兒來了?” 我為什么就不能帶六皇子到程家來? 裴璋深深地看著永安侯夫人。 …… 沒等裴璋張口,六皇子已笑著上前,沖永安侯夫人行了晚輩禮:“舅母先別惱。今日出宮,都是我的主意?!?/br> 永安侯夫人:“……” 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你不在宮中好好讀書,不好好做你的六皇子,偷偷跑出宮來,到程家來見程錦容做什么?今日之事,到底是裴皇后暗中授意,還是六皇子自作主張? 永安侯夫人心念急閃,眸光閃爍不定,竭力放緩聲音:“殿下今日出宮,皇后娘娘和皇上可知曉?” 六皇子咧嘴一笑,有了十歲少年的淘氣可愛:“我長這么大了,還沒單獨出過宮。要是稟報父皇母后,他們一定會以各種理由阻撓。所以,我就偷偷溜出來了?!?/br> “舅母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宮。到時候,我自己去向父皇母后請罪,絕不會牽連到裴表哥?!?/br> 永安侯夫人:“……” 平國公太夫人咳嗽一聲,起身要行禮。 六皇子快步上前,扶住平國公太夫人的胳膊:“今日我微服前來,太夫人不必多禮?!庇謱φ\惶誠恐的趙氏笑道:“我冒昧前來,請程夫人不要見怪?!?/br> 趙氏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哪里還會見怪,忙笑道:“殿下來程府,令程家蓬蓽生輝。倒是我,不知殿下前來,未曾遠迎。怠慢疏忽之處,請殿下見諒?!?/br> 六皇子不以為意地笑道:“是我叮囑裴表哥,不要表露我的身份,免得惹人非議。何來怠慢疏忽之說?!?/br> 趙氏也未料到六皇子這般平易近人,心里不由得暗暗贊嘆一聲。 然后,六皇子看向程錦容:“你就是四姨母家的程表姐吧!我曾在母后寢宮見過你的畫像。你比畫像上還要好看。” 那雙黑眸,比記憶中的還要溫暖明亮。 心里的酸楚,很快被重逢的喜悅和溫暖驅(qū)散。 “是,”程錦容凝視著六皇子,聲音既輕又柔:“我就是程錦容?!?/br> 是。 元辰,我是你的親jiejie程錦容。 奇怪,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面。可為何他一見她,就覺得莫名的熟悉親切?甚至有種想要親近的沖動? 六皇子心里暗暗嘀咕,俊秀的臉孔滿是笑意:“容表姐今日及笄,我特意前來道賀。對了,我還帶了一份賀禮來?!?/br> 六皇子身后的內(nèi)侍笑著捧了一個錦盒上前,里面不是金銀玉器,亦不是綾羅綢緞,而是一株品相極佳的百年人參。 眾人此時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看這份賀禮,紛紛啞然失笑。 百年的人參,當(dāng)然是好東西。如此品相的,千兩銀子也買不到。不過,怎么看這都不像是一份送給及笄少女的賀禮就是了。 六皇子被眾人笑的不好意思,忙笑著解釋:“我聽裴表哥說,容表姐自小學(xué)醫(yī),喜歡藥草之類。如今還去惠民藥堂行醫(yī)。這株百年人參,我根本用不上。送給容表姐,可以制成續(xù)命的參丸。說不定在要緊時候,能救人命?!?/br> 心地善良的六皇子,在說這番話時語出真摯,絕無半點做戲之態(tài)。 眾人聞言紛紛動容。 宮中幾位皇子,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和平國公太夫人都是見過的。文武雙全的大皇子,英武過人的二皇子,都頗得圣心。四皇子五皇子也都有過人之處。 相較之下,喜文不喜武以聰慧聞名的六皇子,存在感就沒那么強了。 這位六皇子,顯然并未承襲宣和帝的霸氣勇武。和幾位皇子的說話行事風(fēng)格截然不同。 這個元辰,和他親娘裴婉如一樣,一樣的軟弱善良不堪大用……永安侯夫人心中冷哼一聲,驚惶慌亂的情緒慢慢鎮(zhèn)定下來。 來便來了。 來了又能如何? 程錦容心里涌起暖意,行禮道謝:“多謝殿下。這份賀禮,我十分喜歡?!?/br> 今日你來了,就是最好的賀禮。 六皇子見程錦容喜歡他的禮物,也笑了起來。他生得格外俊秀,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喜歡就好?!?/br> 送禮不在貴賤,最重要的是合人心意。 裴璋至始至終沒說話。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永安侯夫人的臉上。 …… 第五十六章 貴客(二) 永安侯夫人被裴璋明亮近乎銳利的目光盯著,心里也有些微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溫聲說道:“阿璋,殿下來也來了,賀禮也送了。你還是快些送殿下回宮吧!” “是?。〉钕氯f金之體,不可有閃失?!逼絿蛉艘矎埧诘?。 可不是么? 要是六皇子今日有什么閃失,誰也承受不起天子之怒。 趙氏也巴不得六皇子快些回宮去,不好明著說,便笑道:“勞煩裴公子了。” 裴璋終于收回目光:“好,我這就送殿下回宮?!比缓螅吐晫α首诱f道:“殿下該回了?!?/br> 六皇子有些不舍。不過,他從不是任性妄為的脾氣。今日偷溜出宮,已是他生平難得的膽大淘氣了。 六皇子點點頭,和程錦容道別:“程表姐,我得走了?!?/br> 程錦容輕輕嗯了一聲:“希望日后能有機會,再見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舒展眉頭,笑得愉悅:“說來奇怪,我和程表姐似天生投緣,一見就心生歡喜。我也盼著以后能再見程表姐?!?/br>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唯有永安侯夫人,笑得僵硬。 臨走前,裴璋又看了程錦容一眼。 程錦容依舊在凝望著六皇子,專注的目光中閃著不容錯辨的溫暖和愉悅。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程錦容這般喜悅展顏了。 這一剎那,裴璋心里五味雜陳,不知是什么滋味。千般思緒萬般滋味,化為無聲的輕嘆。 …… 六皇子來時雀躍,走的時候更是心滿意足。 六皇子低聲笑道:“裴表哥,有件事真是奇怪。在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程表姐。今日一見,不知為何,我打從心底就想和她親近說話?!?/br> 裴璋滿腹心事,聞言笑了笑,隨口道:“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要是讓外人聽見了,怕是以為你情竇初開方慕少艾?!?/br> 這顯然是打趣說笑了。 再早熟,六皇子也只是十歲罷了。在十六歲的裴璋眼中,六皇子就是個孩童而已。 越是年少,越不樂意被人看成孩子。六皇子也是如此。 六皇子認真地想了片刻說道:“程表姐只比我大了五歲。就算我喜歡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裴璋:“……” 六皇子捉弄了裴璋一回,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裴璋心有所屬之事,上書房里的皇子和伴讀們都心中有數(shù)。偶爾也有人以此事說笑。六皇子聽過幾回,也猜到一些端倪。 裴璋丟了一回臉,哭笑不得,索性厚顏說道:“這可不成。容表妹是我未來的妻子,你喜歡別的姑娘無妨,唯獨她不可以?!?/br> 六皇子被逗得哈哈一笑。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了門外。 駿馬的踢踏聲由遠及近而來。 長這么大,六皇子第一次微服出宮,對什么都興致勃勃。聽到馬蹄聲,六皇子立刻探頭張望。然后咦了一聲,聲音里滿是驚嘆。 裴璋右眼跳了一跳,心里忽地有些不妙的預(yù)感,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只見十幾匹駿馬疾馳而來。 當(dāng)先的是一匹極神駿的黑色駿馬。駿馬高大神駿,長長的鬃毛在風(fēng)中飄浮。善騎射愛馬之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匹寶馬。 騎在駿馬上的黑衣少年,生了一張令人咬牙切齒的英俊臉孔。 裴璋一見來人,頓時沉了臉。 駿馬上的黑衣少年,目力極佳,遠遠地看到了裴璋的身影。黑衣少年微微瞇起黑眸,扯了扯嘴角。 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 正面遇上了,誰也沒有退讓的打算。 賀祈拉緊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賀祈翻身下馬,邁步上前,沖裴璋略一拱手:“裴公子。” 裴璋皮笑rou不笑地扯扯嘴角,同樣拱手:“賀三公子?!?/br> 六皇子好奇地看看裴璋,又看看賀祈:“你就是賀袀的三弟?” 六皇子尚且年少,平日深居宮中。賀祈并未見過六皇子。不過,天家皇子,再如何平易近人,那份尊貴的氣度是常服遮也遮不住的。 看看六皇子的年齡,聯(lián)想到程錦容不為人道的隱秘身世,賀祈瞬間了然。 “是。”賀祈沖六皇子拱手行禮:“賀祈見過六皇子殿下?!?/br> 六皇子一愣,很快笑了起來:“我們之前從未見過。你怎么猜到我是六皇子?” 賀祈略一挑眉,笑道:“除了六皇子殿下,大楚朝哪里還有這般俊秀出眾又聰慧無雙的少年?”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來自赫赫有名的紈绔賀三的奉承,格外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