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尿液和血做比較，醫(yī)生大概率會認(rèn)為尿液更干凈。

    血液是骯臟的。

    顧宥反復(fù)搓洗雙手，指縫清洗得格外認(rèn)真，隔壁衛(wèi)生間，顧安安蹲在馬桶上“嗷嗷”喊，一會肚子疼，一會說沒有衛(wèi)生巾，指使顧宥去超市購買。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閉嘴?！?/br>
    顧宥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過往難忘的記憶閃現(xiàn)在腦海中，血，大量的鮮血。他捧起冷水洗臉，靜立片刻。

    “什么牌子?！?/br>
    “護舒寶”顧安安回答后，補充說：“多買些。”

    顧安安坐在馬桶上面心安理得刷手機，哥哥一向?qū)λ诲e，前提是她不鬧事，可她就是忍不住，大概是叁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直沒有等到哥哥關(guān)門的聲音，顧安安朝外頭喊：“哥，你怎么還不出門?！?/br>
    沒人應(yīng)答，顧安安塞了衛(wèi)生紙暫時墊著，衛(wèi)生巾這類女生必備物品她怎么會沒有，在房間拿來一片安好，顧安安剛出廁所門，一頭撞在顧宥胸口：“不是，哥你怎么沒走?！?/br>
    手從后背伸展到前面，顧宥亮出從顧安安房間里搜出來的衛(wèi)生巾：“沒有？”

    顧安安陪笑臉：“我記岔了，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包，不夠用的。”

    顧宥不可置否笑笑，“你一天發(fā)誓的次數(shù)，比別人放屁都多?！?/br>
    顧安安想爭辯，門鈴響了，她抬眸望向玄關(guān)，哥哥開了門，一位陌生的女孩走進來和顧宥閑聊著：“麻煩了?！?/br>
    “不麻煩，顧醫(yī)生上次幫了我爸爸，我這是小事?！?/br>
    顧安安穿睡衣走過去，和那女孩的精致全然相反，她欲開口詢問，顧宥搶在她面前開口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安安，下次有時間，一起吃頓飯?！?/br>
    年輕女孩眼眸暗淡下去，嘴角的笑容強撐著，右手撫摸劉海：“顧醫(yī)生，客氣了。”

    顧安安眨眨眼，從背后摟住顧宥，她感覺到哥哥身體有些僵硬，遂使壞地撓他癢癢，語氣懶洋洋道：“謝謝?！?/br>
    “安安，你送送陳小姐，我手頭上有點事要處理。”

    “好呢，歐巴～”

    這甜膩的嗓音，顧安安自個聽了怪惡心的，她就穿著拖鞋送陳小姐到樓下，在電梯里兩人一路無話，末了，陳小姐問顧安安：“不知道安小姐是做哪一行的，我們添加一下聯(lián)系方式，說不定未來可以合作?！?/br>
    顧安安接過名片。一排大字——瑞和生物制藥有限公司銷售經(jīng)理。她不動聲色地放回口袋：“認(rèn)識就沒必要了，我的錢都是顧宥給的，不需要我達成什么合作辛苦去掙?！?/br>
    “女人，有經(jīng)濟收入才行。沒有實力會被周圍的人瞧不起。”

    顧安安雙手抱胸：“陳小姐，還不走嗎？我的洗腳水快涼了，顧宥等著給我洗腳在?！?/br>
    洗腳是不可能洗腳的，顧安安回到家就朝顧宥發(fā)飆：“哥，那老女人嘲諷我沒工作！你要怎么感謝我處理你的爛桃花，還有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做你女朋友了！”

    顧宥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在顧安安飛舞的拳頭里：“一萬，密碼我生日……”

    “好好好，閉嘴是吧，馬上！遵命！”

    顧安安神采飛揚蹬回房間，笑瞇瞇地盯著卡片，站在全身鏡前，她發(fā)現(xiàn)睡衣褲款式太薄，幾乎貼著大腿，清晰可見沒有穿內(nèi)褲?。。。?！難怪那女的那么酸，真相信了這是？

    她倒是想和哥哥做點什么，顧宥完全沒反應(yīng)…………

    是不是真的沒反應(yīng)，顧宥為什么讓顧安安去送客。只有他一個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