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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薔薇,我不是隨意吃人的那種鬼?!?/br> “你的意思是你是有意吃人嗎?” 三浦春眼皮都不抬。 “我的意思是說,我吃掉的那些人都是自愿被我吃的。” 童磨妄想搶救一下,三浦春卻沒有給他機(jī)會: “你倒是告訴人家極樂世界就是被你吃掉,看看人家是不是自愿去極樂世界?” “...其實...” 童磨小心翼翼地看了三浦春一眼,踟躕半晌,才輕輕道: “其實那些人都知道...但他們真的是自愿的...總會有那么一些人,的的確確是不愿意活下去的。” 每天在他面前訴苦的人本來就沒有什么想活下去的心思,他不過是順從對方的想法罷了。他天生就沒有感情,實際上根本無法理解任何人類的情感,幾百年來他聽過太多的人對他說不如死了算了,卻又沒有這樣的膽量,茍活了一段時間又重復(fù)著同樣的話。 所以他直接替他們完成了夢想。 雖然他仍然不懂為什么在最后一刻,有些人卻又忽然會反悔。大概真的是因為... 他童磨,沒有心。 三浦春收拾碗筷的動作頓了頓,忽然抬頭看了童磨一眼,葡萄色的眼睛帶著一些復(fù)雜的情緒,而后她收回眼神,把碗筷端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童磨,精神依然有些萎靡的上弦之二百無聊賴地歪著身子斜臥在他的塌上,支起一條腿,一只手撐著半邊臉,一只手拿著一顆大大的夜明珠在手里盤。 不一會,門再次被打開,三浦春回來了,她面色平靜,伸手把門關(guān)上,走到了離他不足一米遠(yuǎn)的距離,開口對他說: “明天一起去北邊的森林散步吧?” 童磨先是一愣,隨后一改滿臉的萎靡,高興地直起身子興奮地說: “好啊!小春竟然約我一起散步,我好高興呀!” “嗯,那明晚我找你?!?/br> 三浦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再多留,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她才從袖兜里取出一封薄薄的信件,拿著它走到香薰?fàn)t那邊,把信慢慢地?zé)袅恕?/br> 隨后她從衣柜里拿出了那把淬了毒的短刀,她撫著那銀色的刀柄,眼神里閃過一絲掙扎,最后還是緊握住了刀柄。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張沁 第72章 萬籟俱靜,月朗星疏,三浦春穿著紅白相對的巫女服站在院子里等待著。這套衣服是童磨讓人給她做的,他原話大意是三浦春看著就像一個巫女,純白圣潔,就應(yīng)該穿上紅白的緋銙才對。如果細(xì)細(xì)地看向這套衣服,就會發(fā)現(xiàn)這身衣服的材質(zhì)是極好的,柔軟順滑,蓮花狀的暗紋增添了幾分貴氣。 雖然三浦春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來歷,但是童磨也算是歪打正著,穿著巫女服讓三浦春的精神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少女安靜地站在庭院里,面色平靜如水,一只手不經(jīng)意地?fù)]去撫摸另一只手的袖子,葡萄色的眼眸低垂,遮住了內(nèi)里有些復(fù)雜的情緒。 “久等了,我的野薔薇。” 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傳來,三浦春循聲望去,只見童磨也穿著大紅色的羽織,白色的垮褲,腳上是黑色白底的靴子,頭上帶著六瓣蓮花帽,面容俊朗,氣質(zhì)斐然,像是策馬走過陌上花開的翩翩公子。 然而,在這樣怡麗圣潔的面容之下,是一顆黑成了碳的心。 “我的野薔薇,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衣服真是相配啊!” 童磨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贊嘆,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淺淺的兩朵紅云,一只手執(zhí)著扇子輕輕抵住自己的下巴,七彩的眼眸看向三浦春的時候仿佛帶著笑意。 “是嗎?” 三浦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望了望童磨,發(fā)現(xiàn)都是紅白兩色,隨即點頭附和: “嗯,顏色挺像的。” “我的野薔薇,你喜歡這身衣服嗎?” 似是有些不滿三浦春反應(yīng)平淡,童磨又問了一句。 “嗯,衣服很好看,也很舒服,謝謝你?!?/br> 三浦春點頭朝他致謝到,說話的表情很是平淡,語氣也很平和。然而,她眉眼清淡的樣明顯是沒有辦法讓童磨感到滿足,于是上弦之二微微瞇起了眼。 啊...想從她嘴里聽到更多的贊美,比如說非常的喜歡這身衣服呀,童磨眼光真棒呀之類的話。 正如童磨曾對三浦春說過的那樣,他天生就感受不到情感,沒有辦法共情,他所有的情感表達(dá)事實上全都是模仿。從過去開始,早到他還沒有被變成鬼之前,他會搜集每一種情緒所對應(yīng)的表情和五官的表達(dá)方式,而后他便能輕易地模仿,笑出,哭出,亦或是做出各種不同的表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樂此不疲。 然而他始終是無法從模仿中得到一絲一毫的情感,畢竟他從出生伊始就已經(jīng)失去了情感這種東西。他愿意成為鬼無非是為了更多的時間去追逐名為“情感”的這種東西,然而幾百年下來,他的追逐從來都沒有結(jié)果。 除了最近。 最近,這個情況略有些改變。 如孩童一般天真卻又殘忍的教主大人發(fā)現(xiàn),最近的這幾天,他似乎不怎么費(fèi)力氣調(diào)動表情就可以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有時候他在聽著三浦春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嘴角就會上揚(yáng);而在餓肚子然后對著她發(fā)牢sao的時候,他都可以下意識地就做出委屈的表情;就連平常總是八風(fēng)不動的眉毛,也都逐漸開始隨著喜怒哀樂而產(chǎn)生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