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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政在五十年前就因為不明原因而分崩瓦解,神域出手,對每一個世界都進(jìn)行了空間結(jié)界的加固,時間溯行軍不再能輕易地穿越進(jìn)過去干涉歷史,于是他們也就退出了舞臺。 “沒想到...五十年了,我還能遇見溯行軍呢,真是讓人興奮!” 厚藤四郎拔出腰間的短刀,雙眼充滿戰(zhàn)意,看著自己正前方手持太刀帶著高帽的家伙,往前奔去: “真是讓人熱血沸騰!來吧!” “咔嚓——” 刀鋒相對,戰(zhàn)斗開始。 骨喰藤四郎也拔出了腰間的脅差,他的目標(biāo)是另一邊的太刀和打刀,他把脅差橫于身前,眼神淡漠: “那么,全力以赴吧。” 殘影劃過,敵軍打刀直接被擊中了心臟,化作灰煙消散。 “這是...久違的戰(zhàn)斗了?!?/br> 銀發(fā)的少年輕嘆一聲,繼續(xù)用刀尖對著敵太刀。 田中宅里,在二樓的臥室里,田中一郎輕輕扒開了窗簾的一角,看到了底下的戰(zhàn)斗,他很快把窗簾又放下,轉(zhuǎn)頭看向剛剛敲門進(jìn)入了自己房間的少年。 這個少年有著柔順的短發(fā),漂亮溫柔的湖藍(lán)色雙眼,面容清秀,穿著深紅色的舊式軍裝,他自稱自己叫“崛川國廣”,是“晚秋”的刀劍付喪神,在化形前曾經(jīng)作為歷史上有名的“壬生狼”魔鬼副長土方十四郎的愛刀。 “你不用去幫他們嗎” 田中一郎輕聲問道。 崛川國廣搖搖頭,聲音輕柔地說: “我的同伴們很厲害,這些敵人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熱身運動。我的長處是暗殺和偷襲,所以我的目標(biāo)是保護(hù)您,解決那些想同樣以暗殺手法除掉您的人?!?/br> 少年明明長得像是天使一樣,眼神也是那么純凈,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又聽著非常冷漠直接,田中一郎眼神閃了閃,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他忍不住開口對脅差少年說: “你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一個友人。” “是嗎?這是我的榮幸。” 崛川國廣只是些微愣了愣,隨后從善如流地和他聊起天: “那個友人是田中先生很在意的朋友吧?” 田中一郎看向他,有些愣神: “可以這么說...你怎么會知道?” 崛川國廣只是搖頭笑道: “我從您的語氣聽出來的,您剛剛說起友人的語氣,非常溫和。而且我也非常理解有一位在意的友人是很開心的這種心情?!?/br> 崛川國廣坐在了田中一郎對面的椅子上,歪頭笑道: “我也有非常在意的友人,他是土方先生另一把愛刀,土方先生在臨死前,都專門寫信讓別人把這把愛刀帶走。他叫和泉守兼定,是非常好看強(qiáng)大而且實用的打刀?!?/br> 崛川國廣說起這個友人的時候,語氣忽然就熱絡(luò)起來,田中一郎聽后,忽然就懂了崛川國廣剛剛說的話的意思。原來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并且說起那個人的時候,聲音的確是不一樣的。 “田中先生的友人,是個怎樣的人呢” 崛川國廣停下了自己話頭,問起來。 田中一郎想了想,才慢慢地說: “他是個奇怪的人,不能算是好人,但也不是單純的壞人。非要說的話,是壞人中的好人,好人中的壞人?!?/br> “聽起來的確有夠復(fù)雜?!?/br> 脅差少年笑了笑,田中一郎附和地點頭,才繼續(xù)道: “但是...他非常聰明,可以說是我見過最聰慧的人了,如果他不是那么熱衷自殺,或許會更完美也說不定?!?/br> “熱衷自殺?” 崛川國廣有些好奇,田中一郎怕其誤會,解釋道: “并不是真的尋死,根據(jù)他的意愿,他只想尋找一種既不會痛也不會時間過長的舒服的死法。” “這可是有點難實現(xiàn)呢?!?/br> “沒錯...所以他也只是個自殺愛好研究者罷了?!?/br> 田中一郎最后這么總結(jié)道,崛川國廣正想說點什么,忽然望了一眼窗戶的方向,隨后對田中一郎笑了笑,起身: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看來今晚安全了。那么我也先回房了,晚安,田中先生?!?/br> “嗯,晚安,辛苦你了?!?/br> 田中一郎目送他走到房門邊,崛川國廣又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 “下次,請再告訴我關(guān)于您友人的故事吧?!?/br> “嗯,好。” 田中一郎淡淡地點頭答應(yīng)。 脅差少年轉(zhuǎn)身離開,輕輕地把門帶上。 田中一郎躺回了床上,蓋上被子,側(cè)過身閉眼入睡。 睡夢中,他回到了那家叫做“Lupin”的地下酒吧,他的友人穿著駝色的西裝和外套坐在吧臺前,抬頭看到他,那個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雞尾酒帶淺淺的紅色,像是散發(fā)美麗光芒的紅寶石。 “織田作君,快下來啊,我已經(jīng)給你點好酒了哦!” 那個有著一頭深棕發(fā)的友人看著他,笑臉看著得跟個羊駝臉一樣。 被他喚作“織田作”的田中一郎頓了頓腳步,輕輕地走了下去: “晚上好,太宰?!?/br> ‘我往后要成為特立獨行的人,不論新人寫出了怎樣巧奪天工的作品,我也不會去欽佩。’ ——織田作之助《“穿著鞋子”的文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