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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Cosplay——我是,妖怪,或者說現(xiàn)在是式神?!迸蚤L舒一口氣,“我的名字是柊。那邊的少年啊,你的氣息有些奇特,不如說,非常的、讓妖怪也覺得厭惡?!?/br> 她的語氣疏離冷漠,草薙閉上眼睛:“被人……不是,是被妖怪講惡心真的是第一次的體驗。唔,你,真的是看不見的妖怪嗎?不是在騙人?” “剛才醫(yī)生的反應(yīng),你自己有答案?!睎翱恐鴫?,顯得十分疲憊。 即使面具阻隔著視線,草薙也能發(fā)覺她微低的頭顱朝著名取的方向,混雜著不安、懊悔等復雜的情緒。他晃了晃手中的智能機,“聽我說,是因為一個誤會,我被叫到了這里來,名取先生的手機被毀掉了,如果你有其他關(guān)系人的號碼,請務(wù)必告知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 病床上的人劇烈咳嗽起來。 “主人……” “名取先生?” 名取嗓音沙啞地又咳嗽了幾聲,身軀失去力氣躺回床鋪,看樣子神智依然不清醒。他的雙臂纏滿了繃帶,露出的地方能看見醒目的傷痕,柊幾乎要撲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電話號碼之類的……”她小聲說,“只要派式神就可以和夏目大人通訊,我現(xiàn)在實體太弱,沒有辦法離開處于危險中的主人。不知什么時候,那只刀鬼就會襲擊過來?!?/br> 草薙憐憫地看了一眼唯一能派式神的病患,替他將被單掖好,琴酒不知為何還是緊緊握住他的手。 銀發(fā)男人沉聲道:“你們要聯(lián)系的人是誰?” 柊大概并沒有完全信任他們,戴著面具的頭顱微微搖了搖,然而除此之外她又缺少聯(lián)絡(luò)能解決事件的關(guān)鍵人的手段,因此頗為糾結(jié)。 “告訴我?!?/br> “夏目大人……夏目貴志?!?/br> 琴酒冷哼一聲,掏出手機,特別囑咐了“告訴他名取周一遇襲,讓他自己選擇,不要無禮”的勸誡后,眼光挑釁似的落在柊的身上。 式神仍舊看著她的主人:“非?!兄x。” 草薙坐在陪護的椅子上,無趣地數(shù)著名取的睫毛,打了個哈欠。從方才開始就睡得不怎么安分的男人上下唇張合,仿佛在吐露著夢話,但他的字符支離破碎,全然不清晰。 “溯行……” “?” “……不是,妖怪……” 草薙拉了拉琴酒:“他剛才說什么?” “……不知道?!?/br> “難得在病房,我要不要試試握住痛苦中的手,為他正在經(jīng)歷的夢魘帶來溫暖——” “不準?!?/br> 第9章 妖怪 “我覺得很無聊……” “忍著?!?/br> 在草薙第四十七次怨念的抱怨中,琴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因為今夜發(fā)生的事故,案發(fā)地點已經(jīng)被封路處理,社交軟件中能取得的消息中,幾乎所有目擊者都表示路面損毀得相當嚴重,仿佛有一柄巨大的刀刃橫切而下。拍攝的圖片迅速被以謠言為由,刪除殆盡,但是草薙早就手速驚人地存下它們。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太無聊。 “簡直不像是人類所為了?!辈菟S放大照片,琴酒難得同意他的言論。 名取的式神,自稱曾是妖怪的柊注視著自己雪白手掌中橫躺的長刀,默默搖了搖頭:“不是人類,然而,我也不清楚那是否是妖怪,與我見過的完全不同?!?/br> “完全不同?” 草薙發(fā)問。 “——我們無法攻擊它,或者說攻擊不起效果?!睎把鲱^道,“我隱約感覺到,它也許并不是我們應(yīng)該處理的內(nèi)容,它不歸屬于式神和陰陽師的管轄范圍?!?/br> 瀏覽那些目擊者發(fā)出的推文,草薙只知道這幫年輕人今晚怕是要興奮到睡不著了。在他們的描述里,他們看到了手執(zhí)長刀,閃爍著異樣光芒的怪物——它仿佛有人形,又仿佛只是借用人類軀體重生的惡魔,徘徊在夜幕中。 草薙拆著最后一枚巧克力的糖紙,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雖然在昏迷不醒的陌生人床邊吃個不停有點神經(jīng)大條,但他還是心情相當愉快。 “不屬于人類也不屬于妖怪的新物種?!彼魺o其事道,“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br> “主人他……”柊說,“覺得那個東西非常迷茫。” “迷茫?” “就像迷路了一樣,他似乎不屬于這里,因此在尋找著某些東西,有些像……追尋已經(jīng)死亡的歷史的武士?!?/br> 她說完這句后,回歸了原本的沉默。 草薙把糖紙折疊成幸運星的模樣,拿在眼前晃了晃,趁著琴酒移開目光的時刻將星星丟進他的口袋里。 “……” “……” 相顧無言,琴酒冷靜地撿起金光閃爍的幸運星,臉上的表情如同在嘲笑草薙的幼稚行為。接著他把紙制品握在沒牽著草薙的那只掌心中,再次轉(zhuǎn)過頭。 “喂都被你捏壞了,既然不喜歡為什么不還給我啊。” 草薙微弱地抗議著。 柊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里,恰好與對草薙置之不理的琴酒視線接觸。銀發(fā)男人藏在眼底的利刃無聲警告著她不要輕舉妄動,即使是鬼怪,在他的魄力下也要躑躅不前。她實在無法想象琴酒這種人會和普通的青年互相因幼稚的把戲抬杠。 她垂下眼眸,溫柔望著不安夢魘中的名取,卻又在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