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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漫]他們都覺得我是大佬在線閱讀 - 第106頁

第106頁

    降谷零突然想起來少年的檔案上記載著他今年十六歲。

    他才十六歲……

    也已經十六歲了……

    他才十六歲,就已經被拋棄了兩次;他才十六歲,就要被迫流浪街頭,過著風餐露宿的非人生活……

    他已經十六歲了,但是瘦弱得完全不像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已經十六歲了,卻還是不懂如何與他人正常交流,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想法與意愿。

    ……

    心底仿佛被戳進了一根倒刺,心臟每跳動一次似乎都會帶動那根倒刺的深入,那是一種細小卻又尖銳的疼痛。

    “阿時?!?/br>
    他看著對面的少年,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了方才溫柔的笑意,余下的只有滿滿的認真。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與對面的少年……

    “你愿……”

    “意”字都沒說出口,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就突兀地打斷了他的話。

    降谷零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聯(lián)系人,是先前將那群混混帶回警局的前輩。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這種不詳的預感,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頭的前輩嘆了口氣,用著沉重的語氣跟他說道,“降谷,將他帶到警署來?!?/br>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青年緩緩回過頭看著身后的少年。

    少年仿佛早就預見了這一幕,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他的身后,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靜靜地望著他。

    ……

    流氓頭子的尸檢報告出來了,死因是被人擰斷脖子,一擊斃命,鑒識科的工作人員在死者的皮膚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屬于死者的指紋和皮膚組織。

    經過參照對比,可以確定這些指紋與皮膚組織都屬于那位名為藤川時的少年。

    藤川時這個名字,警方還是從降谷零那里知道的。

    因為不管他們怎么詢問盤查,這個漂亮得仿佛不是人類的少年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無論是詢問他有沒有殺死流氓頭子,還是詢問他和流氓頭子之間是否發(fā)生了什么沖突,少年始終保持著同一個表情,一言不發(fā)。

    由于少年只有十六歲,還未滿十八歲,屬于未成年的范疇,根據日本的《少年保護法》,即便他真的殺了人,也不用承擔刑事責任,最多就是去勞教所那里接受教育。

    但是沒有人相信這么瘦小的少年能夠徒手擰斷一個成年男人的脖子,如果少年能夠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或許警方就能找出真兇還他一個清白。

    但是少年什么都不說,即便警方跟他說了在結案前他需要一直待在看守所的牢房里,即便去了勞教所接受教育,他以后的履歷上也會多出一份這樣的犯罪記錄,少年依舊無動于衷。

    見他這么不配合,警方也沒了辦法,再加上他們在死者的身上找不出除了少年之外的其他人的痕跡,最后只能根據鑒識科鑒定出來的結果判定少年犯了故意殺人罪

    對這個結果反應最大的是降谷零,他不相信少年會是殺人兇手,他去找了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同時也是他在警校的直系學長。

    那位一向對他照顧有加的學長頭一回表示他無能為力,如果那位少年肯開口為自己辯解上幾句,這起案件說不定還能有轉機,但是少年一句話都不說,他就算想幫少年洗清罪名,也有心無力。

    降谷零直接去了看守所,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看著對面已經換上囚服的少年,對著他說了很多話,百分之九十都是讓少年為自己辯解。

    “你為什么不肯把事實說出來呢?”

    金發(fā)青年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這樣下去你真的會被判故意殺人罪!”

    “因為我想起來了?!?/br>
    降谷零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對面的少年才終于肯出聲。

    “零?!?/br>
    少年靜靜地看著對面的金發(fā)青年,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兩潭沉寂了千年的死水,透不進半點光亮。

    “是我殺了他。”

    ……

    在吃完青年做的兩份三明治后,或許是大量的碳水使得一直以來的饑餓感消失了,他原本停止運行的大腦再一次轉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在那個男人將身體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反射性地伸出手將男人的脖子一把擰斷。

    “咔嚓”一聲清脆的頸骨斷裂的聲響,在他的腦海里久久回蕩不去,直到最后化作了一陣刺耳的鳴聲。

    他就是殺人兇手。

    這就是事實,沒有什么好辯解的。

    降谷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離開的看守所,又是怎么回到的家。

    他擰開浴室的淋浴頭,冰冷的水花從蓮蓬形狀的淋浴頭里噴出來灑了他一身,額前的劉海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額頭上,他看著鏡子里略顯狼狽的金發(fā)青年,突然想起來白天他幫少年吹頭發(fā)的時候,掌心中傳來的冰冷的觸感。

    不僅僅是頭發(fā),少年的那張臉也一樣冰冷,冰冷且蒼白。

    他低下頭,看到垃圾桶里少年原本的那一身破破爛爛臟兮兮的衣服,少年跟著他去警局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他的那套過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還不如他之后的那套囚服合身。

    他想起來他先前想過要去商場給少年買幾套干凈的衣服。

    回到客廳,白天裝著三明治的盤子還放在桌子上,裝著牛奶的杯子也在,透明的杯壁上還掛著一層乳白色的奶漬,他想起來少年盯著這個玻璃杯發(fā)呆出神的模樣,還有他的那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