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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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程郁看到盛柏年依舊老老實實地躺在沙發(fā)上,心中竟然劃過了一絲詫異,他還以為盛柏年又要像是以往那樣,兩個人什么也沒穿的抱在一起。 盛柏年不會是一晚上都沒睡吧? 程郁打量了盛柏年一眼,見他懶洋洋地坐在躺在那里,眼皮半闔著,看不大出有沒有精神,他收回了視線。 盛柏年見他醒了,直接給樓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早餐給送上來,他似乎是下定決心要一刻也不離開程郁的身邊。 程郁也很無奈,盛柏年這不是在自找苦吃嗎?程郁干脆待在旅館里,哪兒也不去,任由著盛柏年守著他。 盛柏年發(fā)現(xiàn),程郁是確實沒有什么要緊的事,見程郁一直不愿意跟自己回國,盛柏年自己倒是不怎么著急的,只是怕他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突然失蹤,找起來總歸不方便。 他將從醫(yī)生那里要來的安眠藥放在程郁的水中,在他將水喝下熟睡以后,迅速抱著他去了自己的私人飛機上,帶著他回到國內(nèi)。 程郁睡得很沉,始終沒有醒來,他枕在盛柏年的大腿上,表情平靜而安詳,盛柏年的指腹從他淡色的嘴唇上輕輕擦過,他想低下頭親一親他,最后卻還是忍住了。 過去與程郁相關(guān)的那些記憶好像就要回來,又好像隔著一座厚厚的屏障,他始終無法打破。 每次一快要觸及到那些記憶的時候,盛柏年都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會突然間失重,然后沉在一片深深的海中,他想要去抓住程郁,然后卻又有無數(shù)細細密密的針頭扎在他的顱骨上,那疼痛連綿成一片,讓他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完全控制。 盛柏年苦笑了一聲,不知為何,即便他現(xiàn)在帶著程郁坐上回國的飛機,可是心中的惶恐并沒有因此消散半分。 “我到底該把你怎么辦啊?”盛柏年的聲音很輕,手掌拂過程郁柔軟的頭發(fā)。 飛機里那些奇怪的聲音都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靜,然盛柏年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想要回答。 很久后,程郁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雪白的墻壁,與旅館中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的殘破墻壁完全不一樣,再環(huán)顧四周,程郁模糊覺得這里有點熟悉,等到他抬眼望向窗外的時候,終于可以確定這里確實不是在國外了。 這是盛柏年在云京的一處別墅,五年前他與盛柏年就是在這里度過了很長一段快樂的時光,后來他再也沒有回到這里。 這里的擺設(shè)還與從前一樣,就連外面花園中的景致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改變,讓程郁恍惚間以為自己又是回到了從前。 正常來說,程郁看到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很感動的,因為雖然他與盛柏年錯過了五年,可一切還都是過去的樣子,好像還能重新開始。 但事實并不是這樣啊,程郁的心中一片冰冷,心臟上面凝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他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前,握著門把手旋了一下,竟是沒有打開,他微蹙起眉,回頭又看了一眼房間中的那兩扇窗戶,才發(fā)現(xiàn)窗戶外面被安裝了好幾根銀白色的鐵柵欄,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盛柏年給囚禁了。 他的電話也不在身邊,正要轉(zhuǎn)身找找房間里有沒有其他的通訊工具的時候,門開了。 盛柏年站在門外,手里拿著給程郁準備的晚餐,臉上帶著一點意為安撫的笑容,他問程郁:“餓不餓?該吃飯了?” 程郁抿著唇,沉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盛柏年,他表情嚴肅,沉默半晌后,質(zhì)問盛柏年:“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盛柏年站在門口,將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目光冷靜地回望程郁,他沒有回答程郁,反問他:“你為什么要出國?” 不等程郁開口,盛柏年又緊跟了一句:“你如果能夠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找人再把你送回去?!?/br> 程郁:“……” 他說不出來。 若是他說出來了,盛柏年即便是信了,恐怕也更加不會放他離開了。 后天就是盛柏年的生日了,他何苦這樣給自己找不好受的。 他不過是要去赴那場五年前就該去赴的死亡之約。 程郁后退了兩步,坐在床上,抬頭望向盛柏年,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情緒很難形容。 盛柏年將手里的粥放到床頭柜上,對程郁說:“先吃點東西吧?!?/br> 程郁現(xiàn)在還哪里有心情吃東西,他問:“你打算這么關(guān)著我多久?” “我也不知道?!笔啬臧央娫掃f到程郁的手上,對他說,“剛才言言給你打電話了?!?/br> 程郁接過手機,卻沒有給程嘉言回電話,他在坐上飛機的那天起,到了國外后都是用微信與程嘉言聯(lián)系,并且漸漸聯(lián)系越來越少。 第86章 程嘉言總要習慣他不在他的身邊的,他沒有辦法陪著他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