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jié)+番外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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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誰打岔了,我這叫不懂就問,我怎么你了?就刺激得你到處宣傳造我的謠?” 因為宋辭的打岔,忘記自己剛剛要感慨點(diǎn)兒什么的徐凱,只好假裝翻了個沒心沒肺的白眼:“說真的,因為你哥的事兒,本來還挺擔(dān)心你的,但看你還有嘴欠的力氣,也就放心了?!?/br> 宋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徐凱久久盯著他的臉,突然覺得自己的玩伴好像真的長大了。雖然面目如故,但給人的感覺卻和以前不同了。 也說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但徐凱總覺得,眼前的宋辭跟他們不再像是同一路人了。 徐凱又傷感起來,抬手用力地抓了幾下頭發(fā),又揉了揉自個兒發(fā)癢的鼻頭,小聲問:“你不會真的要接手你哥的公司吧?” 看徐凱瘦得跟獼猴精似的手臂,宋辭答非所問:“你最近是不是又碰那些玩意兒了?” 徐凱愣了一愣,雙手抱到了胸前,嘆了一口氣:“什么叫又啊,我就沒能斷得了過?!彼蝗幻靼琢怂无o前一句話的深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他:“你不會真戒的了吧!” “差不多吧?!彼无o隨口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徐凱撇撇嘴,自言自語道:“也是,你本來就不碰海白菜和豬rou?!焙0撞撕拓irou是癮君子們對海洛因和冰毒的別稱,是行內(nèi)的黑話。 “嗯,我哥不讓。” 宋詩雖然在用錢上不限制他,也很少過問弟弟糜爛的私生活。但在毒品方面,卻一向立場堅定,態(tài)度堅決。 只要宋辭還想認(rèn)他這個大哥,毒品是絕對不能沾的。 宋辭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前陣子在加拿大,有人跟我說,他在嘗試新的花樣。我看那玩意兒長得跟郵票一樣,鬼佬叫他zombie,國內(nèi)有嗎?” “不愧是辭哥!果然消息靈通!”徐凱沖他一豎大拇指,神神秘秘地湊過來:“這玩意兒江滬還很少,而且貴得出奇。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不過,在國內(nèi)它不叫‘慫逼’,大家管它叫‘僵尸’?!?/br> “哦……”見徐凱這個英語空耳滿分的二貨,也是沒吃過豬rou、只見過豬跑,宋辭頓時就對這個“僵尸”興致懨懨了。 但徐凱卻還有下文:“不過,要買也不是買不到,我記得有誰跟我說過——” 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下文,眼神直往他兜里瞟。 “咦?宋辭你的手機(jī)好像一直在響……” 宋辭無語了,恨不得把這個拎不清主次、不把話一次說完的傻缺一腳踢回娘胎里。 宋辭一邊在衣服口袋里找手機(jī),一邊提醒:“有人跟你說過什么?” 這通電話,顯然不是重要來電。宋辭只看了一眼來電顯,就按掉了。 “誰啊?詐騙電話?”徐凱卻很好奇,除了他和屋里這幫人,這個點(diǎn),居然還會有其他人給宋辭打電話。 畢竟宋辭才剛回國,國內(nèi)應(yīng)該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電話才對。 在宋辭面前,徐凱覺得自己犯不著避嫌,好奇就偷看唄。 他理直氣壯地伸長了脖子,偷瞄宋辭的手機(jī)屏幕。 宋辭倒也是挺坦然的,大大方方地把手機(jī)屏幕在徐凱眼前一晃:“心理醫(yī)生。為了趕晚上你這的局,我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約下次咨詢的時間。這會兒打電話來,估計是約我趕緊再去給他送錢呢!嘖,教授級專家,3000一小時。夠人找一便宜的鴨子了?!?/br> “那你為什么不接?” 手機(jī)屏幕上亮著“常清”兩個字。徐凱心想:去看那方面的障礙,這心理醫(yī)生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宋辭剮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傻嗎?早上剛和你說要去看心理醫(yī)生。這才過了一天!請問,現(xiàn)在屋子里,還有誰不知道我去看醫(yī)生的事兒?我要再當(dāng)著您老人家的面接這個電話。按您這效率,到明天,全市人民都能被您通知到位!”他沒好氣地把手機(jī)往桌上一扔,“我沒被閹割好嗎?” 徐凱忍不住“無情”地哈哈大笑。宋辭的眼神又狠狠地瞪了過來,于是立馬配合地收斂了笑意,舉起酒杯,假裝沉痛道,“我真心悔過!敬我那名存實(shí)亡的小兄弟!” 宋辭不想再被這貨影響心情,于是又繼續(xù)聊回剛剛因電話而中斷的話題:“你剛剛說有人能買到那個‘僵尸’?” “是有人這么說過,只是——” “有屁快放,別賣關(guān)子。” “跟你我賣什么關(guān)子??!哎、到底是誰跟我說他能搞到的?我一時真想不起來了……” “那你慢慢想,我再去拿點(diǎn)酒來?!?/br> 宋辭剛一站起身,徐凱就想起來了,一拍大腿,指著正在牌桌上坐莊的金毛獅王說:“對了!是黃承浩跟我說的!” 宋辭“哦”了一聲,起身拿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