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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發(fā)出一聲尖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股無形力量從懸崖上狠狠甩了出去。 空曠的山谷里回響著逐漸遠去的叫聲。 站在斷崖前的發(fā)光人形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山谷,約莫算著鬼影差不多摔到谷底了,才cao縱著它又拉上來。 鬼影無力叫喚,軟趴趴地被扔在草地上,雖然它已經(jīng)不可能再摔死,但瀕死的恐懼依然存在,令它瑟瑟發(fā)抖。 “秦、秦熾羽……你這是在找死!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戒律司掌司,你、你竟敢這樣對我!”蕭百畫臉色蒼白,抬起頭來,目光中流露出怨毒之色。 籠罩在白色微光之中的,正是“前世”,他俯下身來,看向蕭百畫,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不是早就告訴戒律司了么?我逾越修真者和凡人之間的界限,逼迫你跳崖摔死?這個罪我好像一直沒犯,現(xiàn)在犯一次,怎么了?” “你!”蕭百畫意識到此刻的秦熾羽好像和以前他認識那個有些差距,以前那個若說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慫包,此刻這個卻是眼中盡是肆無忌憚的可怕人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前世”輕輕戳了一下蕭百畫,蕭百畫感到一陣靈魂劇痛,從“前世”的手指尖擴散開來,令它難以忍受地慘叫起來。 “我想干什么?”“前世”湊近蕭百畫,“想讓你閉嘴,再也說不出話來?!?/br> 蕭百畫就像被扭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突然消音了。 它驚恐地看向“前世”,拼命地轉(zhuǎn)動腦子,就像溺水者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蕭百畫知道自己一定能抓住這個突然變臉的慫包最深的恐懼—— “等等,你不怕我把一切告訴你師尊么?”蕭百畫輕輕一擺手,衣領敞開,露出從耳根下一直到頸窩處的紅痕,他自戀般地摩挲著自己的脖子,拇指拂過痕跡,得意地說,“我隨時都可以告訴他,你是怎么意|yin他的?你那高高在上的師尊,光是聽到我說,你對我動手動腳的那些細節(jié),就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臉皮那么薄,稍微說幾個字就臉紅了,若是我把所有事原原本本說出來,你猜你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尊,還會不會理你?” 蕭百畫說罷,再觀察“前世”的神情,滿意地看到,本來鋒芒畢露的眼眸,此時又陷入沉思,那張堪稱張狂的臉,此時又歸復冷靜。 “其實我也并不想逼你太甚,只是,你先對我不理不睬的,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我們可以一起雙修,你把靈力讓渡給我,我讓你嘗到你此生都嘗不到的身子,豈不妙哉?偏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害得我一時之間失去希望,沖動之下就跳崖了……”蕭百畫臉上露出凄惶的神色,“你不知道,那崖底的水多冷,我一直躺在那里,等人來找我,等來的卻是……” 山林里不僅僅是修真者,還有鳥獸蟲魚。 蕭百畫確有一副不錯的皮囊,能迷住京里好南風的權(quán)貴老爺們,白白糟|蹋在荒野無人知處,他心中的痛恨和懊惱,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 他經(jīng)歷過常人難以想象之事,形成一副極其偏激的性格,自然,也不會把如今的下場歸因到自己身上。 都是秦熾羽的錯! 秦熾羽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待他修煉到金丹元嬰,自可以改換相貌,好好伺候秦熾羽,為什么秦熾羽連這些時日都不愿意等! “前世”見他沉迷進自己的想象之中,不再說話了,才說道:“你可以自己修煉?!?/br> “我為什么要自己修煉?我根本不懂那些什么內(nèi)功外功!你以為我沒看過嗎?你給我的《筑基》,書坊里那些書,我也就看得懂《合|歡》《房|中》,圖多又敞亮,修煉起來應該也很快,又是我擅長的,我干嘛撿那硬骨頭啃呢?”蕭百畫抱怨道。 “前世”笑了一聲,道:“那我便沒什么問題了?!?/br> 蕭百畫揚起臉,此時“前世”正俯身看向他,白光包圍中,背后是漫天星空,一瞬間,“前世”的容貌再次擊中了蕭百畫,令他產(chǎn)生起不切實際地幻想來。 “你同意了么?”蕭百畫問,“同意把我當成他?” “你?”“前世”笑了,“配嗎?” 忽然之間,漫天的星辰仿佛都化作一條一條燃燒著的大火球,裹挾著巨大的能力,向山崖頂急墜而來。 蕭百畫在天地間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便是這樣的異景,接著,碩大的白色火球吞沒了他,他來不及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整片靈魂便被天火炎髓吞噬殆盡。 從此之后,六界之中,再無此一靈魂。 第241章 前世之旅 “前世”注視著蕭百畫的靈魂消失在天火炎髓之中。 一種長久以來憋在心中的怒火釋|放出去,令人身心舒暢,自內(nèi)而外燃燒的熾焰仿佛冬日里灑落周身的陽光,烘得人暖洋洋的,絲毫不覺灼燒或疼痛。 “前世”閉上眼睛,深深吸一了口氣,空谷中吹來的風,裹挾著焚燒的氣息,別有一番況味,令人心醉。 他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熾焰仍未消失,籠罩著鐫滿繭子和細小外傷的手掌,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滿足感。 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他甚至可以縱身往前,飛翔在天地之間,也不怕粉身碎骨。 “前世”張開雙臂,他確實這樣做了。 宛如一道大火星掠過天空,燃燒著熾白火焰的人形乘風而去,直飛過峽谷、河流,自他體內(nèi)迸發(fā)的強大力量,使他向前沖去,而不是垂直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