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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道侶,是夫妻,那凡俗女子不能修煉,而且身體極差,幾乎都躺在床上,還要韓惜見伺候她。”陸萬閑說道。 “那還怎么周游中州?”秦熾羽費解。 “那是辜小月的愿望,說希望韓惜見陪著她看遍中州美景,這樣也就死而無憾了。我以為韓惜見是真心與辜小月相愛,便由著……便看著他們發(fā)展,誰知之后又起變數(shù),韓惜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終于沒有能突破元嬰中期,天人五衰,金仙難救,死在我眼前?!标懭f閑道,盡管他已經(jīng)刻意淡化了自己親歷其中的痛苦,可是秦熾羽還是從這只字片語間,窺到了陸仙長當時該有多么難過。 以至于現(xiàn)在說起這段,依然愁眉緊鎖。 韓惜見……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陸萬閑想到當時韓惜見在他手臂間,逐漸失去體溫,臉色變得青白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裂痛。 他別過臉,不想讓秦熾羽看出他情緒失控,稍微調(diào)整音色后,說道:“幸而今日你把這幅畫拿到我面前,我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熾羽,你立了一件大功?!?/br> 秦熾羽猛地被夸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毛孔都舒服得張開了,但是看到陸萬閑依舊傷神的神情,又稍稍壓制住自己的雀躍,問道:“陸仙長明白什么了?” “那凡女辜小月,正是此畫中的女鬼辜小月,她先是吸取韓惜見的靈力,獲得了在畫中活動的能力,再漸漸獲得實體,最后能夠行走于陽光之下……只不過身體仍然很差,需要綁著韓惜見這個冤大頭?!标懭f閑說出自己的推測。 “一幅畫,竟有這么大的能耐?!鼻責胗痼@嘆,“辜小月生前到底是什么人,看那題畫文上的說明,也不過是一介凡人?” 陸萬閑沉吟片刻,抬頭看向秦熾羽:“你知道第一酒樓的創(chuàng)建人叫辜月么?” “她叫辜小月,是辜家之后,卻沒有靈根,自小便不受重視。” 萬花山山坡下,韓惜見揉了揉眼角,對傅唯一說道。 “因為少有傾城色,又無保護自己的能力,小月jiejie打小就沒少受欺負,后來她終于學會了保護自己,憑著自己的本事,創(chuàng)建了第一酒樓。” 韓惜見陳述的只有短短幾句,可是其間的驚心動魄,可想而知。 傅唯一一向敬重強者,因此,聽到這里,默然了。 “經(jīng)營第一酒樓之后,小月jiejie便可以拿到足夠多的靈石,去購買幫助她保持容顏的靈藥,她曾經(jīng)度過一段非常快樂自由的日子,可是后來,終究還是被覬覦她的男人盯上,那人是玄門中位高權(quán)重之人,稍作手段,便讓小月jiejie買不到靈藥,看著容色一日日衰老下去,小月jiejie痛苦萬分……幸而這時,她因緣巧合,看到了這幅畫,是百年之前,修真界一位俊才后生為她所繪的肖像,當時她還是風華正茂的年紀?!?/br> “這是她對你說的?”傅唯一問道。 “是的,她總會在我難受的時候耐心地聽我傾訴,所以作為回報,我有時候也會聽她傾訴。”韓惜見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小月jiejie拿到這幅畫之后,便想拋棄逐漸衰老、油盡燈枯的身軀,她請同族中法陣修為很高的前輩為她起了陣,將她的魂魄封印在這幅畫中,只待有緣人來開啟……” 那個有緣人,不用說,就是冤大頭韓惜見了。 韓惜見一開始只是抱著欣賞美人的態(tài)度,時時來紫花小院中探看,后來,美人似乎會看著他笑了,會微微擺動衣袖,會抖動雙肩,仿佛在回應(yīng)他的關(guān)注。 再后來,韓惜見試著把靈力輸送給美人,畫上的美人便開口說話了。 “所以,這就是你把本命真氣輸送給她的理由?”傅唯一的臉色越來越冷。 韓惜見全然沒覺察到傅唯一的情緒變化,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秀美的眉頭微微皺起,一邊思忖,一邊低聲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找不到人傾訴而已……” “怎么會找不到?”傅唯一難以理解韓惜見腦袋里在想什么,“就算你不想找?guī)熥鸷颓責胗?,難道我不是人?” 韓惜見望著傅唯一,緩緩搖頭:“你不是,你……需要的只是足以匹敵的對手而已。把畫還我,我自己粘。” 韓惜見向傅唯一伸出手掌,掌心粘著泥土,仍然不掩雪膚。 第167章 四海排位戰(zhàn) 陸萬閑自那日收了辜月的魂魄之后,便不再搭理韓惜見的事,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而韓惜見每次見到陸萬閑和秦熾羽,都會露出憤憤的神色,把腦袋一揚,往另外一邊走去。 至于辜月的畫像,倒是被傅唯一粘起來了,只是絕對沒有他許諾韓惜見的那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 韓惜見看見畫像中間那條歪歪扭扭仿佛毛蟲一般可怕的粘合縫之后,驚叫一聲,把畫像扔進抽屜里。 韓惜見消沉了幾日,連四海排位戰(zhàn)的報名都不愿意去,還是傅唯一強拖著他去,把他的手指蘸到印泥里,在報名表上戳了個指印,才算完事。 報名之后,就等著資格核驗,傅唯一本來應(yīng)該閉關(guān)修煉一陣的,但是韓惜見整日昏昏沉沉的什么事兒都不想干,傅唯一只能守著他。 “你可以跟我傾訴。”傅唯一說道。 彼時,傅唯一端坐床前,腰背挺得筆直,仿佛陣前的令旗。而韓惜見趴在軟榻上,和被褥糾纏在一起,像沒骨頭的小動物一般,癱成一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