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不想收龍傲天為徒、末世非酋大佬[重生]、Omega101、下城、滿天星河、Crush、買下每一夜(簡體)、鎮(zhèn)壓諸天系統(tǒng)我是神國大尊、超品修仙小農(nóng)民、萬古最強(qiáng)宗
韓憫點點頭,沒有再問。 廂房通透明亮,幾個宮人侍立,太后坐在案前,卸了腕上手鐲,正在抄寫經(jīng)書。 韓憫行了禮,就在另一邊的案上坐下,翻開早已預(yù)備下的經(jīng)書,開始抄寫。 沒一會兒,太后就放下筆,揉著手腕,嘆道:“人老了,才抄了那么一會兒,眼睛就花了?!?/br> 韓憫也跟著放下筆,沒有說話。 站在太后身后的宮人要上來幫她擦手熱敷,被她揮手屏退。 宮人都退到門外,看得見里面的場景,但是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距離。 太后道:“憫哥兒,你和你娘親的感情很好?” 韓憫點頭:“是?!?/br> “可是皇帝和哀家的相處就不怎么好?!?/br> “相處不在親近,舒服就好?!?/br> “你說的是。”太后又道,“憫哥兒,哀家有一個難題,還想請你解一解,你看?” “太后請說?!?/br> “這回秋狩,哀家原本安排了徐家姑娘伴駕?!?/br> 她看向韓憫,韓憫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副認(rèn)真聽題的模樣。 于是她繼續(xù)道:“可是皇帝拒絕了。哀家很不明白,徐家姑娘模樣好,又善騎射,英氣颯爽,應(yīng)當(dāng)和皇帝很投得來,皇帝怎么會不喜歡她?” 韓憫誠實地?fù)u搖頭:“太后恕罪,臣不知道?!?/br> 太后也不惱,笑問道:“你不知道,那皇帝怎么會喜歡你呢?” 韓憫也不驚,彎了彎眼眸,半玩笑地答道:“他要是嫌我不愛騎射,我還嫌他不會作詩呢?!?/br> 相互嫌棄。 頓了頓,韓憫補(bǔ)充一句:“臣愚見,圣上與先太子很不相同。” 先太子生在先皇與太后無微不至的庇佑之下,故去之后,先皇將傅詢當(dāng)做這個不會忤逆的兒子的繼任,結(jié)果卻被傅詢氣得半死。 或許太后也在有意無意中,把傅詢當(dāng)做先太子的繼任,把從前為傅臨安排的一切,轉(zhuǎn)接到傅詢身上。 她不甘心,想從韓憫這里要一個答案。 之后兩人都不再執(zhí)著這個問題,韓憫也不知道,太后最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沒有。 * 天色漸暗,韓憫起身要告辭。 他才站起來,就聽見外邊傳來沉悶的號角的聲音。 傅家是土匪出身,注重防御工事,當(dāng)年在建造永安城的時候,先祖皇帝就在城中各處建造了石柱。 石柱看起來不起眼,其實是中空的,將號角塞進(jìn)去,就能吹響。 一處傳一處,只要有一處被吹響,整個警報很快就會響遍永安,城中百姓就都知道要戒嚴(yán)了。 恐怕是趙存有動作了,韓憫猛地回頭:“臣去看看?!?/br> 話音剛落,他就跑出去了。 太后在后邊吩咐人:“快,快讓人去跟著,別讓他傷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太后(破音):快跟上?。?! 齊國皇室血統(tǒng):土匪 南蠻,真是絕配 第92章 【一更】通身佛骨 雖然已經(jīng)知道趙存要起事, 但是等親眼見到永安城中的場景時,韓憫還是被嚇了一跳。 他躲在建國寺門后,小心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隙, 透過那道縫隙往外看。 陰云低沉, 仿佛就壓在人的頭頂。 不遠(yuǎn)處的玄武大街上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那是信王爺帶著剩下半支玄鵠軍進(jìn)城。 軍隊兵符雖在傅詢那里,但是玄鵠軍畢竟是李恕一手帶出來的,他在軍中自然備受敬重。 他被皇帝變相軟禁, 早就有人對此心生不滿。 如今信王爺終于出面, 卻說要起事,軍中除他特意囑咐過的心腹, 旁人都有些猶豫, 最終拖拉了十日,終于禁不住王爺“懇求”與軍中人心裹挾,舉旗入了永安城。 永安城守備空虛, 是刻意留門讓他們進(jìn)去的,不費一兵一卒。 而趙存就躲在驛館里等候, 直至外邊人進(jìn)來,告訴他外邊的情況。 “恭喜王爺, 信王已經(jīng)帶兵進(jìn)了永安城,這時正在封鎖各個城門。” 趙存一直提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他撫著桌面,連聲道:“好啊, 好啊?!?/br> 這時趙殷與季恒都在房中, 他二人也俯首稱臣,季恒則難掩面上喜色。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趙存笑著道:“還早著呢, 不急不急?!彼愿滥侨耍骸叭?,讓我們的人都出來,進(jìn)宮城,先把紫宸殿占下來。” 那人領(lǐng)命下去。趙存滿意地點頭,轉(zhuǎn)頭看見趙殷與季恒還跪在地上行禮,連忙把季恒扶起來。 “這回可是多謝你了?!?/br> 季恒道:“都是王爺英明,我不過是牽線搭橋的?!?/br> 趙存自認(rèn)為不傻,他當(dāng)然知道,這種事情哪里是這么容易就能得手的?況且齊國還是敵國。 所以在一開始趙殷與松竹館的云公子鼓動他的時候,他雖然心動,卻還是不敢貿(mào)然行動。 直到季恒來找他,告訴他可以幫忙牽上信王爺?shù)木€,信王爺兵權(quán)在握,驍勇善戰(zhàn)的玄鵠軍都認(rèn)服他。 季恒又同他講了傅詢登基的經(jīng)過。 當(dāng)時季恒不在宮中,他說的事情,自然是和狐朋狗友們一起喝酒時胡說的,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揣測。偏偏趙存以為他是信王外甥,真就信了。季恒說,當(dāng)時傅詢與恭王傅筌兩邊對峙,傅詢并不占上風(fēng),甚至還被恭王的人擋在城門外,肩上還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