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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詢還在給韓憫扎小辮子,沉迷其中。 太后收回目光,撐著頭:“那不是我兒子,我不承認(rèn),太傻了?!?/br> 來自親媽的否定。 惠太妃笑了笑,再看了一眼:“圣上身邊那個是誰?” 太后揉了揉額角,了然道:“還能有誰,韓家二小子唄。從小到大,我兒還那樣對過別人嗎?” “他也回來了?他好像長高不少?!?/br> 太后再瞄了一眼:“好像是。不過還是我兒高一些?!?/br> 正當(dāng)此時,韓憫扭頭看見他給自己扎辮子,一把拍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傅詢拽住他的衣袖,也被他甩開了。 遠(yuǎn)遠(yuǎn)看去,兩個人仿佛在拉拉扯扯。 馬車走遠(yuǎn)了,太后愈發(fā)頭疼,揉著眉心,吩咐身邊的老宮人:“等回了宮,讓五王爺先別急著走,留一留?!?/br> 不像太后想的那樣,事實只像是兩個不超過五歲的小孩子,在進(jìn)行無意義,但是不停歇的爭論。 “你干嘛老弄我頭發(fā)?你自己沒頭發(fā)玩?” “你頭發(fā)好玩?!?/br> “我頭發(fā)不好玩,你自己的好玩?!?/br> “我的不好玩,你的好玩?!?/br> 這些話車轱轆似的來回轉(zhuǎn)了一會兒,吵得旁邊人都悄悄退開幾步。 如果孩童式吵架會傳染。 韓憫望了望四周,不大好意思,一拍傅詢的手,低聲道:“走了,惹得邊上人笑話?!?/br> 倘若他們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只怕更惹笑話。 夭壽啦,當(dāng)今圣上和起居郎當(dāng)街吵架,還是五歲孩童式吵架! * 韓憫拉著他,下意識就往一個方向去。 玄武大街東邊,有一條勾陳街。 不是什么繁華的街道,藏在角落里,青磚青苔。 從前的韓家就坐落在這條街上。 被抄家之后,屋宅也就歸了公,這樣的宅子也沒朝臣看得上,后來就被朝廷賣掉了,銀錢充進(jìn)國庫。 出來玩兒,韓憫仿佛也忘了年歲,下意識就要回家。 就把傅詢帶到這兒來了。 此時經(jīng)行勾陳街,韓憫在從前的家門前停下腳步,才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 破舊的木門上,還貼著兩年前年節(jié)時貼上的對聯(lián),是韓爺爺?shù)氖止P。 對聯(lián)斑駁,同樣貼在門上的,還有衙門的封條。 門上掛著鎖,想來買了這座宅院的人,也不在這里居住。 或許只是買來屯在手里。 韓憫踮腳望了一眼,沒有望見從前院子里郁郁的桃樹樹枝。 或許院子里的桃樹也枯死了。 韓家出事之前,這棵桃樹就仿佛有所預(yù)知一般,枯死了半邊。 傅詢看向他,抬手?jǐn)堊∷募?,試探著問道:“我?guī)湍惆颜淤I回來?” 韓憫心中郁悶,也忘了躲開他,只是定定道:“我自己會買?!?/br> 他倒是從來都不要別人幫忙。 傅詢想了一會兒,又問:“上回我去桐州找你,我走之后,你就沒發(fā)現(xiàn)些什么東西?” 他指的是那夜里,自己往韓憫的書冊里、床榻縫隙里塞的銀票。 韓憫卻怔怔地抬眼看他,傻乎乎地問道:“什么東西?” 傅詢無奈笑道:“你沒發(fā)現(xiàn)?” 韓憫確實不知道:“什么東西???” “沒什么?!?/br> 想來是他那時夜間失眠,從來不上床睡覺,也就從來不會發(fā)現(xiàn)。 怕他心疼錢,又怕他覺得欠了人情,傅詢也就不再多說,只道:“有什么東西,你爺爺他們來永安時,會帶過來的?!?/br> 韓憫覺著奇怪,再問了他幾句,他不肯說,也就不好再問。 在外邊閑逛到正午時分。 韓憫道:“得回去了,我?guī)熜衷摀?dān)心了?!?/br> “好?!?/br> 回去路上,傅詢又不住地看他。 韓憫疑惑問道:“我又怎么了?” 傅詢指了指他的衣襟:“花兒蔫了,摘下來吧?!?/br> 他指的是簪在韓憫襟上的杏花。 清晨來時,有人給江師兄?jǐn)S花,江師兄把花丟給楚鈺,楚鈺又給他戴上了。 原來是這個。 韓憫將花枝取下來:“好了?!?/br> 傅詢又問:“花是誰的?” 韓憫答道:“江師兄的?!?/br> 傅詢面色一沉:“他給你戴的?” “不是,楚鈺給我戴的?!?/br> 傅詢悲憤地抬眼望天。 才一天,他才離宮一天,就有人給他簪花了。 “你怎么了?” “沒事?!备翟兤綇?fù)好心情,隨口問道,“這衣裳挺好看的,從前沒見你穿過?!?/br> 韓憫拂了拂衣袖:“這是柳師兄給我做的,我也覺得好看?!?/br> 現(xiàn)在傅詢覺得不好看了。 怎么文人全都膩膩歪歪的? 有了一個溫言還不足,還有柳停江渙,不知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 他最后問道:“你很缺東西?” “沒有啊?!?/br> 韓憫自己不覺得,但是傅詢收回目光,心里就盤算著,是時候給韓憫送東西了。 送多多的東西! * 在文淵侯府蹭了一頓便飯,還特意給溫言燉了豬腳。 吃過午飯,一群人擠在竹榻上,將謝鼎元的字帖攤開來,一人看一頁。 原本五個文人勉強(qiáng)擠在一塊兒,后來那竹榻一個勁兒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