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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和崔浩這組情況更糟。 他倆屬于互相嫌棄,誰也看不上誰,完全就是靠紅綢把腿硬生生綁在一塊兒,其他地方都沒有肢體接觸。 崔浩還記得這是在鏡頭下,準(zhǔn)備紆尊降貴挽一下這只自戀花孔雀的胳膊,反倒被江硯眼疾手快地避開。 “不好意思呢,胳膊涂了防曬,怕被擦沒了?!苯幥敢獾馈?/br> 崔浩:“???”哪家防曬這么脆弱??? 江硯就是擺明了嫌棄他! 崔浩也來了氣,懶得理會他。 三組在起跑線上站定,裁判一聲哨響,戚白茶和傅明野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們的默契自然不必多提,紅綢綁了跟沒綁似的。兩個都是膚白腿長的大帥哥,走起路來自帶氣場,宛如秀場上的超模,瞧著登對極了。 相比之下,另外兩組都是反面教材。 音樂組邁出腳的第一步就摔了。 余音是只海妖,靠尾巴在海里游的那種,化為人形上岸本就沒有多久,尋常走個路還能平地摔,更別提一條腿和人綁在一塊兒,聞到的都是排斥的味道。 他們不摔,天理難容。 劉凱聲也沒想到出師不利,連忙扶著余音爬起來。余音鼻尖充斥著滿滿的人類氣息,更加頭暈起不來,費(fèi)了好半天才爬起來。 沒走幾步,再次摔跤。 劉凱聲:“……”他感到一絲絕望。 他心里著急,下意識去看另一組的進(jìn)度,這一看就不急了。 ——江硯和崔浩也沒走多遠(yuǎn)。 不知道是故意唱反調(diào)還是真沒默契,江硯出左腳崔浩就也出左腳,然而崔浩左腳和江硯右腳又綁在一塊兒,這樣能走出去才怪。 雙雙摔成一團(tuán)。 更絕的是,這兩連互相攙扶都不愿意,一個比一個會拖后腿,可謂是人情冷漠。 游戲開始一分鐘,兩組都在起點(diǎn)不遠(yuǎn)處,毫無進(jìn)展,半天都爬不起來。 把節(jié)目組都給看傻了。 這游戲有那么難嗎……?可看傅總這組明明輕輕松松啊。 劉凱聲之前沒注意其他,看到表演組也沒走出多遠(yuǎn)后心理得到了安慰,然后轉(zhuǎn)頭看另一邊,發(fā)現(xiàn)傅明野和戚白茶也站在起點(diǎn),比他們還慢。 他驚喜地問:“你們還沒有出發(fā)?”太好了他們不是最菜的。 傅明野抬了抬眼皮:“我們走完了?!?/br> 劉凱聲:“……” 這叫什么,一對王者帶著兩組廢鐵? 戚白茶和傅明野早早完成任務(wù)解綁,坐在陰涼處觀看菜雞互啄。 音樂組的表現(xiàn)不難理解,這游戲太為難余音了。 如果有個游泳比賽,余音絕對穩(wěn)拿第一。 表演組就純粹是江硯和崔浩的個人恩怨了,他們毫無團(tuán)隊(duì)協(xié)作精神。 但這段播出去也不會有什么。江硯和崔浩在劇里本來就是劍拔弩張的情敵,這么針鋒相對剪出來還是萌點(diǎn)。 秦以柔和方雅兒就像拉拉隊(duì),在一旁各自給自己的隊(duì)伍喊加油。不過方雅兒看上去明顯心不在焉,比起秦以柔振臂高呼,她只是偶爾應(yīng)援兩聲。 她又不是不刷手機(jī),昨天的新聞當(dāng)然也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兩個狗仔拍她果然就沒好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拍到一棟豪宅而已,根本沒拍到所謂的金主男人,公關(guān)團(tuán)隊(duì)完全可以說這棟豪宅是她名下自己買的房產(chǎn)。娛樂圈每天爆料無數(shù),這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只是她心虛而已。 那位大人的存在,不可以被曝光……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方雅兒的出神被戚白茶盡收眼底,他靜靜看了會兒,轉(zhuǎn)回頭不動聲色。 兩人三足最終結(jié)果出來,表演組以兩秒之差,略勝一籌。 第二名和第三名之間差了兩秒,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間差了……四分鐘。 節(jié)目組覺得他們都沒理由為四位嘉賓的菜找借口。 第二輪雙人跳繩,歷史又是驚人的相似。 比賽內(nèi)容是一分鐘雙人跳,跳的多獲勝。 戚白茶悄聲道:“待會兒讓讓他們?!?/br> 不然跟上回一樣,太羞辱人了。 傅明野垂目看他:“知道了?!?/br> 方雅兒和江硯面對面站著的時(shí)候,小臉激動得通紅。 和偶像站在這么近的距離 ,她的心跳都亂了分寸,小腿都在微微顫抖,跳也跳不起來。 江硯的顏值近距離看更加精致美艷,令人失神。 以至于裁判吹哨,江硯第一下?lián)]下來的時(shí)候,她根本沒有反應(yīng)。 “……你跳一下?!苯幪嵝?。 “???好的,抱歉,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方雅兒忙道。 江硯禮貌微笑:“沒事,再來。” 方雅兒臉紅地應(yīng)了聲:“……嗯。” 音樂組還是老樣子。 海妖的彈跳力和反應(yīng)力都很強(qiáng),但那是在海里。 用雙腳跳繩是在為難他。比如人可以在海里游泳,可讓人在海里跳繩,那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他根本不會跳躍。 秦以柔快對余音絕望了。 她是攤上了一個什么智障隊(duì)友。 一分鐘后,比賽結(jié)束。 江硯和方雅兒跳了45個,屬于正常人類范疇。 余音和秦以柔跳了0個,屬于不正常人類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