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嫁、嫁……嫁……”

    炭火旁，加州清光瞥了眼拿著書一動不動的太宰治。

    小鬼，這書你拿著就特么一頁也沒翻過了！

    ……等等，仔細(xì)看書還拿倒了！

    這么在意你就過去??！你過去?。。?！

    你這樣怎么追求沖田君？！

    等人家孩子能打醬油了，你哭都來不及！

    “宗次郎哥哥，等我長大了，你可以嫁給我嗎？！”

    年齡尚小的灶門花子突然大喊。

    灶門禰豆子：“……”

    太宰治：“……”

    加州清光：“……”

    嫁給誰？？？

    “啊不對！”

    灶門花子苦惱，“是我可以嫁給……”

    “今晚爸爸會跳神樂舞！”

    灶門炭治郎興高采烈地沖進(jìn)來，打斷了一群孩子的鬧劇。

    “宗次郎一起去看吧！”

    “我們也要去！”

    “你們該睡覺了，不要一直纏著宗次郎哥哥?！?/br>
    “誒？哥哥太狡猾了！”

    神樂舞嗎……

    沖田總司想起剛認(rèn)識灶門一家的時候。

    他和清光殺鬼路過鎮(zhèn)上，碰到下山賣炭的灶門炭十郎。那天只有灶門炭十郎一人，他扶著墻不住咳嗽，旁邊是裝滿炭的木車。

    加州清光有些觸景生情。

    “沖田君，那個人……”

    沖田總司走過去。

    “沒事吧？”

    “咳咳，沒事……咳咳咳……”

    沖田總司和加州清光幫這個人賣掉了炭，作為回報，對方邀請他們?nèi)ゼ抑谐燥垺?/br>
    “對了?！?/br>
    到家前，灶門炭十郎對兩人道。

    “這件事還請不要告訴我的家人?！?/br>
    加州清光：“可是……”

    “炭治郎還小。作為家里的頂梁柱，我還不能這么早倒下?！?/br>
    “只要我還能活動一天?！?/br>
    這句話……

    沖田總司閉上眼睛。

    他能感同身受。

    在離隊前最后的日子，他一邊吐血一邊大喊。

    【請讓我戰(zhàn)斗，我還能戰(zhàn)斗。】

    【只要我還留在新撰組一天?！?/br>
    沖田總司睜開眼睛。

    “我知道了?！?/br>
    此后，沖田總司就和雪山上的灶門一家熟絡(luò)起來。

    沒事的時候，還會去找這家人玩。

    一次留宿，灶門炭十郎給他展示了神樂舞。

    輝光璀璨，日月交輝。

    確實(shí)像極了祭典上的神樂舞。

    只是作為劍士，沖田總司何嘗看不出來，那絢麗的舞姿下，分明是招招致命的劍技！

    看上去共有12個型，周而復(fù)始，循環(huán)往復(fù)，構(gòu)成了第13型。

    沖田總司將劍招默記下來，之后的殺鬼經(jīng)歷證明他的猜想沒錯。

    繼國緣一更是證明了，這是「日之呼吸」。

    ……

    “好啊?！?/br>
    沖田總司應(yīng)下來，“我也好久沒看令尊的神樂舞了。”

    “那我們一起去吧，宗次郎哥哥！”

    幾個孩子簇?fù)碇鴽_田總司到了外面院子。

    太宰治啪一聲合上書。

    “……不明白?！?/br>
    只有最近的加州清光聽到了他的聲音。

    “什么？”

    “為什么會喜歡小孩子?！?/br>
    太宰治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厭倦氣息。

    他見過太多了——

    “孩子是暴力和私欲的集合體。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施虐欲、貪欲、私欲。小小的身軀卻匯聚著比獅子、巨龍更可怕的動物本性?！?/br>
    “不過，大人也是吧?！?/br>
    只是學(xué)會用理智的皮囊隱藏了。

    所以，他才害怕人類。

    “不知道?！奔又萸骞饣卮?。

    “不過瀨田君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小孩。

    太宰治捕捉到關(guān)鍵。

    “從以前開始？”

    加州清光一頓。

    “不，沒什么?！?/br>
    差點(diǎn)忘了，這家伙精得不行！

    以后和太宰治說話要小心了。

    他起身。

    “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

    灶門炭治郎還沒出去。

    “太宰哥哥?！?/br>
    太宰治被這個稱呼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討厭這種代表人與人羈絆的稱謂。

    “太宰。”

    他不冷不熱地說。

    “——這樣叫就可以了?！?/br>
    聞到了疏離和抗拒的味道……

    灶門炭治郎不解地歪歪頭。

    明明剛才宗次郎在的時候，太宰哥哥不是這樣。

    “太宰——”

    “你身上帶檸檬了嗎？”

    饒是聰明如太宰治也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灶門炭治郎雙臂劃出兩個圈。

    “我聞到了好——大的酸味！”

    太宰治：“……”

    “噗嗤?！?/br>
    加州清光聽到兩人對話，笑出聲。

    太宰治往外走去，隨口道。

    “是啊，我?guī)Я藱幟?，你不如找找我藏在哪里？?/br>
    “我聞到了說謊的味道，哥哥你明明沒帶?！?/br>
    太宰治：“……”

    他拒絕和灶門炭治郎說話！

    ……

    深夜，神樂舞還在持續(xù)。

    葵枝去照顧睡熟的孩子們，還在院子里的除了沖田總司三人，就只剩下灶門炭治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