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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從蒲團上坐起來,負(fù)手站在殿中沉吟。 后土若有所思,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女媧曾經(jīng)是她未來世界國度的女神,既然他們國度有神話流傳,神話中的人也變成了真實的存在,那其他國家的神,會不會也真實存在? 燭九陰有些著急道:“大哥,你說了那么多,與我運勢低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十二弟,你修的是時間法則吧?”帝江看著他,問道。 燭九陰微怔,眼中慢慢有了明悟:“大哥修煉的空間法則,所以破開了空間限制,去過其他世界。而我修煉了時間法則…… 大哥的意思是,我未來極有可能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于是我動用時間法則,將時間顛轉(zhuǎn),改變過去。但因行的是逆天之舉,遭到了反噬,所以才會與其他兄弟相比,運勢極低?” 帝江點點頭,眼中有一點困惑:“我是這么猜想的,但是不大確定。因為……” 帝江看著燭九陰嘆道:“顛轉(zhuǎn)時間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除非你的實力達至巔峰,才能做到??扇羰悄銓嵙σ灾翈p峰,能讓你選擇時間倒流的事情,必定是天大之事。也因此,你改變過去的舉動,必然涉及到了天數(shù)運轉(zhuǎn)。 這樣大的事情,反噬怎么可能會簡單。要我說,你合該神魂俱滅,此世不再出生才可能。但你僅僅是出生有些不足,運勢低了一點,卻沒有其他問題。這推算下來,不大對勁,所以我也不確定,之前才沒有和你們說。” 后土道:“或許是十二哥尋到了什么寶物,替他抵消了反噬呢?” 帝江不可置否:“也有可能,但我想象不到什么樣的寶物,能做到這種事情?!?/br> 被帝江這么一說,祖巫們又有些困惑了,原本已經(jīng)堅定的想法又動搖了起來。 燭九陰嘆道:“或許我就是為了件小事呢,所以反噬才不嚴(yán)重。算了算了,即便我們猜得再多,也不能去證實我們的想法,不討論這個問題了?!?/br> 祖巫們雖然不笨,但大部分也不怎么聰明,見帝江都想不通其他關(guān)竅,也不再強行費腦子去想。 鴻鈞怔怔出神:“抵消天道反噬的東西啊……只要有潑天的功德,也不是不能網(wǎng)開一面的。” 鴻鈞說完,便不再關(guān)注燭九陰的事情,被逆轉(zhuǎn)的時間中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敢興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在乎。 鴻鈞更感興趣的,是帝江所說的另一個世界。不止鴻鈞感興趣,就連天道,也在鴻鈞身邊震動,顯然對于另一個世界興趣極大。 天道如今并不完整,缺了一角,原本在鴻鈞證道后,希望鴻鈞以身合道,將天道補全。 可如今得知還有另一個世界存在后,天道換了個主意。圣人合道補全的法則,哪里能與吞噬另一個完整天地的法則相比呢? “除了盤古之外,還有其他魔神證道,開辟了世界嗎?不知道那樣的存在是否有如盤古一般身隕呢?真想去看看啊,不過另一個世界應(yīng)該也有圣人吧,僅憑我,暫時也無法探知到另一個世界存在于何地呢。帝江修的空間法則倒是挺有意思,看來巫族和天庭也不能任他們隨意發(fā)展了,若是鬧得太大,不好收場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br> 鴻鈞喃喃道,一念之間,便做下了足以顛覆洪荒大局的主意。 這一次講道因為內(nèi)容高深,時間足有五千年。等祖巫們回到巫族之后,巫族的局勢也有了大變化。 第三次講道中的五千年里,洪荒并不平靜,還爭亂的源頭就是巫族和天庭。 要說巫族與妖族的糾紛,那可真是由來已久。 巫族修的是rou身,對體魄的修煉極為重視。要想rou身強橫,可不是吸收點靈氣就可以的,他們吃妖獸rou,喝妖獸血,還要有妖獸的髓來鍛體。 妖族在巫族眼中,從來只是獵物。 為什么帝俊想結(jié)盟,妖族聯(lián)盟就真的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有了雛形呢? 帝俊的實力強大、嘴巴能說會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分散開來的妖族在巫族面前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結(jié)成妖盟之后,巫族的舉動才稍微收斂一點。 在第二次講道后,紫霄宮更是傳出了天庭即將成為洪荒霸主的消息,這讓對妖盟存在本身就很滿意的妖族越發(fā)振奮,以興奮過了頭,對巫族自然也就不如以往那般小心翼翼了。 個別膽大的,更是直接挑釁巫族。 巫族那群煉體的大個子,他們壯,但是一點都不憨,相反相當(dāng)兇猛,脾氣也非常暴躁,能忍得了妖族的挑釁? 那肯定是忍不了的,于是膽敢挑釁的妖族立刻就被抓回去,洗洗拆拆下鍋吃了。 若是在天庭沒有成立前,妖族就吃了這個虧了。 可現(xiàn)在不同。 天庭即將崛起,將與巫族平起平坐,大家都一樣高貴,你憑什么視我們?yōu)楂C物?你當(dāng)我們妖族的聯(lián)盟是說著玩的? 于是立刻就有一大群妖族成群結(jié)隊來找巫族報仇。 這般你來我往,反復(fù)報仇,不過五千年里,巫妖兩族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上千次小戰(zhàn)爭。 祖巫們坐在祖巫神殿的寶座上,聽著大巫的匯報,神情莫測。 底下的大巫全都臉色蒼白,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窺測祖巫的心思。全然沒有了在外界的威風(fēng)與霸氣。 帝江靠在石椅的背上,手臂搭著石桌,淡淡問道:“這五千年里,損失了多少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