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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 一目連想著。 啊,是他的姓吧? 姓是黑川啊。 那名是什么? 他想起第一次跟這人見面的時候,這人只有名,沒有姓。 “你認識……”一目連在稱呼上面頓了一下,然后還是用回了他所知的名字,“你認識愛乃紗?” 不等歐爾麥特開口,他又道:“正好,他現(xiàn)在昏迷過去了,把他帶到醫(yī)院去吧?!?/br> 歐爾麥特:“……誒?!?/br> 怎么感覺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劇本不太一樣。 *** 鮮少有人光臨的酒吧里,來了客人。 角落里蜷縮著的青年只是用那雙不帶感情的赤眸看了來人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發(fā)著呆。 招待客人的,只有站在吧臺內(nèi)的人。 客人點了杯酒,坐下后拿出了手機,嘴里一直咒罵著什么,手背上是一條深刻見骨的,一看就是剛剛留下的傷口。 也許來這個酒吧里的客人,或多或少都在某些方面有些不正常,所以吧臺里的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繼續(xù)干著自己的事情。 “我一定要,對,這次是讓她逃了,那兩個怪物,可惡,之后我要是再見到她,一定要……” 客人說著,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是一張明顯是在暗處偷拍的女子高中生的照片。 他看著那張照片,不知想到了什么,發(fā)出了充滿惡意的笑聲。 由于并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音量,他引起了角落里那名青年的不滿。 “吵死了。” 沙啞的嗓音,帶著濃烈的煞氣。 青年再次抬眸,卻剛好看到了客人手機上的照片,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客人聽見了腳步聲,一回頭,卻被忽地卡住了脖子。 青年只用了四根手指,像是特意翹起了一根,話語中像是壓抑著什么。 “你一定要,干什么?” “你剛才來的路上,遇到誰了?” 第31章 黑川歸實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四周都是一片白。 腦子懵了一會兒之后, 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咋、咋回事?。?/br> 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是斷片了。 就,那種跟酒喝多了的斷片差不多,他只記得自己要去酒吧辭職,一邊想著之后要怎么應付死柄木弔,一邊往回走,然后在那個小巷子里走到一半, 之后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了。 ……不, 他好像還是隱約記得一點的。 紅色和,湛藍的滿天星辰。 嗯??這兩樣東西,怎么都不搭吧? 黑川歸實覺得自己莫不是做夢的時候夢見然后給記混了。 他坐了起來,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傷口,沒有痛也沒有不舒服, 感覺好得很,跟普通睡醒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他咋的就到醫(yī)院里來了? 難不成是走著走著突然撲到了地上,然后給人送進來的? 黑川歸實正坐床上思索著, 然后便聽見病房的門被打開, 綠谷引子走了進來, 見了黑川歸實, 她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接著連忙跑了出去, 老遠黑川歸實都能聽見她在喊“醫(yī)生”。 ……等等。 黑川歸實想著。 之前他都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事情, 其實也有可能是自己沒有察覺到。 ……他不會是突然得了絕癥什么的吧?? 綠谷引子帶著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回來,醫(yī)生又給他做了一些常規(guī)的檢查,道:“沒有什么大礙,應該太累了吧,這幾天好好休息?!?/br> 黑川歸實:……?? 他怎么什么感覺都沒有??他睡覺睡得可香了,要累也只是心累。 之后他得知,他得知,他是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了,而這段時間里,一直都是綠谷引子在照顧著他。 因為愛乃紗沒有父母,也沒有監(jiān)護人,也只能聯(lián)系綠谷引子了。 綠谷引子聽說愛乃紗昏迷進了醫(y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嚇死了,生怕愛乃紗是出了什么事情。 此時黑川歸實醒了,醫(yī)生又說沒有什么大礙,她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綠谷出久也是隨了母親,母子倆的淚腺都比較發(fā)達。 而黑川歸實看著綠谷引子眼角的淚珠,感受到她是真的,把愛乃紗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這無親無故的,實在是…… 他的心情有些復雜,只能說綠谷出久跟綠谷引子都是性格非常好的,善良的人。 可他的身上還披著馬甲,很奇異的,住院這會兒居然還沒有掉,應該也算是欺騙了。 黑川歸實下意識的抓緊了床單。 “黑川少女,你醒了??!” 有些耳熟的聲音想起,黑川歸實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懵了一瞬。 他算是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有些熟悉了,因為他之前在電視跟網(wǎng)上,都已經(jīng)算是被迫的聽過很多次這人的聲音了。 標志性的臺詞就是“已經(jīng)不用擔心了!要么為什么?因為我來了!” “你,不是,為什么你會……” 黑川歸實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跟這人接觸。 歐爾麥特,被稱為“正義的象征”的男人。 他大笑著走進來,然后似乎是被醫(yī)護人員說了一聲,因為他笑得太大聲了,又縮了縮脖子連聲道歉,然后幾乎是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