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他本意只是想體貼溺水的云邊,不讓她自己走而已,話到了云邊耳朵里,她以為自己又瞎蹭,給他的身體零件惹麻煩了。 她僵了身子,聽話得一動不敢動。 但思維是沒法停止發(fā)散的步伐了。 今天的感覺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樣,是他今天還沒有那什么嗎,還是因為她所處的位置不一樣。 她一路天馬行空地想了一堆,直到邊贏把她帶到岸邊,休息區(qū)沒有多余的椅子,都被別人占得差不多了,他只能就近把她放到臺階上。 一跟他分開,好奇心所驅,云邊快速往他關鍵部位瞟了一眼。 泳褲本來就有點顯輪廓,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算個什么狀態(tài)。 “看什么?”邊贏在她身旁坐下來,“既然這么好奇,我昨天叫你別回家,你怎么不肯?!?/br> 猥瑣舉動被發(fā)現并揭穿,云邊惱羞成怒:“我哪里看了,我看什么了?” “我也沒說不讓你看啊?!边呞A大大咧咧地敞著腿坐,似是無法理解她為什么生氣,“反正是你的,你想看就看。” 云邊:“……” 她覺得這兩天邊贏不像話,尺度越來越大,她必須要跟他立點規(guī)矩。 “你不可以老是耍流氓。”云邊說,“下流。” 邊贏笑了一下,似乎聽到了非常搞笑的東西。 他偏過頭打量她片刻,聲明:“我們是男女朋友?!?/br> 男女朋友怎么了,云邊正要反駁。 他接下去說:“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我們永遠只會局限于親親抱抱拉拉手吧?!?/br> 第73章 “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 我們永遠只會局限于親親抱抱拉拉手吧?!?/br> “……”云邊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慫下去了,久而久之她會習慣,邊贏也會習慣, 那她就會漸漸被他壓制得死死的。 正面剛是唯一的出路。 雖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發(fā)燙,但她強迫自己不要露怯,保持表情正常, 直視邊贏,盯著他看了幾秒鐘, 她以一種天真無邪的姿態(tài),把問題拋了回去:“那還能干什么???” 邊贏也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無語道:“裝什么純?!?/br> “草……”云邊捂著被拍痛的額頭瞪他,沒兩秒就破了功,她抱住他的胳膊把額頭抵上去, 笑到顫抖。 她在他面前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她是極少說臟話的人,大部分時候也就在心里過個嘴癮。 但在他面前,她想說就說了,如果男朋友面前還得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藏著掖著,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 結果邊贏說:“對啊?!?/br> 云邊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那話存在相當詭異的歧義, 完美匹配那個棘手的問題。 她笑得更猛烈, 直接失了聲, 只剩人在抖,邊贏都怕她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背過去。 “莫名其妙的笑點。” 現在不管邊贏說什么,都能給云邊已經失常的笑神經再補一刀。 “……”邊贏后來實在受不了她了, 一手托在她背上一手穿過她膝彎把她抱了起來,往泳池走,“游泳?!?/br> 云邊下了水不肯干正事,狂笑之下她忘記對水的恐懼,腳踩在他腳上降低身高差,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以免被他摁下水,徹底放飛自我,就連對他的稱呼也換了一個:“邊不輸,你今天為什么沒硬,是我對你的吸引力不如從前了嗎?” 邊贏有的是法子治她,微微彎下腰,她就被帶著往后倒去,背和后腦勺觸到涼颼颼的水面。 云邊終于笑不出來了,她生怕邊贏跟她來真的,一下慌了神,本來手臂只是虛攏著他,兩人之間隔了點距離以免有貼身的接觸,這會她什么都顧不上了,收攏手臂,人一個勁往他身上拱,求饒:“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動,我真的害怕?!?/br> 邊贏轉了個身,把她舉托到池邊坐下。 不可能真的把她摁到水里去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興趣在公共場合起生理反應。 這天云邊在泳池把自己和邊贏的皮膚都耗到發(fā)皺,還是沒能消除對水的恐懼,反觀仇立群那邊,兩個男生已經游的像模像樣,葉香也能勉強游上幾米。 邊贏的教學進度遭到了仇立群的無情嘲笑和批判。 “業(yè)余的和專業(yè)的能比嗎?”仇立群慷慨激昂,“學游泳還是得找我,包學包會,你倆那叫什么呀,那根本就是借著教游泳的名義打情罵俏,態(tài)度一點都不端正?!?/br> 對內互相傷害可以,對外云邊還是很護著邊贏的,立馬反駁了:“誰說的,你上次教我我也沒學會,差點沒把我淹死在游泳池里?!?/br> 仇立群很雙標:“那只能說明你笨?!?/br> 云邊:。 從體育館出來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大家一起去吃飯。 沒人叫邊贏請客,不過邊贏中途借著去廁所的名義,把賬給結了。 吃飽喝足,叫來服務員買單,被告知已經買過。 “多少錢啊,a一下。”有男生吆喝著,“男a女免?!?/br> “不用?!边呞A從小就沒有什么aa的習慣,從小朋友圈子里都不興算賬,誰方便就誰請。 男生很堅持:“要的,多少錢???” 邊贏還想再拒絕,被云邊悄悄用手肘懟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報了金額。 “云邊把邊老板拉進群里啊。” 家屬都要進群,雖然分手了很尷尬,但他們不怕麻煩,但凡有分手的,再創(chuàng)個新群就是了。 云邊沒征求邊贏的意見,直接把邊贏拉了進去,拉進去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未必喜歡待在一個不怎么相熟的群里。 她緊張地看一眼他的反應。 很淡定很從容,沒有半分不痛快,還自覺加大家好友:“名字備注一下,不然我分不清?!?/br> 云邊看到他給她的朋友們創(chuàng)了個新的好友分類,叫“云小邊的周邊”。 她樂了,心里踏實得不可思議。 安全感這塊,邊贏拿捏得死死的。 在場男生一一給邊贏發(fā)aa后的紅包,他雖然嫌麻煩,但還是耐著性子依次點開收下。 飯后有男生提議去ktv玩第二場,云邊拒絕了:“我得回去陪陪外公外婆?!?/br> 難得回來一趟,不是陪朋友就是睡大覺,還沒好好跟外公外婆待一會。 她不去,邊贏當然也不去,他送她回家。 兩人還是走的。 跟朋友們道完別,走出幾步,云邊解釋剛才讓他aa的理由:“你要是一直請客,他們以后都不好意思叫你玩了?!?/br> 她的朋友都是比較普通的家庭,要是邊贏長期請客,別人會有心理壓力,沒法以平等的姿態(tài)看待他。就像她跟著mama進到邊家以后,生活質量翻天覆地,但她從不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來,依然像從前那樣相處,這樣彼此都輕松自在。 “知道了。” 這會已經接近五月,白天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不過晝夜溫差比較大,云邊今天穿了條連衣裙,中袖,裙擺只到大腿中部,夜風一吹,她凍得哆哆嗦嗦。 邊贏也只穿了短袖,沒有多余的衣服給她取暖。 “干嘛穿這么少,夏天到了?”他責備。 云邊不吭聲,心里卻在頂嘴,還不是為了你。 雖然今天是跟一大幫朋友一塊出來的,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得費心思打扮,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現給他看。 女為悅己者容。 她渴望吸引他。 酒店在不遠處,邊贏提議:“跟我去拿件衣服?” 事情有一就有二,自打下午才游泳館里打了頭,云邊就不再是紅著臉聽邊贏說渾話了,她學會了如何主動招惹他:“我上去了,你還放我下來嗎?” 邊贏啼笑皆非:“你很懂啊?!?/br> 不管怎么說,外婆家還有好一段路,云邊跟著邊贏上去拿外套。 邊贏出門行李從簡,昨天放了學直接過來,唯一的外套就是校服,他從書包里扒拉出團成一團的衣服,遞給云邊。 云邊驀地就記起那天戴盼夏穿著他的衣服招搖過市的場景。 她瞬間就不太開心了。 不情不愿地接過,抖開看了看,背上沒有水筆印,不是戴盼夏穿過的那件,她這才勉強穿上。 穿上以后越想越生氣,硬邦邦地說出一句“好了”就要離開。 邊贏感受到她莫名其妙發(fā)作脾氣了,拉住她的衣袖,把人拽了回來。 云邊像塊即將下雨的烏云,黑著個臉。 他暗自好笑,指腹去揉她咬著的嘴唇,揉得用力,她牙齒跟嘴唇磕著碰著疼了,不得不松開。 邊贏沒停手。 氛圍就變了。 他的力道松緩下來,明顯的挑//逗和暗示。 “上來了還想走?”他的眼神藏著隱隱燃燒的炙熱,嗓音低沉。 云邊還生著氣,但又無可救藥地為他著了迷。 占有欲像火山爆發(fā),她壓下他的脖頸,抬頭尋他的唇,第一次主動吻他。 邊贏配合地低下頭,方便她。 一通沒有章法的亂啃后,云邊一字一頓地強調:“你是我的?!?/br> 很強勢,但細聽明明還有委屈。 邊贏心軟得不得了,這一刻他滿腦子只想把她哄得高高興興服服帖帖:“當然了,不然我是誰的。” 云邊這才溫順地鉆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