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楷和向陽離開之后，程澤生盯著斯蒂芬：“昨晚你去哪里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斯蒂芬在舔著爪子，似乎對照顧他的人很滿意，對偷跑出去玩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

    程澤生無奈，彈了下它的小腦袋當(dāng)做一個教訓(xùn)。

    ———

    夜色濃重，程澤生穿著一身風(fēng)衣，里面是一件淡藍(lán)色襯衫，站在一棟寬敞又陰森的破敗別墅里。

    這里是哪兒？

    他四處走動觀察著，破舊沙發(fā)，帶著裂紋的落地窗，地面存積的一層厚灰，都在彰顯這棟房子年歲已久無人涉足。直到注意到屋子里熟悉的雕像，程澤生睜大雙眼，終于明白這是哪里。

    這里是山上那間破舊公館。他得長夢開頭便是在夢里死去，何危跪在他的尸體邊哭泣。

    “程澤生！”

    程澤生回頭，清晰看見落地窗的玻璃里倒映出何危的身影。

    “程澤生！”

    何危帶著溫和笑意，在對他揮手。

    程澤生快步走過去，緊張咽了下口水，輕輕伸出手指，指尖觸碰到玻璃，“嘩啦”一聲，玻璃在眼前碎成齏粉，何危的笑臉也消失不見。

    程澤生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他終于可以對上號了，白天那一聲呼喚，是來自夢里的何危。

    第92章沒有開始的故事

    程澤生躺在床上舉著貓,和斯蒂芬對視，一人一貓仿佛在進(jìn)行沉默無聲的心靈交流。

    自從斯蒂芬回來之后，程澤生最近的夢變得錯綜復(fù)雜,仿佛一張完整的拼圖給打散，再被一雙無形的手一塊一塊塞進(jìn)他的腦海里。夢的場景分為兩個地點,一個是山上那座詭異破敗的公館,一個就是和他現(xiàn)在居住的格局相同、但家里的陳設(shè)完全不同的公寓。

    公寓里，他和何危同住一個屋檐下，卻看不見彼此。程澤生看見的場景是，要么是自己,要么是何危，對著空氣說話,像是自言自語。還有無人的廚房，油煙機開著，鍋里煎著噴香的食物；蓮蓬頭開著,浴室里沒有人；門會忽然打開,又自己關(guān)上,這一切像極了靈異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