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再次詢問之后，何危確定程澤生是聽不見的，于是拿出便簽本，在紙條上寫兩個字，貼在圓球上面，又將它放回去。

    程澤生察覺到圓石雕自己回來，上面還多了一張熟悉的便簽條：【我在?！?/br>
    僅僅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程澤生的心情瞬間變得輕松，也沒有剛進來那么煩悶。這里和公寓并不一樣，明明帶出去的證物都不會崩潰消失，但為什么反而聽不見何危的聲音呢？

    何危和崇臻在公館里漫無目的亂繞，崇臻偶爾問一句“招來沒有”，何危敷衍回答“快了快了”，在等程澤生的回信。

    程澤生的紙條寫得很長，告訴何危在這里無法聽見聲音，但是可以看見字條，不知道能開啟對話的契機是什么。推測有可能和鐘有關，也許是因為缺少引導的那段鋼琴音，所以才無法順利對話。

    崇臻看見密密麻麻的紙條，已經(jīng)嚇傻：“……靠！居然真的在！老老老老何你悠著點兒啊，靈異游戲這個玩意兒少碰啊！”

    何危哭笑不得，胳膊掛在崇臻的肩頭，拍拍他的臉：“看你長這么高大威猛，膽子小成這樣。什么靈異游戲，平行世界知道嗎？”

    “不知道，“崇臻的回答一板一眼，“我是唯心主義，我覺得有他才有?！?/br>
    “……你可真優(yōu)秀?！?/br>
    何危放開他，走到陽臺附近，抬頭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夜空下繁星閃爍，城里見不到這么多這么亮的星星，也沒有如此清新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提神又醒腦。

    今晚的實驗算是以失敗收尾，沒有摸到折疊空間的滲透規(guī)律，本以為能有機會看見程澤生，沒想到連聲音都聽不到，還上哪兒看去？

    他揉了揉脖子，無意間低頭，動作猛然頓住。

    只見透明玻璃映出屋內(nèi)倒影，除了公館的擺設以及靠著樓梯的崇臻，還有一個身穿淺藍襯衫、黑色風衣掛在胳膊上的高挑背影，正站在客廳里。

    何危心跳猛然加快，緩緩扭頭。他的眼中只有崇臻和熟悉的擺設，男人出現(xiàn)的位置，是一片空地。

    “……崇臻?！焙挝５暮韲蹈蓾?，“你來一下。”

    崇臻應聲走來，和何危站在一起。何危昂了昂下巴：“玻璃倒影，能看見什么？”

    崇臻盯著倒影，一臉懵逼：“……除了你和我，還有什么？”

    “你再看仔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