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不指望小丑這個人渣能幡然悔悟或是記得這具身體是他的一個受害者，他表情嚴(yán)肅地在魔法陣前站定,用小刀劃破手指,讓鮮血淅淅瀝瀝地落在魔法陣的邊緣,喃喃念誦咒語。

    全程,杰森沒有跟小丑說一個詞。

    小丑這種人,越搭理越起勁兒,一張破嘴叭叭個沒完，說著說著就能把自己給說高潮了。不如全程無視，等他剔除了小丑體內(nèi)的酒神因子，再用拳頭跟他好好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額上冷汗直冒。不多時,他的皮膚上開始滲出金色的液體。

    那些金色液體的體積不斷縮小,最終匯聚成一滴,落入杰森實現(xiàn)準(zhǔn)備好的木盒中。

    毫不客氣地給木盒加上十幾道封印,杰森將盒子往萬能腰帶里一塞,緊接著掏出一把手槍來，抵在小丑的腰上。

    沒有了酒神因子，小丑就是腦子好用又瘋狂的普通人，他這一槍對準(zhǔn)他的脊柱下去，能讓他癱患一輩子。

    “住手！”一聲低啞粗糲的喉癌音響起，勾槍一甩，蝙蝠俠從天而降。

    杰森并不意外蝙蝠俠的出現(xiàn)，事實上，達(dá)米安·韋恩能拖到他完成儀式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很給力了。

    “……嗨……小蝙蝠……”小丑虛弱地喊道，他的臉上是夸張的笑容，“這個男孩可是……有趣……極了呢。”

    “蝙蝠俠。”杰森終于開口了，他今天沒有穿陶德紅頭罩的制服，制服衣服還成，但那紅彤彤的面具，杰森是真的不喜歡——太像喪鐘了，一點新意也沒有。所以，杰森臉上只戴了一張多米諾面具，也沒有用變聲器。

    杰森一手提著小丑的衣領(lǐng)，一手穩(wěn)穩(wěn)握槍抵在小丑的后腰上，非常冷靜地開口道：“這不是私人恩怨。”

    是的，不是私人恩怨。

    因為被小丑殺害的陶德并不在這個世界上，站在這里的是來自于平行世界的杰森。某種意義上，他跟這個世界的小丑無冤無仇。

    蝙蝠俠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杰森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當(dāng)羅賓也將近五年了，若問杰森有什么心得，那一定就是該干的時候不廢話。但凡廢話多了的時候，指不定自己內(nèi)心也在動搖，等對方來阻止自己。

    杰森自認(rèn)決心已定，跟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打了個招呼并稍稍解釋了一下自己這樣做的原因后，他就動手了。

    干脆利落。

    一聲槍響。

    小丑倒下了，而杰森……杰森一臉懵地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個魔法陣中，陣外是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蝙蝠一家。

    “杰森/杰伊/笨蛋杰森！”

    “Well?！苯苌瓝狭藫夏?，喃喃道：“希望陶德和蝙蝠俠不要打起來。”

    ……晚了。

    另一個世界里，陶德剛回過神的時候就忙不迭地抬手格擋，但還是在猝不及防間被打飛了出去，脊背重重地撞在工廠的墻壁上。

    疼痛之下，留在這具身體里的記憶開始迅速回籠。

    陶德怒極反笑，抬槍就是一下。

    “怎么，心疼了？因為我傷害了你心愛的小丑？！”

    陶德知道蝙蝠俠為什么不殺人，也明白小丑一貫的伎倆，但在憤怒的時候，他不介意踩蝙蝠俠的痛腳，怎么痛怎么來。

    他們打起來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小丑癱定了，后半輩子注定在病床上渡過。

    ***

    穿越平行世界的情況，有一就有二。

    不過，這一次走大運的人不是杰森，而是亞當(dāng)。

    亞當(dāng)·韋恩AKA黑羅賓，種族身份為來自地獄的獸，職階反基督，真實年齡五歲，外表年齡十二歲，永遠(yuǎn)精準(zhǔn)地比達(dá)米安哥哥高一公分，氣得達(dá)米安無比暴躁卻又無可奈何。

    在杰森哥哥和提姆哥哥離開哥譚到外地上大學(xué)后，哥譚的夜巡的工作就由達(dá)米安和亞當(dāng)接手。

    這本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亞當(dāng)為了隱藏身份，在外夜巡的時候不會帶上地獄三頭犬幻化出來的小奶狗在身邊。在身在蝙蝠洞的阿弗情報支持下，亞當(dāng)輕松阻止了一起發(fā)生在犯罪巷的搶劫案?？僧?dāng)他一勾槍蕩出小巷的時候，亞當(dāng)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空間的震動，等他落地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已經(jīng)變了個模樣。

    亞當(dāng)試了試通訊器，果然聯(lián)絡(luò)不上阿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