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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之欲欲仙途(NP)在線閱讀 - 第六十四章秘密(微H)

第六十四章秘密(微H)

    雁千山只想找人傳承陣法,但楚若婷悟性高有韌勁,他各方面都指點了一二。

    前叁天,楚若婷被打得渾身是傷,躺在雪地里,手指頭都累得動彈不了。還是阿竹看不過眼,罵罵咧咧把她從雪里挖出來,拖進屋里。

    第十五天,楚若婷可以在雁千山壓制修為的情況下,和他拆招叁十。

    一個月過去了,楚若婷剛剛?cè)腴T。

    楚若婷同時想盡辦法去拔雁千山的玉簪,可雁千山是當世頂尖高手,她下迷藥、偷東西、強搶……所有計策還沒實施,就被他無情識破。

    這些日子別說摸到伏羲玉,連他頭發(fā)絲兒都扯不下來一根兒。

    不過,楚若婷也沒白費功夫。她如今能憑借詩詞歌賦,畫出形意相隨的陣法符箓。心中沾沾自喜,湊到雁千山跟前問:“雁前輩,你覺得我最近表現(xiàn)怎么樣?”

    雁千山軒窗下與自己對弈。

    聞言思忖片刻,才對她作出評價:“愚笨。但努力。”

    楚若婷:“……”

    阿竹捧腹狂笑,“我就說你是個大蠢蛋,你還不相信!”

    楚若婷想敲他腦袋,忽然肋處疼痛。她輕輕皺眉,引來雁千山側(cè)目,“又發(fā)作了?”

    楚若婷紅著臉點了下頭。

    雁千山屏退阿竹,楚若婷坐至榻邊,抬手去解衣襟。

    這一個多月來,受躡空草的影響,楚若婷的魔氣發(fā)作了好幾次,多虧雁千山用道法之力替她壓制。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楚若婷仍十分羞窘。她緩緩褪去衣衫,露出光裸的香脊玉背,面朝墻壁,臉上guntang。

    修煉《媚圣訣》的身子美艷到了極致,千嬌百媚,靡顏膩理,一動不動也足以蠱惑人心。

    可對方是雁千山,楚若婷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雁千山搜過她的魂,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本又是儒道至尊,戒欲克制,不怕對自己做出什么。

    雁千山泰然,抬手去按楚若婷的肋骨位置。

    溫熱的手掌貼上左胸下側(cè)赤裸的腰際,楚若婷微僵硬了一瞬。雁千山的手很白皙,但畢竟是男子,比不得楚若婷勝雪柔膩的肌膚,對比鮮明。

    待熟悉的精純道氣入體,楚若婷逐漸放松。

    許是覺得氣氛太尷尬,楚若婷遲疑著打破沉寂,“雁前輩,你會因為什么原因,而放棄飛升大道?”

    相處了這么久,楚若婷實在不懂,為什么在《喬蕎修真記》里,雁千山會選擇犧牲自己畢生修為,讓喬蕎和喬蕎的一群男人飛升。替他人做嫁衣,哪怕是個練氣修士都不會做這種決定。

    雁千山?jīng)]想到她會問出自己潛藏在心底的隱患。

    他不禁怔住,“……為何有此疑問?”

    楚若婷又不能說是因為看過《喬蕎修真記》,畢竟這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與原書走向相去甚遠。

    她清了清嗓子,“修士未得大道,也許都想過放棄。我以前也想過……那么,如你們這樣的巔峰,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也會如此作想嗎?”

    “你可知,有多少人敗在這‘一步之遙’?”

    雁千山說完,目光復雜的看向了窗外茫茫雪山。

    他不知在想什么,似乎走神。待傳法完畢,右手抬起時,兩根手指不經(jīng)意剮蹭到了那豐腴綿軟上的一點殷紅乳珠。

    楚若婷沒忍住輕哼。

    她羞紅了臉,慌忙穿好衣裳,低頭朝雁千山道謝。

    雁千山倏然轉(zhuǎn)過身,垂下的兩縷鬢發(fā)掩飾住薄紅的耳廓。他將微微發(fā)燙的指尖藏于廣袖,說:“你過來,我?guī)闳€地方?!?/br>
    *

    雁千山將楚若婷帶到了昆侖墟的北部。

    他開啟了一個幻陣,楚若婷步入其中,頓時看見漫天日月星罡。

    她如今對陣法很有造詣,可這個幻陣,卻看不出任何眉目。雁千山解釋道:“星辰陣非我所布,是我無意間在上古神魔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的殘陣?!?/br>
    這個陣上的星辰日月,代表了山河的交替,預言了浮光界未來興亡。

    雁千山對它研究了數(shù)百年,推演出浮光界的“萬年之劫”,以及他的自己的“宿命之劫”。

    “萬年之劫?宿命之劫?”楚若婷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雁千山告訴她,世界每萬年輪回,浮光界會隕落,上古天魔會隨天火重生,世界化為焦土。

    楚若婷不明白。

    《喬蕎修真記》里根本沒提過這些。上古天魔……難道是赫連幽痕?畢竟書中結(jié)局,就是正道人士殺死了魔君。雁千山奉獻修為,讓女主男主順利飛升,且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雁千山仰望著幻陣里的閃爍繁星,“天魔是否會重生,我不能確定。畢竟,這只是我一人占卜出的卦象?!?/br>
    楚若婷沒有搭腔。

    雁千山乃浮光界巔峰,他算的東西八九不離十。

    再者,她體內(nèi)的天魔血煞也與預言重合。

    “雁前輩,你的宿命之劫又作何解?”

    雁千山踱步,抬筆在幻陣中撥弄、描摹。隨即,指著天幕上的一局死棋,輕輕嘆息:“我命中有此死劫,難逃難避。具體是什么劫數(shù),尚未推敲?!?/br>
    這些年來,他隱居昆侖墟,避世不出,一方面想破解幻陣中的預言,一方面也想化解自己的劫數(shù)。

    楚若婷心頭敞亮開。

    原書里,正因為劫數(shù)將至,雁千山飛升無望,才會將修為給喬蕎等人吧。

    楚若婷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道:“雁前輩,世間事人間情,看開隨意看淡無慮。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你別太在意了。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將自己放在首位?!?/br>
    雁千山?jīng)]曾想會被她一語點破,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女子適時揚起笑容,明眸善睞,眉眼彎彎。

    雁千山輕輕勾起嘴角,好似終年不化的寒冰緩慢消融。

    “你活了兩輩子,的確要比我通透?!?/br>
    楚若婷笑容僵掉,“……什、什么兩輩子?”

    雁千山詫異,眉峰微挑:“我搜過你的魂,忘了嗎?”

    他看到了她短暫凄楚的第一世,也看到了她竭力與命運掙扎的第二世,雖不知她是如何死而復生的,但他愿意幫她保守秘密。

    楚若婷萬萬沒想到,換了個人搜魂搜出來的東西天差地別!

    都怪那個林祿羽,先入為主,害她輕視了雁千山的功力深淺。等哪天碰見林祿羽,定要把他親手宰了!

    雁千山看出她的驚惶,溫言道:“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彼噶酥富藐嚿系乃谰?,“宿命之劫。亦是你知,我知?!?/br>
    楚若婷訝然。

    這是互相知曉對方秘密了?

    她不再說話,但心中莫名有種奇異的感覺。雁千山乃浮光界的正道巔峰,活了上千年,胸襟容納山川日月、浩瀚江河。自己的過往,于他來說,其實微不足道。楚若婷內(nèi)心沒有慌張,不像以前,只要她脫去偽裝,便像被人緊緊扼住了咽喉,一直擔驚受怕。相反,雁千山沉穩(wěn)靠譜,她可以卸下所有擔子,心情放松又平和。

    *

    離開幻陣,楚若婷又被雁千山督促著學習。

    這日,她耗費了極大的心神畫出一張“金燕橫空”的火攻符,累得眼冒金星,直接往檐下階梯上一坐。

    阿竹見到,皺起眉頭,糯聲糯氣地指責:“你能不能有點坐像啊!”

    “阿竹,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在’兩個字怎么寫。”

    楚若婷伸了伸懶腰,望著被屋檐分割開的湛藍天空。

    阿竹跺腳,“我當然知道?!?/br>
    “可你好古板?!背翩谜A苏Q郏把闱拜吺谴蠊虐?,你是小古板。你長這么大,不會連一次昆侖墟都沒有出去過吧?”

    像是勾起了傷心事,阿竹突然不暴躁了。

    他和楚若婷并排坐在臺階上,埋著小腦瓜,抱著膝蓋委委屈屈:“嗯。沒出去過。”

    楚若婷也就是隨口一說,“真的沒有出去過???”

    阿竹癟著嘴巴,問:“外面好玩嗎?我……我在師尊的書上看到過,有什么放花燈,捏泥人,還有賣各種稀奇古怪的靈獸,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br>
    楚若婷突然對他十分同情,怪不得這小竹子精整天張牙舞爪的,都沒出去玩兒過。

    她用肩膀撞了下阿竹,“走,我?guī)闳ネ饷尜I泥人放花燈?!?/br>
    阿竹眼睛倏然發(fā)光,可轉(zhuǎn)瞬又暗淡。

    “不成,師尊不允?!?/br>
    楚若婷道:“我?guī)湍闳デ笄椋 ?/br>
    兩人來到昆侖墟北部,雁千山果然在參悟殘陣。阿竹躑躅不敢進去,楚若婷便只好一人向雁千山表明來意。

    雁千山在幻陣星空下盤膝而坐,他雙手捻指,擱在膝上,眉目俊朗宛如神祗。

    楚若婷看不出他是在打坐還是在入定,正想著如何開口,就見雁千山睜開清明的雙眼,“你來了?!?/br>
    “我想帶阿竹出去玩。”

    阿竹雖然牙尖嘴利,但這些時日,他也真真切切的幫助過自己。楚若婷每次練習回來一身傷,都是他把自己拖進屋。

    雁千山掐指一算,緩緩點頭:“是我疏忽。阿竹跟了我兩百年,從未看過一眼外面的世界?!彼麖男渲腥〕鲆桓萑~,“拿著。”

    楚若婷雙手接過,不解地問:“這是何物?”

    “蓍草。”雁千山從她面上移開視線,淡然如水的音色微微沙啞,“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昆侖墟的鑰匙。以后不必經(jīng)暗水淵,靈氣催動蓍草,自會回來?!?/br>
    “那可太好了。”

    楚若婷歡喜的接過蓍草,寶貝的放進儲物袋。

    她轉(zhuǎn)身走開,卻又想起雁千山的劫數(shù)。回頭一看,他巋然坐在幻陣的星河中央,清冷又孤寂。

    楚若婷心念一動,不禁問:“雁前輩,你有多久沒離開昆侖墟了?”

    雁千山想了想,說:“叁百七十六年。”

    “……雁前輩也一起去?”

    雁千山怔愣少頃,搖頭:“你帶阿竹去吧。”

    俗世于他太吵,修為越高,神識捕獲的信息也就越多。人口稠密的地方,對他來說,無異于是一群黃蜂在耳邊聒噪。

    楚若婷心想,他在原書里困于劫數(shù),說不定就是因為在昆侖墟悶出毛病了。

    她笑道:“別人都說少年子弟江湖老,雁前輩,你難道是想反其道而行?”她輕輕拽了拽雁千山的衣袖,“走啦!萬一我和阿竹闖禍,你還能給兜著嘛?!?/br>
    以她和阿竹的實力,在浮光界也沒幾個能惹得起,最后一句話純粹就是借口。

    雁千山扯回被她拽著的衣袖,淡漠地轉(zhuǎn)過身:“我不能離開昆侖墟?!?/br>
    “為何?”

    雁千山抬手,從銀河縹緲的幻陣里,摘下一顆晶晶發(fā)亮的星辰,“劫在紅塵中,需盡力規(guī)避?!?/br>
    楚若婷原來如此。

    攸關人家的性命,她便不再勸了。

    阿竹見楚若婷從幻陣里走出來,忙上前問:“怎樣怎樣?師尊同意沒有?”

    “同意了?!?/br>
    阿竹高興地蹦起來,“終于可以出昆侖墟啦,我早就不想跟師尊待一起了!跟他在一起天天堆雪人,可無聊了!”

    楚若婷疑惑:“什么雪人?”

    “啊,我剛生出靈智的時候,師尊天天在我面前堆雪人;等我能說話走路了,他還是拉著我一起堆雪人?!卑⒅衿擦似沧欤靶姨澞銇淼耐?,不然他教你的不是符箓陣法,而是堆雪人?!?/br>
    后腳走出來的雁千山:“……”

    阿竹差點閃了舌頭,“師、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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