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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了上去,與主子扭打在一起,仗著我不要命的打法,欺負主子平時不好好習(xí)武,硬生生從他手中奪了匕首,還將他揍了個鼻青臉腫。 主子的雙手被我捆起來,只能無能狂怒: “李念恩,你把我給放開!”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yīng)我,你不會動老mama!” 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孽,主子事后一定不會饒了我的,破罐子破摔之下,我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后果了。 見我固執(zhí)己見,主子氣得那頭撞我,我一氣之下坐在了他身上,他被我壓得很難受,像個蠕蟲一樣扭動著,一邊掙扎,一邊對我吼到: “除了她以外,府中所有人都以為符克己是我的私生子,她必須在被抓之前死掉,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符克己是我三哥的孩子了!” “那又如何,老mama就是不能死!” 我們二人之間陷入了僵局,他只在乎符克己,我只在乎老mama,為了保護其中一個,就必須犧牲另一個,我和主子誰也不愿意退讓。 但這僵局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老mama主動出現(xiàn),打破了僵局。 老mama提著自己做的點心來找我,看見我屋內(nèi)凌亂的景象以及我與主子不雅的形象,皺緊了眉頭: “你們這是怎么了?” 我有所顧忌,主子才不管這么多,噼里啪啦地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跟老mama說了,氣得我想拿抹布塞住他的嘴巴。 聽了主子的話以后,老mama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陷入了沉思,愁苦與糾結(jié)取代了她大大咧咧的表情,皺紋深刻宛如木紋,鬢角的白發(fā)更襯得她早已年邁不堪。 我緊張的看著老mama,就擔(dān)心她想不開。 從一開始,老mama就是為了符克己來到裕王府的,她是為了照顧三王爺唯一的子嗣而來到這里,她對我的過分關(guān)注也是源于符克己對我莫名的依賴。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一個卑劣的小偷,偷走了老mama本應(yīng)該全部交付給符克己的母愛。 我從來都無法和符克己相提并論,無論是在主子心中,還是在老mama心中,我并不想跟他爭,我只希望老mama更看重一些自己,更尊重一下自己的性命。 但很可惜,我的愿望,我想改變命運的努力,又一次失敗了,我所有愛過的人都不會選擇的我。 老mama下定了決心,她抬起頭,目光堅毅,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我們要讓符克己活下去?!?/br> 我舉起雙手,把耳朵捂著,瘋狂地搖頭說: “我不要?!?/br> 老mama向我走進,她抓住了我拿著匕首的手,緩緩地把它從耳邊掰下,她拿匕首對準(zhǔn)自己的胸膛,對我說: “他是我小主人唯一的兒子。” “我不——” 我想要掙脫開的手,努力地往后退卻著,但她的手宛如鐵鉗,無論怎樣掙扎都逃不脫,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刺進她的胸膛。 “一定要讓他活下去……” 鮮血噴濺在我全身上下,匕首刺入血rou的惡心觸感,在極度的疼痛之中,老mama屹立的身軀毫不動搖,她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帶著我手中的匕首向下劃去——腹部被剖開,胃腸臟器被劃斷,漿糊一樣的血rou從她的腹腔之中涌出。 在滿地辨不清原型的血rou之中,老mama仰面倒下,刀刃脫離她的身體,我握住匕首的我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很久以后我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匕首掉在地上,雙腿發(fā)軟,跌倒在血rou之中。 “我……我答應(yīng)你……老mama……” 雙手浸在逐漸凝固的鮮血之中,衣衫徹底被鮮血逐漸浸濕,我跪倒在老mama的面前,看著行兇的匕首,面無表情地說。 老mama和符克己住在一起,符克己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老mama,所以他悄悄地跑到了我這里,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剛一踏進屋內(nèi),臉上原本平等的神情就變了樣,他就沖到老mama的身邊,抱著老mama的身體,被眼前慘樣刺激地雙眼通紅。 “這是誰干的?”孩童的言語中是森森的殺意,他質(zhì)問著我,并沒有把懷疑放在我的身上。 “是你啊,符克己。”我冷笑著說。 我為老mama感到不值,就為了這樣一個熊孩子,為了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野種,如此輕率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真的值得嗎?她難道就沒有想過,她如此輕率地赴死之后,我該怎么辦,愛著她的我該怎么辦? 值得嗎,我問她,我問我,為了所謂忠誠,對主人的忠誠,真的值得舍棄自己性命嗎? “我?李念恩你——” “為了保護你,符克己。為了保護你,我殺了老mama?!?/br> 我打斷了他的話,撿起匕首,站了起來。 我知道隱瞞了真相,我知道我撒了謊,但我不后悔。我就是嫉妒他,嫉妒老mama對他毫無保留的愛,嫉妒老mama為他的奮不顧身。 嫉妒沒有錯,我沒有因為嫉妒違背我的誓約。 按照我與老mama的約定,我只要讓符克己活下去就行了,我并沒有照顧這個熊孩子的義務(wù)。每一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為他而死的老mama,我寧可他恨我也不想跟他接觸,那會讓我想起我又一次毫無意義的努力,想起我那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 符克己看著我,看著我手中的匕首,緩緩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