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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旦他們來了京城就回不去了。他們剛到京城,還沒有安置好住所,老丞相就已經(jīng)制定好了嚴格地禁止逃亡的法令,防止富戶逃走。 能成為富豪鄉(xiāng)紳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他們知道老丞相馬上就要要有大動作了,他們動用所有的關(guān)系與金錢想要打壓老丞相,阻礙政策的制定和實施。 可惜,各朝各代的老百姓對分田地有著最樸素的希望,他們只會歡欣鼓舞地將這些豪族送上邢架。相權(quán)和皇權(quán)又聯(lián)手了,目前的官僚體質(zhì)由主子協(xié)同老丞相一同建立,我們這些家伙沆瀣一氣,處理事情遙遙無期,裝聾作啞各有絕活。 富豪鄉(xiāng)紳根本無路可退。 他們?yōu)榛\中雀,我們?yōu)槭B之籠。 季老丞相為執(zhí)行人。 現(xiàn)在,圖窮匕見。 當下,整個朝野都在張羅著遷徙富戶的事情,只有我揪著小世子和小崽子的婚事不放,畫風清奇。 按照慣例,都察院呈上的折子主子必須最先看,每日都要進行審批,被我sao擾了好幾天以后,主子受不了,他將兩人婚事提上日程,不過他沒有將這件事丟給目前最閑的我,反而丟給了焦頭爛額的季老丞相。 上朝時堂而皇之裝睡的老丞相突然清醒,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才接旨。 當天下午,我拎著京城最好吃的烤鴨,跑到老丞相那去陪他喝了一下午的茶,被他指揮著搬了好幾摞公文,又跟這位老人家嘮了半個時辰的季清霜,老丞相這才發(fā)了話。在小世子和小崽子的婚事上,由小崽子先選,等他挑完了,剩下的貴女畫像才會送達小世子那里。 在老丞相那喝了太多的茶水了,我已經(jīng)預感到我今晚是睡不著了。一不做二不休,帶著從季清賀那里順來的貴女們的畫像,直奔小崽子的府邸就去了。 從我跨進他們家門檻起,小崽子就擱那傻笑,等到我在他書房坐定了,這個家伙依舊傻笑個不停。 “你咋了?”我奇怪地看著他,然后從懷里掏出貴女們的畫像,“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小崽子笑嘻嘻的接過,翻開第一張,臉就黑了: “這是什么?” “你未來的妻子,”我占了他書房中的軟塌,癱在上面休息,“環(huán)肥燕瘦,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各種美女應有盡有,保證讓你挑著滿意?!?/br> 小崽子隨手翻了幾張,便將整打畫像倒扣在桌上。 “太多了,我挑花了眼?!?/br> 他的手按在畫像上,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暴起。我翻身坐起,走到他身側(cè),手輕輕按在他的手背上,然后,握緊了他的手,他的手骨在我的手掌下咯吱作響。 他很痛,我知道,我就是要讓他痛。 痛苦,能讓他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我來幫你選,符克己?!?/br> 我將他按在畫像上的手移走。 我從一打貴女的畫像中挑出了七八張,一張一張地擺在小崽子的眼皮底下。 “胸太小。” “臉太丑。” “鼻子難看。” …… 或許是我剛剛下手有點黑,小崽子故意跟我對著干,硬是地從這些品貌兼優(yōu)的貴女身上挑刺。 我都要被他氣笑了,畫像一撂,質(zhì)問他: “這個不要,那個不行,您到底想要怎么樣啊,你知不知道……” 還沒等我說完,這個家伙長本事了,竟然主動打斷我的話語了: “李念恩,我已是局中人,奪嫡之路太過血腥,我已抱了必死決心,但我不能將我所愛之人也拉入這個深淵。我符克己所愛之人,只能與我同享福,不可與我共受苦。” 少年神色堅毅,立下如是諾言。 這家伙說得深情款款的,可惜,并不能掩蓋其中的邏輯漏洞。 “就算你不拉人家下水,人家的父兄也是局中之人,她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我毫不留情地指出。 小崽子噎了一下,開始耍無賴了: “我不管,大業(yè)未成,我不能讓家室成為我的弱點?!?/br> 他這是死活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我并不想讓我們剛剛好轉(zhuǎn)的關(guān)系因為這些小事轉(zhuǎn)惡,只能按下不表。 “大事未成誓不娶妻?你嚷嚷著要跟我去青樓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有這種覺悟?” 我揶揄地打趣他,輕錘了他肩膀一拳。小崽子沒臉沒皮地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就是不提婚事。 我們二人,終究也有了不可明言的默契。 136、 在小崽子宅邸的時候,我一副心曠神愉的樣子,不談糟心事,只談令人歡欣的往事。 相談甚歡直至深夜,我拒絕了他的留宿邀請,踏出了他的宅邸。 今夜的京城下著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寂靜的夜里無聲地飄落著,我踏入雪地之中,面上的歡愉如同面具一般盡數(shù)剝離。 一直等著的柳兒上前,默默地為我撐傘。 “不必了,”我拒絕了想要送我回李府的她,對她下了命令,“你現(xiàn)在就去跟劉家那丫頭說,我最近會給她一個與小世子‘巧遇’的機會,如果她能抓住,一切都好說?!?/br> “是,大人?!?/br> 柳兒應聲,乖順無比。 在她離去之前,她看了看漫天的大雪,又看了看仍舊穿著單薄官服的我。 她強行將傘塞到我的手中,然后,就那樣跑入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