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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彥垂眸,他渴望卻得不到,譚栩得到卻不珍惜,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墨嵐拍他,“干嘛不展出?你就要堂堂正正的拿去展出,讓江緣青大師看看,你的畫到底是不是抄襲,還是有人故意碰瓷。” 被說中心事的同學(xué),都有點訕訕。 老毛明白了。 “校網(wǎng)上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學(xué)校已經(jīng)刪帖了,繪畫鑒抄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不止我,其他老師也都看了,如果真有抄襲嫌疑,學(xué)校也不敢讓你拿去展出。” 老毛這番話,算是在給譚栩證明了。 墨嵐跳起來,點開光腦,“老師再說一遍,我要錄個音,打臉那些無腦黑?!?/br> 老毛被氣笑了,“錄什么錄,別打岔?!?/br> 老毛還在努力勸說譚栩,可不管老毛怎么勸,譚栩只有一句:不去,不想,不參加。 硬要問原因,那就是:缺錢,要賣畫。 展出時也能賣,在江緣青大師的畫展上賣,那逼格立刻就不同了。 譚栩:不能,等不了。 譚栩油鹽不進(jìn),誰勸也不行,堅決不展出。 譚栩拒絕參加江緣青大師畫展的事一經(jīng)傳出,收獲無數(shù)嘲諷聲。 再聽說他要賣畫,嘲諷的更大聲了。 “那畫我看了,花了一下午時間呢,畫出來不易,我出1星際幣購買。” “樓上別鬧,你不知道古油畫顏料有多貴,我出顏料錢,賣給我?!?/br> “我出顏料 畫布錢,賣給我,這已經(jīng)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了?!?/br> 墨嵐開號上去撕,“我出0.1星際幣,買你們閉嘴別噴糞,行嗎?” 墨嵐邊撕邊念叨,“譚栩你變了,如果是以前,這口氣你絕對忍不了,說什么也要罵回去,現(xiàn)在你居然這么溫和,太不像你了?!?/br> 譚栩:“……” 說實話,他不擅長和人對噴。 就在校網(wǎng)上互撕對噴的時候,有人找到了老毛,表示想買譚栩的那幅畫。 老毛痛心疾首,可惜那么好的畫,不能拿出去長臉,同時也為譚栩高興,看買家的打扮,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應(yīng)該會給個好價。 老毛帶著買家去見譚栩。 譚栩聽說來意,有點意外,“你要買畫?” 男人笑容溫和,“確切的說,是我的老板要買畫?!?/br> 譚栩警惕:“你老板是誰?” 男人:“白東原,白先生。” 譚栩當(dāng)場點開光腦,搜索白東原。 男人:“……” 好在白東原名氣不小,是個企業(yè)家,從小生長在帝都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油畫,經(jīng)常出入拍賣行,有關(guān)這方面的報道有不少。 譚栩想著,這個白東原應(yīng)該不認(rèn)識炎泊珩,他從沒聽說過炎泊珩對古油畫感興趣。 譚栩:“你們出多少錢?” 男人笑容親切,“這要看您標(biāo)價多少了。” 譚栩現(xiàn)在身負(fù)巨債,他想標(biāo)價80萬星際幣,可他知道,這個價對方肯定不會買,花這個價買一個學(xué)生的作品,他敢買,譚栩也不敢賣。 墨嵐瘋狂使眼色,給他偷偷豎了五根手指。 譚栩領(lǐng)會,“50萬星際幣。” 老毛差點摔了,這也太敢要了。 男人失笑,“抱歉,我不是不尊重您,您這畫,確實不值這個價。” 譚栩松了口氣,看來是真來買畫的。 譚栩:“那您覺得什么價格合適?” 男人禮貌道:“您要我開價,看在老板喜歡一場的份上,我只能出10萬。” 譚栩一聽是10萬,不是10塊,覺得可以了,夠還冉城的錢,也夠吃飯了。 譚栩現(xiàn)場賣畫,男人現(xiàn)場轉(zhuǎn)賬。 墨嵐:“快,入賬截圖發(fā)我,我要打臉噴子。” 譚栩無奈,截圖發(fā)給他。 墨嵐底氣十足的貼出來。 “噴子們別做夢了,畫已賣出,10萬星際幣,買顏料的錢,你們自己留著吧?!?/br> 墨嵐不管自己扔了怎樣的炸|彈,扔完就退。 拿到錢后,譚栩第一時間把冉城的8萬還了,剩下白星然和墨嵐的錢,他再想想辦法。 * “泊珩!你不能去!” 封凌夜冒死攔著路,不讓炎泊珩出去。 炎泊珩雙眼赤紅,空氣冷的掉冰渣,深淵般的氣息恐怖懾人,壓抑多時的風(fēng)暴,在看到那幅畫的瞬間,終于爆發(fā)了。 他要去找譚栩,現(xiàn)在!立刻!就要見到他! “一幅畫根本說明不了什么!”封凌夜口吐白氣。 “他是風(fēng)漪,他是!我要去找他,你別攔著我!” 冰寒刺骨的信息素,撞向封凌夜。 封凌夜急忙釋放信息素抵抗,可炎泊珩的信息素發(fā)生過變異,可以實質(zhì)化,非常強(qiáng)大,同等級的Alpha也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現(xiàn)在,他幾乎已經(jīng)失控了,變異后的信息素更加可怕。 封凌夜后退幾步,強(qiáng)撐著沒有跪下,滿身都是冰霜。 他快凍僵了。 封凌夜哆哆嗦嗦道: “還有一種可能,你們當(dāng)時的背影,可能被人拍下來了,他或許看到了照片……,他是故意讓你誤解,別忘了他的臉……,他能想到整成風(fēng)漪的樣子,再弄出這樣的畫,一點也不奇怪,他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