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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忙碌的時(shí)節(jié),唯有見到沈言川的時(shí)候,小皇帝才會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近來沈言川的嘴唇略略有了血色,能夠下地走兩步了,自然而然不能落下洗澡洗頭,身上藥罐子的氣息漸漸淡了,最重要的是背后的傷也愈合了,變成了嫩嫩的淡紅色。 這一切都讓小皇帝感到高興,不管一天下來多累,晚上見了他必然是要抱著他嗅來嗅去,作勢要吃他。天氣現(xiàn)在熱了,床上只有薄薄的毯子,床顯得更大,可以供他來回滾,邊滾邊作勢要“吃掉”沈言川。 “怎么吃呢?上回皇上可還沒回答?!鄙蜓源曇糨p柔,聽在小皇帝耳朵里,蠱惑似的。 可惜小皇帝實(shí)在太忙,總是忘記從小福子手里拿畫本,至今一眼未曾瞧過。所以只好在沈言川指尖“?!钡挠H了一口:“今天先這么吃,等你痊愈了朕再把你全部吃掉!” 胡鬧過一陣后,小皇帝安靜下來,抱著他的胳膊輕聲埋怨前朝整出的一堆破事,最后不忘撒嬌:“那些人可煩了,一天天的不讓這樣不讓那樣,朕看著他們就生氣……噯,要是能把你變成小小一個(gè),藏在袖子里去上朝就好了,生氣的時(shí)候看看你,朕就不氣了?!?/br> 沈言川笑他孩子氣:“這叫什么話?!?/br> “真的呀。以前長壽還小的時(shí)候,朕就把它藏在袖子里帶出去,后來它長大了,窄袖塞不下它,冬天著寬袍大袖的時(shí)候呢,它又一個(gè)勁兒的睡……” 小皇帝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卻讓宮人連烏龜帶水晶缸一起搬到了臥室里來。 “這是做什么?”沈言川盯著滿缸子亂爬的烏龜,調(diào)侃道,“改主意要帶長壽上朝了?” “才不呢!這是拿來陪你的?!毙』实郯褳觚攺母鬃永锏乃輩仓刑统鰜恚玫缴蜓源媲?,“看,它面頰上頭兩朵紅,多可愛啊?!?/br> 沈言川目光瞥過長壽耳邊一抹艷紅,就轉(zhuǎn)到了小皇帝的側(cè)臉上:“怎么想到要讓他陪臣妾?” “朕不在,你該多寂寞呀,后宮眾人有貓有狗有鸚哥的,可你的神弓再神也不能動(dòng),朕就想著把朕一直養(yǎng)著的長壽帶來給你。他可乖了,既不亂尿亂吼,也沒有毛,涼涼的一塊,最適合夏天捧在手里逗?!?/br> 小皇帝說著,敲敲烏龜墨綠的背甲,那龜不但沒縮頭,還伸長脖子看人:“你看,他一點(diǎn)都不怕朕!” 如此逗弄了一番,小皇帝擦干凈手,捧住沈言川瑩白的臉頰親了一口:“朕去忙啦!你要經(jīng)常想朕思念朕哦!” 沈言川看著他大咧咧地跑出去,臉上不由自主掛了一個(gè)淡淡的微笑,等到人聲遠(yuǎn)去,他的笑就淡到看不見了。 謊稱自己要睡個(gè)回籠覺,沈言川將留在房里伺候的宮人都遣退了,直到臥室中寂靜無聲,沈言川才喊道:“胡謙?!?/br> 奉命隱藏在暗處守護(hù)的胡統(tǒng)領(lǐng)立刻現(xiàn)身了,坐到圓桌邊的紅木矮凳上。 沈言川將桌上一盤點(diǎn)心推到他面前,淡淡問了一句:“還沒吃過吧?” 胡謙也不跟他客氣,兩三下就將碟子里的點(diǎn)心掃了個(gè)精光,隨后一抹嘴:“要問什么?” “那未卜先知,向朝中散播消息的是誰?” “暫時(shí)沒有查到特定的人?!焙t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咕嘟咕嘟喝了,“但新人頂替舊人這種事并不新鮮,總有一天會被料到的,說不定只是門客在暗中活動(dòng)。” 沈言川沉吟片刻。 “門客也好,幕后黑手也罷,無論如何,我不能再躺下去了?!?/br> 第54章 月下璧人 小皇帝下轎后幾乎是一蹦一跳地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今日沒什么人跟他搗亂,又不用上課,久違地能跟沈言川吃頓飯,而且他還有一個(gè)迫不及待要跟對方提的好消息——藤州傳來的消息顯示,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重建,災(zāi)情得到了控制,也沒有大規(guī)模的yi病爆發(fā)。 “百姓們目前待在臨時(shí)搭建的棚戶中,每天都有米粥被褥和湯藥提供,安全和溫飽都有保障,而且還會給參與重建的民夫更多的口糧作為報(bào)酬!”小皇帝神采飛揚(yáng)地連喝了三碗丸子湯,滿足地?cái)傇诹巳σ卫铮Φ醚劬Χ疾[了起來,“怎么樣,朕挑人的眼光還不錯(cuò)吧?” 與他手舞足蹈的姿態(tài)相反,沈言川只是微微頷首:“吏部尚書一家呢?” “他啊……”小皇帝記得報(bào)告中卻有提及,不過他給當(dāng)作了可有可無的部分,仔細(xì)回想后才答上來,“他好像是……帶著一大家子去修大堤,因?yàn)榻鏊萌旧巷L(fēng)寒了。” 沈言川看他答得磕磕絆絆,顯然對其不是很用心,便提醒他要重視: “皇上需得注意,吏部尚書畢竟還未被您削了職,他仍然具有一定的身份和話語權(quán),所以決不能讓其死在藤州,更不能任由新人壓迫舊人?!?/br> “嗯嗯嗯!朕知道——”小皇帝拖長聲音,牽住沈言川的手撫摸那溫涼光潔的手背,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沉醉,眼波里全是柔情蜜意,仿佛剛剛喝的乃是三碗酒,“朕聽你的?!?/br> “聽臣妾的?”沈言川輕輕抽出手,捧了玉碗作勢要喝粥,聲音降了溫,“您不知道。前朝那些人上躥下跳,不是您捉幾個(gè)出來刮腿毛剃胡子就能嚇退的。一旦您對待新人人差別太大,一切就會反反復(fù)復(fù),卷土重來,明白嗎?” 說完,他也不用勺,抬頭就喝,一口便連喝了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