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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船速很高,再加上長清河寬大磅礴一眼望不到邊,仿佛不是河而是海,故而甲板上冷風(fēng)烈烈,天黑之后便無多少人再在此看風(fēng)景。 林瀟硯卻不想回房間去。 接下來,要連續(xù)七天和殷惜墨待在同一個房間內(nèi),這……林瀟硯很怕自己把持不住。 嘩啦,一聲水響,林瀟硯向邊上看去,竟看到一根魚竿。 殷惜墨一手抓著魚竿,一手抓著扇子,含情脈脈地看著林瀟硯:“硯哥,你說這魚兒什么時候才能上鉤?” 林瀟硯下意識說:“這得看運氣。” 殷惜墨便道:“我的運氣向來不好。” “那就別釣了?” 殷惜墨點點頭,把魚竿塞到林瀟硯手里:“硯哥來。” 林瀟硯還以為他當(dāng)真想釣魚玩,抓著魚竿便開始cos木樁。 殷惜墨站在他身邊道:“曾經(jīng)有個人,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么故事?” 殷惜墨說:“水里的鮫人救了遇到海難的皇子,皇子卻在回到陸地后迎娶了一位公主,他把公主當(dāng)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鮫人放棄了自己的聲音和尾巴追逐他上岸,得到的卻只是一場誤會,最終鮫人不忍心傷害公主和皇子,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在朝陽初升的時刻化為泡沫?!?/br> 林瀟硯喃喃道:“好耳熟的故事?!边@不就是海的女兒嗎? 殷惜墨道:“你說,這鮫人怎么這么傻?!?/br> 林瀟硯道:“確實很傻?!?/br> 殷惜墨道:“若是在下呀,就把那皇子綁回海里做壓寨夫君,何必放棄那么多,連想要的人都得不到?!?/br> 林瀟硯:“……” “硯哥你說呢?” “要我說,其實皇子公主在一起也不錯。” 莫惜音輕哼一聲,眼角睨他,明明當(dāng)初不是這么說的,甚至對鮫人極為向往。那時他帶他去海上游玩,林瀟硯便對他講了這個故事,說完之后深情灑淚,還抓著他的手說如果是自己,一定不負(fù)小人魚。 現(xiàn)在倒好說改就改,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林瀟硯不知他在想什么,開始思索要不要給小溫寫封信,讓他遠(yuǎn)離莫惜音。 手中的魚竿半天沒有魚上鉤,林瀟硯便想要放棄。 魚線回繞,魚鉤被緩緩收回,林瀟硯定睛一看,魚鉤光溜溜上面哪有魚餌的存在? 這時殷惜墨伸手抓過魚鉤,往自己袖子上一掛,傾身上前:“硯哥,恭喜你釣到了一條美人魚!” 林瀟硯:“…………” 夭壽啦! 他立馬把魚竿扔掉地上,轉(zhuǎn)身便往船艙內(nèi)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又開始頭疼。 砰砰砰—— “硯哥,開門啊?!币笙穆曇粲纳?,仿佛索命的女鬼,門內(nèi)無人回應(yīng),顯然是在裝死。 他笑了笑,耐心地輕輕叩門。 林瀟硯痛苦地捂住臉,慢慢爬下床,還是認(rèn)命了準(zhǔn)備給他開門,誰料門打開后,外面出現(xiàn)的竟然不是殷惜墨,而是澄觀大師。 澄觀大師溫和可親,再加上年紀(jì)相仿,還是修行路上的前輩,短短小半天功夫就與自己同房間的兩個少男產(chǎn)生了革命友誼,他走入林瀟硯的房間帶上門,說: “那位鐘真人說是要帶他們?nèi)チ曛迬熼T拜師。” “有什么問題嗎?” “鐘真人的師門叫玄真觀?!背斡^大師道,“可小僧聽聞,玄真觀每三年收一次徒弟,今年尚未輪到。” 林瀟硯咦了一聲:“你是說鐘真人在忽悠他們?” 澄觀大師點點頭,嘆氣:“鐘真人罪孽纏身,恐多禍害?!?/br> “難道他是魔修假扮的?” “并非?!?/br> 林瀟硯摸摸下巴,盯著他圓溜溜的光頭十分手癢,他按捺下上手摸一把的沖動,忽然有些好奇:“話說回來,大師可有看出惜音……咳,他是什么道的?” 澄觀大師無辜地看著他說:“看出來了?!?/br> 林瀟硯立刻義憤填膺地捏緊拳頭:“大師,你也看出他有多危險了,不如你我聯(lián)手……” 澄觀大師:“放棄吧,打不過。” 林瀟硯:“……我是說跑路。” “也跑不過?!背斡^同情地看著他。 林瀟硯悲傷不已。 澄觀大師臉上微微發(fā)紅,說:“小僧不善打架。林施主,小僧先告退了,鐘真人那邊還需我多多觀察……阿彌陀佛,多多保重?!?/br> “……大師再見,大師晚安?!?/br> 林瀟硯送他回屋后再回來,殷惜墨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還沒有出現(xiàn)。 他嘆氣關(guān)上門,一回頭,便看到窗邊正趴著一個濕漉漉的仿佛水鬼一般的東西。 那水鬼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蛋,美艷的線條在這種強烈的黑白對比下,呈現(xiàn)出失真的扭曲恐怖。 林瀟硯靠著門,震驚地問:“你這是在干嘛?” 殷惜墨一邊往屋子里爬一邊幽幽道:“硯哥既然不許我走門,那就代表想和我暗通曲款了,對了,硯哥你看,我像鮫人嗎?” 林瀟硯:“……” 凌亂的黑發(fā)鋪了一地,長長的黑色蛇尾拖著水痕翻了進來,地上的哪里是夢幻的美人魚,分明特喵是尾巴亂甩的美杜莎! 蛇尾的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游了過來,長尾纏到林瀟硯身上冰冷刺骨,可怕的力度仿佛能將他渾身骨頭都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