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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麥稈似乎將他當(dāng)成了重點(diǎn)攻擊對象,變故發(fā)生時(shí),幾乎大半都死死纏在他的身上,為了切斷纏人的植物稍微花了一點(diǎn)時(shí)間,才讓丑陋的怪物有機(jī)可乘。 若不是麥杰可那個傻憨憨謊報(bào)敵情,還一臉自信滿滿,他也不至于放松警惕遭到妖怪暗算。 不過,跟傻子組搭檔也有個好處,至少不會那么快被對方識出自己假冒的身份。 “沒事?!?/br> 洛星辰微皺著眉頭說道,傷倒是沒受什么,就是摔在地上的時(shí)候,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土和斷草。 他抬起手,剛想拍掉衣服上的臟東西,右手手腕卻再一次被陳子木抓在了手里。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br> 陳子木握著他的手,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刀口,下一刻柔軟的雙唇就落到了他的指尖上。 雖然知道只是單純的治療而已,但周圍那么多人看著,如此親密的舉動,還是讓洛星辰覺得有點(diǎn)別扭。 他自認(rèn)為不是一個嬌弱的人,為這點(diǎn)不痛不癢的小傷不值得。 “不用了?!?/br> 洛星辰飛快地抽回手,指尖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不想讓我吻你,就別再讓自己受傷。”陳子木眉頭輕挑,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我會心疼的。” 麥杰可恢復(fù)自由的第一時(shí)間,就看往了洛星辰的方向,他注意到對方手指受了傷,立刻聯(lián)想到狗血言情劇里那些包扎傷口的曖昧場景。 本想從左手衣袖撕下一塊布給洛星辰包扎,沒想到用力過大,“刺啦”一聲把整條袖子都給扯了下來。 他從袖子上扯下一小塊布,光著半條膀子興沖沖地跑過去,卻在兩米遠(yuǎn)的地方,看到了陳子木抓起洛星辰的手,朝著對方指尖吻上去的驚心一幕。 “陳木頭,你在干什么!” 如此曖昧的行為讓麥杰可怒不可遏,他大喝一聲沖到兩人身邊,卻看到洛星辰抽出手指,光潔的指尖儼然沒有一絲傷痕。 “還能干什么?”陳子木瞥了麥杰可一眼,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難道你看不出我在給他治療傷口嗎?” 那副敷衍的態(tài)度,顯然是說大驚小怪的麥杰可在無理取鬧。 麥杰可酸了陳子木一眼,心里實(shí)在郁悶。 親親親,就你本事大! 為什么他就沒有那種用吻治療的本事呢? 不對! 他在除妖圈混了十幾年,從沒聽說過哪個除妖師是用吻治療的。 陳子木根本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吃豆腐! 在見到這尊大佛之前,麥杰可曾聽說陳子木生性冷淡,擅長用火,尤為喜歡深藍(lán)色的火焰。 沒想到如今見到本尊,火焰變黃了,人也變黃了! 麥杰可恨恨地丟掉手中的布條,他早晚要撕了那張又sao又賤的嘴。 洛星辰聽到麥杰可的喊聲,看向?qū)Ψ降耐瑫r(shí),也注意到了對方缺失的衣袖,驚訝地問道:“麥大師,你袖子怎么沒了?” “這……”麥杰可尷尬地用手指撓了撓左臂上暴突的肌rou,訕訕說道,“剛才被那些麥稈扯壞的。” “那個,陳大師……” 王大厲撫摸著刺痛的脖頸,眼巴巴地望了一眼陳子木。 本來他脖子上的一圈傷口都結(jié)了痂,剛才被麥稈一勒,又開始往外突突冒血了。 陳子木冷漠地看向他,沉聲問道:“怎么了?” 毫無溫度的視線讓王大厲再次打了個寒顫,剛想說出口的話又壓了回去。 “不,沒什么?!蓖醮髤枔狭藫喜鳖i,鮮血糊的到處都是,“我是想說我這個傷不太重,就不用麻煩您治療了?!?/br> 陳子木淡淡應(yīng)了一聲,移開視線,不再理會對方。 洛星辰看著一脖子鮮血淋漓的王大厲,不免有些擔(dān)憂。 “我看他傷得挺重的,要不還是先幫他治治。” 陳子木沉默了兩秒,雙瞳對上洛星辰認(rèn)真的眼神,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低聲說道:“好吧?!?/br> 他走到王大厲身前,裝模作樣地從袖中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用指尖冒出的暗金色火焰將符紙引燃,朝著王大厲的頭頂扔了過去。 符紙?jiān)诳罩谢梢粓F(tuán)白色的云霧,快速凝聚在一起,“轟隆”一聲炸出了個響雷。 “媽呀!” 一股冷水自頭頂?shù)臑踉婆^澆下,瞬間就將王大厲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第18章 那些冷水看似平常,對治療傷口卻有奇效。 在雷雨停下的一刻,王大厲脖頸上的傷口幾乎完全愈合,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淺淺的紅痕。 “陳大師,您這……” 王大厲狼狽地?cái)Q著自己衣服和頭發(fā)上的水,心里有些惱火,卻又不敢直言。 “受傷面積太大,只能用這種方法治療?!标愖幽咎裘迹嫔绯5卣f道。 找不出反駁的理由,王大厲只能悶著頭道了一聲謝。 不用水淋,難道還指望一個大男人用嘴圍著他的脖子吻上一圈嗎? “不錯啊陳大師,下次給我療傷的時(shí)候,也用這種方法好了?!?/br> 洛星辰走過陳子木身邊,側(cè)頭看了眼,淡淡落下一句。 陳子木眉頭不可察覺地跳了一下。 失算了…… 他這是給別人刨了個坑,順帶把自己也給一起埋了。 對于洛星辰,在場的人都有了新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