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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玦感覺自己的呼吸又急促了幾許。 他去抓江瑗的手,想把那只手挪到一邊,豈料剛觸碰上去,江瑗就仿佛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回手,甚至把手放到了背后。 “殿下?”這太不對勁了。 江瑗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季玦嘆了口氣:“若藥還是不來,殿下出去找個姑娘……” 江瑗搖了搖頭,又抓住了季玦的袖子。 這次季玦怎么也扯不開了。他的胸口強烈地起伏著,看起來沒比江瑗好多少。 江瑗定定地看著季玦的眼睛。他仿若控制不住,慢慢湊近了季玦。 他把額頭貼在了季玦的額頭上。 空氣仿佛都濕熱起來,他終于忍不住,難耐地喘息起來。 他摟住了季玦的腰,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住季玦。 季玦感受到了他發(fā)燙的皮膚,伸手欲推。 江瑗錮住了他,像是撒嬌一般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用氣音斷斷續(xù)續(xù)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季玦推他的手停下來,虛虛搭在他的腰上。 他此時也不怎么好受,江瑗全身上下就那么一件外衫,本就隨意披在身上,江瑗自己三蹭兩蹭,那外衫幾乎等于沒有了。 任誰在這個時候,抱著一具要裸不裸又年輕漂亮的身體,都不會好受的。 他入手就是江瑗腰側(cè)滑膩的肌膚,再差一點,他就能掐到凹下去的腰窩里。 “這樣不對?!彼?。 他們不是沒有緊緊相擁,也不是沒有同榻而眠過,可這次的狀況,和以往都不同。這個擁抱帶著nongnong的情'欲意味,怎么也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發(fā)生他們兩個身上。 季玦緊抿著唇,盯著江瑗的眼睛。 那雙眼睛依然氤氳著水汽,又帶著些季玦看不懂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江瑗下意識回避了季玦的目光,睫毛撲簇了幾下。他就如同喝醉了一般,眼尾的紅已經(jīng)悄悄暈染在他的皮膚上。 季玦一時竟手足無措起來。 江瑗摩挲著季玦的后頸,又急促地喘了幾聲。 然后他放緩了呼吸,似乎有些平靜了。 季玦再次想松開他,把他的手拿開,開口道:“我出去給殿下找……” 江瑗本就不太清醒,堅持至此已然用了十分的定力,再次聽到季玦這話,委屈和憤怒沖上心頭。 他猛然抬手按住季玦,觸碰到了對方的唇瓣。 季玦猝不及防,睜大了眼睛。 嘴唇對著嘴唇,江瑗的心越跳越快,他甚至覺得它馬上要蹦出胸膛,蹦到季玦面前,讓季玦瞧瞧。 心跳聲在他腦子里炸響,讓他聽不見其他任何聲音。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呼吸越來越亂。 季玦震驚地看著他,一時忘了推開他。 唇瓣軟而熱,江瑗摸上了季玦的衣襟。 此時此刻,天地間唯有他們兩個,和晃動的暖紅色燭火。 “嘭——嘭——嘭——” 江瑗的心在跳。 “嘭——嘭——嘭——” 敲門聲在響。 藥來了。 季玦與江瑗猛然驚醒。 . 季玦到皇宮點卯。 齊昭打著哈欠,揉了揉青黑的眼圈,寫字不清不楚,咬字也不清不楚:“我把你給忘了,前幾天在安樂坊你自己出去了,沒什么事兒吧?” 季玦一怔,搖了搖頭。 齊昭囫圇作了個揖,又打了個哈欠道:“失禮了?!?/br> “無妨?!奔精i平靜地說。 “我們走吧,陛下好像都起身了。”他拉著季玦,等著皇帝上朝。 “嗯……好?!?/br> “你走神好幾天了?”齊昭說了一句。 “沒怎么睡好?!奔精i道。 齊昭“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朝會依然沒發(fā)生什么大事,這幾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戶部又有了些余糧,皇帝的私庫也肥了。 他昨天試探了一干人等,今天終于按耐不住,提出來要給他修個行宮。 田拙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和皇帝一起算賬扯皮。 季玦依言而記,微微抬眼時看到了江瑗。 他穿著紅色朝服,頭發(fā)仔仔細細地束好,戴冠,和他以往不羈的形象差了好多。 他以往也不怎么穿紅色,這兩天破天荒地跟著上朝,讓季玦意外發(fā)現(xiàn)他和紅衣很是相襯。 江瑗似乎察覺到了季玦的視線,看向了季玦那邊。 季玦又低下頭——他眉眼顧盼間滿是光彩,季玦卻不敢看了。 自從五天前花樓一別,二人私下再無交流,也無見面。 他們似乎陷入了一種默契的尷尬里。 季玦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當(dāng)天的事。 這段記憶在他這里,是濡濕的、朦朧的,還是……荒唐的。 仿佛唇瓣上又有了軟而濕的觸感,江瑗的臉就在他眼前。 眼角透著紅色,和喝醉時一模一樣——眼睛也和喝醉時一模一樣,復(fù)雜迷亂透著祈求的眼睛,仿佛對他有多深情一樣……順而滑的頭發(fā)落在他肩膀上,嘴唇一張一合,吐息也帶著濕氣…… 季玦定了定神,將思緒拉回,定在筆尖。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沒寫幾行字,江瑗的眼睛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他們倉皇分開時,江瑗的眼睛里全是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