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殿下……你……” 江瑗奮筆疾書,對她不管不顧。 “殿下,你在寫什么?” 江瑗的眼睛還盯在宣紙上,頭也不抬,隨意回道:“默方子啊。” “默什么?” 江瑗覺得綠綺問來問去著實(shí)令人厭煩,但還是好脾氣道:“默方子啊?!?/br> 綠綺緩緩放下了磨墨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夏衫,江瑗前幾章洗澡時穿的就是那個紗(不過他是單穿,害) 古代的絲織業(yè)發(fā)達(dá)到什么程度呢,馬王堆出土的那件只有四十余克,疊起來能放進(jìn)大一點(diǎn)的火柴盒。 (誰不想擁有一件火柴盒裙子呢1551) 目前現(xiàn)代的技術(shù)達(dá)不到這個水平。 不過講個笑話,有的專家的說法是,之所以達(dá)不到,是因?yàn)槲覀儸F(xiàn)在的蠶吃的太多了營養(yǎng)好,吐出來的絲太粗哈哈哈哈哈。 無責(zé)任小劇場: ——你在干什么? ——默方子啊。 ——頭給你打掉! 第45章 綠綺坐到江瑗旁邊,看江瑗默寫的東西,幽幽嘆了一口氣:“您這是要成仙呀?” 江瑗抬頭,瞪了她一眼:“休得妄語,我要治風(fēng)寒。” 綠綺微笑著,不說話。 “你要不要試試?”江瑗問。 “殿下為難自己就算了,又何必為難他人呢?” “我這幾天仔細(xì)算了算府里的開支,綠綺啊,你的月例銀子竟然有這么多?怪不得我常有入不敷出之感,源頭竟在此處?!?/br> 綠綺驚呆了,她睜大了雙眼站起來,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好半晌,她才輕聲細(xì)語:“殿下說話越來越風(fēng)趣了?!?/br> “趙太醫(yī)呢?怎么還沒來?” “您沒病沒災(zāi)的……” “就說找他請脈,把人弄過來就好了?!?/br> 綠綺只好打發(fā)人去請。 “太醫(yī)署中,和京城比較出名的醫(yī)館里,醫(yī)女多否?有無那種特別出名的?識得幾個字,長相也不錯?” “妾差人去打聽?!?/br> 江瑗又?jǐn)[擺手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br> 綠綺見他想聊,只好問道:“殿下問這個做甚?可是要干什么大事?” 江瑗放下筆,悵惘道:“你說季小郎君,這么好一人,眼光怎的這般低?” 綠綺聞言,對著江瑗悄悄打量了一番,猶豫道:“妾覺得……季小郎君的眼光挺高的?!?/br> “是嗎?” 綠綺點(diǎn)點(diǎn)頭。 江瑗不想與綠綺談這些了,他只覺得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你出去吧,我要讀書。” 綠綺點(diǎn)點(diǎn)頭,臨走時還聽到江瑗喃喃自語:“我好歹會曬藥材?!?/br> 嗯?他什么時候?qū)W會的曬藥材? . 季玦已十?dāng)?shù)日不見江瑗。 他今日出門前還問了錢二郎兩句,想知道江瑗最近在忙些什么。 錢二郎嘴里叼著個草葉,笑瞇瞇道:“聽說殿下這些時日埋頭苦讀,還清減了不少哩?!?/br> “他難得這樣,如今也不算太晚,只不過得叮囑他,萬望注意身體?!奔精i道。 這幾天翰林院的交接不少,本就忙亂,季玦今日要去安樂坊赴宴,又要送方朗出城門,也只能讓錢二郎向江瑗帶話。 他到的時候,唐安已經(jīng)等著了,方朗還沒來,想來是去了相府拜別。 一曲小令結(jié)束,方朗才姍姍來遲。 “這次沒約在戲園了?”方朗輪番勸了一杯酒,調(diào)笑道。 “這幾日柳大家的請不來,”唐安又親自給他添酒,“柳大家請不來,約在戲園也沒意思?!?/br> “出京時未聽他再唱一場,也是抱憾?!?/br> “你恰巧沒趕上時候,再過上十天半個月,便能請來了。” 方朗點(diǎn)點(diǎn)頭,又敬唐安一杯:“先賀唐兄喬遷之喜?!?/br> “再愿季小郎君前程似錦?!?/br> “潤明兄一路順風(fēng)?!?/br> 行酒令過了一輪,唐安開始以箸擊杯盤。 行酒令再過一輪,唐安脫了外衫,在方朗的折扇上題字。 題字之后,還連唱帶念,邊唱邊喝。 行酒令過了三輪,唐安扯了頭冠,笑得風(fēng)流瀟灑:“季小郎君,來一首?” 季玦也隱隱有些醉了,說了一些他自己也記不住的什么“常送萬年枝”之類的話。 方朗無奈地看著他們,默默把酒拿到一邊,道:“你們今日是否還想出個集子?” “出!出個安樂坊集!我唐某作序!名傳千古不說……” 方朗輕笑一聲,拱了拱手:“唐兄,季賢弟,這安樂坊集方某是出不了了,方某該出城了。” “出城?潤明兄出城干什么?” 季玦笑了出來,他難得看見唐安這個樣子。 “我送潤明兄,至于子寧,倒不如先遣人把他送回去?!?/br> 方朗點(diǎn)頭,看著把唐安安排好,和季玦一起走在城中。 他要出京,走一段水路,再轉(zhuǎn)到官道上。 “共事幾月,從未見子寧醉成這樣?!?/br> “他嘴上不說,心中也不好受?!奔精i折了一枝柳。 他們一直到了碼頭,方朗再揖,低聲道:“我去君需返?!?/br> 季玦把手里的柳枝給他,想了半天,才道:“……常送萬年枝?” 方朗笑出來:“季小郎君也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