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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的池鴰低哼了下:“你以為都像你三歲智商?” 路任憶吐了吐舌頭,朝池鴰扔去一個白眼。 “南一南一,下次你也給我整兩只唄!”路任憶笑了笑,兩頰泛起淺淺的梨渦。 南一點頭:“你想要什么樣的?” 路任憶摸了摸頭頂?shù)男茇埗?,比劃道:“會cosplay的!” 古董南爺爺根據(jù)路任憶的比劃和裝扮猜測,渴死鋪累可能就是他小時候看過的米老鼠那類打扮。 嗯,又是一個可開發(fā)的豬豬新項目。 三人走出集市,突然身后響起幾道道奶聲奶氣的喊聲。 “氣球fa,我要氣球fa!” 三人轉(zhuǎn)頭,幾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追著路任憶插花的粉背簍跑,大人們在身后跟著攔都攔不住。 路任憶很快被小孩們圍在中央,仿佛一個孩子王。 南一剛想上去幫忙,卻見路任憶眼睛彎彎,彎腰溫柔摸了摸孩子們的頭:“想要氣球花可以,但是要答應(yīng)哥哥,以后要聽父母的話哦!” 幾個孩子粉嫩的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嘿嘿嘿,好的哥哥!” 路任憶放下背簍,從里面取出幾朵氣球花:“來,一人一個?!?/br> 小孩子們牽著氣球花回到各自父母身邊,咯咯笑道:“粑粑麻麻,我有fafa啦!” 父母們紛紛上前問道:“孩子不懂事,老板,請問多少錢?” 路任憶笑瞇瞇擺手:“已經(jīng)收攤了,就當(dāng)送他們的?!?/br> 大人們:“謝謝老板!” 路任憶眼底蕩起一抹柔軟:“不客氣,我有個meimei也跟他們一樣可愛?!?/br> 一旁的池鴰愣了下,隨即咳咳兩聲,舉起立牌,扯出硬漢式微笑:“他收攤了,我還沒收。要不要考慮下我的止瀉藥?”邊說還邊晃了下背簍里一棵沒賣出去的藥草。 眾人看著立牌上“專注腹瀉上火三十年”的字樣,同時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堅定拒絕。 池鴰濃眉抽了抽:“不識貨?!?/br> 南一放下背簍,嘆口氣:“給我來兩株吧,當(dāng)備用?!?/br> 回家路上,路任憶和池鴰又吵個不停,這次的主題是如何提高止瀉藥的銷量,以及如何巧妙地讓全村人拉肚子,南教授在一旁勸解也絲毫不起作用。 南一剛回到家,便發(fā)現(xiàn)豬大爺正坐院子里和^$*((?玩雪,后院相比以前更加熱鬧,有鋤地的聲音,有讀書的聲音,有唱歌的聲音,有練武的聲音。 剛開始,清靜慣了的南一極不適應(yīng),但隨著幾天的相處下來,鬧騰豬仔們也逐漸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就像之前的^$*((?一樣。 豬大爺一五一十給南一匯報起豬仔們一天的勞動成果。 “......就是這樣。豬仔們一切正常,唉,就除了墻角那幾只豬發(fā)呆哼?!必i大爺嘆口氣。 南一點頭:“我去看看?!?/br> 夜色低沉,他來到后院,這四只豬靠著墻角啥事也不會干,整日望著天發(fā)愣,見人容易害羞。 南一坐在旁邊的草垛上,輕聲問:“你們在看什么?” 四只豬仔撐著腦袋,依然仰望著深邃的夜空。 一只結(jié)巴道:“宇......宇宙,星空,真美哼?!?/br> 另一只又結(jié)巴:“宇宙......宇宙的起源,盡頭,在哪里哼。” 看著四只豬專注得發(fā)亮的目光,南一淺色的眼底浮起一抹溫柔,它們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他懷著熱忱仰望夜空、探索物理真諦的神情。 赤誠而熱烈。 南一不由自主給四只豬仔講起了宇宙的起源,講起物理定律的普適性和對稱之美。 “萬物的運(yùn)行都是遵循規(guī)律,而對稱性就是宇宙規(guī)律的基石......” 南教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講給豬聽,還是隔著遙遠(yuǎn)時空講給曾經(jīng)懵懂年幼的自己聽。 南一抬起頭,星空浩瀚遠(yuǎn)闊,永恒的孤獨與敬畏感從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南一知道,他這一生都愿意沉醉于這廣袤的孤獨里。 他收回目光,卻發(fā)現(xiàn)四只豬仔流著口水,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這樣子像極了他物理課上的學(xué)生。 “......”南教授覺得更孤獨了。 接下來的幾十天,南一快速響應(yīng)市場需求,逐漸建立起龐大的租豬產(chǎn)業(yè)鏈,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中介商,發(fā)展出新型業(yè)務(wù),如豬豬打的,豬豬快遞,豬豬打人......業(yè)務(wù)遍布各行各業(yè)。 作為業(yè)務(wù)鏈頂點的南一,他的財富地位如同坐火箭般光速上升;再加上他副業(yè)賣咖啡的收入,排名從四位數(shù)直逼兩位數(shù),還在以恐怖的勢頭攀升,距離首富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但人一紅就是非多,各種謠言四起,有猜測他是豬神下凡的,有猜測他給豬吃興奮劑的......每天都有人排著長隊上門拜訪,討教經(jīng)驗。 這天晚上,南一收攤回家。他推開門,按照慣例,豬圈總管豬大爺本應(yīng)該上前匯報工作總結(jié),但今天卻不見其影。 南一微微驚訝,平日這個點正是豬仔們活躍的時間,此時卻異常安靜。 他快步來到后院 —— 原本堅固的豬棚被人砸得七零八落,豬守衛(wèi)們被揍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連^$*((?都沒被幸免掛著鼻血。 幾只精壯的豬被偷走,剩下一群老弱病殘坐地里養(yǎng)傷。 墻角奄奄一息的豬大爺:“主人......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