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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家,豬圈里全是粉嫩的豬仔,惹人心動,但豬圈四周霍然站著四只比豬仔壯數(shù)倍的藏獒,目光兇惡地注視著路人,時不時露出獠牙,仿佛在說,偷嗎,掉腦袋的那種。 第三家,偷嗎,注孤生的那種。 ...... 來來回回路過十幾家,雖然南一憑借優(yōu)秀的記憶力記下并推斷出每家菜園的收成時間,但——沒一家能下手。按照游戲規(guī)則,他現(xiàn)在0金幣,如果偷菜偷豬被發(fā)現(xiàn),就必須接受農場主的懲罰外加免費打工,時間由農場主定,很可能是個無期徒刑。 走到墻角,南一沉重地吐出口氣,白氣團繚繞在濕潤的眉宇間??粗闹艿木吧?,他莫名有種熟悉感,這不是昨天碰見某人的拐角? “明晚八點見,嬌妹~”耳邊傳來呂駐輕佻的聲音,南一不由得蹙起眉頭,凝在眉間的薄霜被輕輕抖落。 今晚八點呂駐要去什么嬌妹家吃飯,也就說他不在家。而根據南一的記憶,呂駐家的豬圈并沒有奇葩防護措施,而且豬仔個個精壯。更重要的是,他曾經作為豬仔入住過呂駐家,完全熟悉呂駐家的構造和路線。 “打住?!蹦弦皇直齿p輕敲了下額頭,想什么亂七八糟,經過上次的尷尬行為,他寧愿餓死,寧愿那啥蹦迪,都不會再往呂駐這火坑里跳! 南一回到家時,^$*((?已經醒了,不同于往日,^$*((?胖胖的身體攤在地上,“喵嗚喵嗚”發(fā)出十分沙啞的慘叫。 “怎么了這是?”南一來不及脫外衣,連忙將^$*((?抱在懷里。 ^$*((?原本圓圓的眼睛勉強半睜著,胖爪指了指肚皮,肚子發(fā)出一長串“咕嚕咕?!钡穆曇?。 “原來是餓了。唉,我給你煮......”南一猛然想起家里一點剩飯都沒了,菜地一片荒涼,錢包里0金幣。 別想什么首富了,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起了。 ^$*((?四爪一攤,胖臉毫無生氣耷拉著,仿佛在說,主......主人,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惹,再不吃就要歸西惹。 南一抱著^$*((?的手微微收緊,那團白rou球明星比之前輕了許多。來到這個陌生又沙雕的世界,^$*((?算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小家伙,雖然貪吃,但也為他帶來了許多奇遇。 即將入夜,南一看了看灰蒙的窗外,咬牙做了決定。 賭一賭,單車變航母。 晚上八點,夜幕蒼茫,寒林蕭寂,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南一裹著米色棉襖輕手輕腳來到呂駐家后門,厚厚的同色圍巾包住半張臉,只露出雪亮的眸子在濃重夜色中隱隱發(fā)光, 跟他預想的不同,呂駐這幾天不知發(fā)了什么橫財,院子里修了道圍墻,房頂添了幾處白瓦,頗有暴發(fā)戶的氣質。 此時主人沒在家,院子里暗極了。 想進去偷豬,要么走正門,要么.......翻墻。 以前宿舍哥們邀請他翻學校墻出去吃火鍋,他都以遵守學生規(guī)則為由拒絕?,F(xiàn)在...... 南一咬了咬唇,心一橫,腳踩上草垛往上攀爬,老墻頭的積灰瞬間糊了南一一臉。南一甩甩頭,好不容易爬到墻頂—— “吱嘎——”一聲輕響,南一呼吸一頓,寒毛根根倒豎,僵著脖子覓聲望去。 原來是枯枝被寒風吹掉了,南一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 有驚無險地翻進了院子,第一次偷豬的南教授灰著臉杵在墻角,心里默念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絕不再干! 院內相比墻外更加漆黑,南一按照記憶摸著黑溜進了豬圈。 黑暗中,南一尋著哼哧哼哧的聲音摸去。 剛摸到一頭豬的屁股,豬仔驚慌地逃開。 南教授又摸到一頭,嗯,太瘦。 南一再摸一頭,嗯這頭比較聽話,屁股緊實,穿著兜衣,就是......個子有點高過頭了? 南一剛想用力將豬抱起—— “喲,對我的屁股可還滿意?” “唰——” 院子里的燈亮了,暖色燈光照亮出呂駐似笑非笑的俊臉,和南一那張剛從非洲挖完礦回來的灰臉。 南教授大腦一片空白,觸電般彈開幾米。 上次柴房的尷尬場面余韻未過,這次又添新酒——剛剛他手用力貼在呂駐屁股上,把人褲子都抓出幾道皺紋!他不想活了! 南教授閉上眼睛,默念剛剛只是摸了堆粒子組成的圓形物體,該粒子的狀態(tài)為? 南教授強行推導函數(shù)公式來轉移視線,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但耳根依然燙得不行。 呂駐被南一企圖裝鴕鳥的動作逗樂了:“奶一,早說啊,你有那方面癖好。想摸,以后可以天天給你摸?!?/br> 南一推導的函數(shù)卡殼了,憋了老半天憋出個兩個字:“無賴!” 呂駐挑眉:“嘖,你非禮我,怎么反倒我成無賴了?” 南教授十分后悔為什么沒去跟藏獒搏斗。 “你大晚上來我豬圈,這是打算偷我豬?” 南一定了定神:“你.....不是去什么嬌妹家了?這么快?” 呂駐愣了半秒,笑道:“喲,你還跟蹤我?!?/br> 南一心里咯噔一下,面無表情:“碰巧路過。你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br> 呂駐茫然:“見不得人的事?” 思考片刻,他突然低笑起來:“呵呵,奶一,想啥呢,我去嬌妹家換豬豬洗潔精,拿完就回來了呀?!边呎f還邊晃了晃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