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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兩米青年起身,大手一揮從南一衣兜里搶過一束,拿在手里把玩:“哎喲,小伙子還買花,想登門道謝?” 南一蹙眉,伸手去拿—— “我呸!俺們不吃這套!”兩米青年狠狠把花瓣一捏,重重往地上摔去,還惡意碾了幾腳。 看著四分五裂躺地上的花,南一手指悄然攥緊。 “喲吼,皮卡丘褲衩子那小子人呢?贏了咱們一千豆還想活著出去?”兩米的青年目露兇光。 南一垂眸斂去神色,雙手插兜坐下,答非所問:“能開牌么?” 兩米青年將腳搭在桌上:“呵呵,你小子還挺有勇氣呵?知道道上規(guī)矩不?”言下之意,敢贏我們就做好被我們追殺的準(zhǔn)備。 “知道?!蹦弦煌χ鄙戆?,聲音沉穩(wěn)了幾分,淡定回視兩人。 兩米青年微微一愣,這人看起來溫潤斯文,但目光中總是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堅(jiān)毅。 南一腳邊的^$*((氣勢洶洶仰著頭,朝著青年哼唧,朕的主人是你能揍的嗎? “呵,好個(gè)皮卡丘,開牌!”啤酒肚大叔狠狠拍下開始按鈕,一份嶄新的牌盒出現(xiàn)在桌面。 編號(hào)3426。 南一垂下眼皮,快速從大腦坐標(biāo)里抽調(diào)出次牌的順序點(diǎn)數(shù),這把牌有點(diǎn)普通。 短短幾秒鐘后,南一再次抬眸,頷首平靜道:“開?!?/br> “噓——”兩米青年揚(yáng)頭吹了聲口哨,譏笑道,“小伙子,等會(huì)輸了可別尿褲子?。 ?/br> 南一輕描淡寫:“謝謝您的經(jīng)驗(yàn)之談?!?/br> “你——?”兩米青年有種一拳捶到棉花上的煩躁感,狠狠撓了把頭。 發(fā)牌完畢后,南一看著自己手牌,果然如他所想,非常普通,但是問題不大,他在腦子里模擬了一遍另外兩人的手牌組合。啤酒肚大叔的手里,有大小王,青年的手里幾乎都是順子對子。 按理說,他們都有潛力搶地主。 青年朝啤酒肚大叔猛眨眼睛,兩人眼底同時(shí)閃過一絲精明。 “不要地主!”啤酒大叔大聲喊道。 “我也不要!”青年斜睨著南一。 南一:“......”很明顯,這兩人就是抱團(tuán)刷分。 南一面無表情翻開早已知曉的底牌,并納入手中。 啤酒大叔和青年極有默契的勾起唇角,這人要開始自閉了。 南一垂眸,看不清眼中神色:“3?!?/br> 啤酒肚大叔:“5!” 青年:“10!”除了對子,他手里最大的單牌就是這張。 接連幾輪,南一一直死命出單牌,全是對子順子的青年忍無可忍:“2!” 媽的,這人不怕死嗎? 南一眼眸都沒抬下:“過。” 大叔愣了下:“呃過......” 青年咬牙看向大叔:“你是MM還是GG呀!”言下之意,全出對子,我們穩(wěn)贏! 大叔拍拍大胖肚皮,收到! 青年哼笑一聲:“對3!” 南一毫不遲疑:“對2?!笔稚鲜O铝鶑埮?。 大叔拍肚皮的手頓住,目光在南一的臉和手牌之間來回游離。 這事必有蹊蹺,剩六張牌,如果不炸,這小子指不定就順子跑路了! 大叔心一橫:“炸彈!” 青年一瞬不瞬盯著南一:“要不起?!弊鳛槔贤婕遥坪跸霃哪弦荒樕系亩⒊鳇c(diǎn)端倪,卻只能看到南一向下低垂的纖長睫毛,面無波動(dòng),就像一片萬年沉靜的湖水,連心跳聲都很難聽見。 這是一個(gè)常年逗地主玩家該有的舉動(dòng)嗎?青年撓撓頭。 南一:“要不起。”現(xiàn)在所有炸彈都已打出,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 大叔瞅了眼青年:“對4!” 青年松了口氣:“對7!” 兩人同時(shí)望向南一。 南一依舊平靜:“對8。” 大叔和青年錯(cuò)愕,面面相覷,不是順子?? 大叔感覺有些詭異:“過?!?/br> 青年:“對K!”管他什么順子不順子,他手里有的是對子! 南一抬頭,甩出:“對A!”在對2和大小王出完的情況下,A是最大的牌。南一手里剩下兩張牌。 “臥槽??!”大叔猛然回過神,憤然拍桌而起,肚上的三層肥rou此起彼伏,“你他媽!你騙我炸彈?!” 這臭小子故意放大牌騙他炸彈,讓他以為手里剩順子。實(shí)際上,這小子知道青年手里全是對子,故意留了三個(gè)對子請君入甕?? “你他媽不想活了?!”青年額頭青筋暴起,手中的牌被捏變了形。 “您倆的意思是,要不起?”南一淡淡看向兩人。 “我問你為什么騙老子?” “行,那輪到我了?!蹦弦环词炙Τ鰞蓮埮?,“對10。” 塵埃落定,400豆到手! “呵呵呵!”青年怔了下,然后被氣笑了,“好久沒遇到敢公然挑釁我們的人了。上一個(gè)還是那個(gè)不知死活的皮卡丘平角褲,還記得不?他可是差點(diǎn)連褲衩子都不保了!” 南一皺眉起身:“結(jié)局已定,以后有緣再打吧。”低頭朝^$*((?擺手,“小家伙,走啦?!?/br> 打瞌睡的^$*((?聞言渾身一抖,迷糊喵嗚一聲。 兩米高的青年和胖大叔立刻堵住了南一的前路。 青年:“你聽得懂人話?讓你走了?”南一忽覺一個(gè)巨大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擋去了大部分視野和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