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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希望,改革派的支持率越發(fā)高漲,與此同時這段時間皇室和大貴族們的丑聞被頻頻爆出,軍部那邊也被牽扯進去,還有新聞爆料有人企圖搶奪新技術(shù)以此牟利。 公眾情緒一下子被點爆,星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譴責,希望皇室和舊貴族們下臺,甚至有說要上街□□的。 柳家趁著這股風頭一鼓作氣攫取了更多權(quán)力,而皇室和軍部,因為需要他們的助力處理夢魘,不得不一再妥協(xié)。 不過短短一個月,整個帝國幾乎變了個天。 棲安在柳家待了大半個月,期間除了花園連大門都沒邁出過一回,也沒見過其他人,整個柳家似乎只有柳宜謙一人。 棲安也是從這期間的觀察發(fā)現(xiàn),柳家根本就是柳宜謙的一言堂,先前和宋家的婚約,想來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這日棲安卻是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你……” 眼前赫然是多月未見的柳純風,只是昔日囂張的刺猬頭少年已經(jīng)失去了原先的棱角,不僅把頭發(fā)理得整整齊齊,還穿上了西服領(lǐng)帶,儼然是個成熟的社會精英了。 只是柳純風的表情很復雜。 托星網(wǎng)上花邊新聞的福,他早就知道堂哥的未婚妻就是棲安,也知道棲安就是西木。 從知道柳宜謙的計劃開始,他就一直想來找棲安,可惜柳宜謙護得緊,把整個莊子都封了,誰都不許見。 若不是有事相托,柳純風根本沒機會。 “好久不見?!?/br> 棲安點頭以示回應(yīng),他意識到柳純風的姓氏,心中了然,也不再多問。 “我哥說你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我就自告奮勇來給你解悶了?!?/br> 棲安皺眉,他和柳純風的關(guān)系不算好吧,柳宜謙為什么讓他來。 柳純風大概是真的成熟了,竟然看懂了棲安的疑惑,勉強笑笑說:“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但我哥不知道。” 他說完這話狀似無意的環(huán)視一圈,接著帶上笑容用很正常的語氣說:“這一段的監(jiān)控比較老舊?!?/br> 棲安意識到什么,面上也自然的露出一個笑容,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邊走邊聊了起來。 “你想嫁給他嗎?”柳純風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如果棲安愿意,他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可若是不愿…… “不?!?/br> 他心里松了口氣。 “婚禮已經(jīng)在籌辦了,下月你們就會結(jié)婚?!?/br> 因為有監(jiān)控棲安沒有露出異色,但他其實很意外:“他說過不急?!?/br> “你不要這么天真……”在柳純風的眼里棲安還是那個好欺負的乖乖仔。 “我以為他會更沉得出氣一些,你知道的,下個月不是個好時機?!?/br> 那么多夢魘,即使是孟亦抽取夢鄉(xiāng)的力量,想要消滅也不是一兩個月能解決的,以他對柳宜謙的了解,婚禮絕不會敷衍了事,在這種關(guān)頭大婚,簡直是在挑戰(zhàn)民眾的底線。 柳純風在心里搖頭: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么惹人瘋狂。 原本整個計劃都不該是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若不是易星昴從中阻撓,柳宜謙也不會拋卻謹慎加速實施計劃。 “不說這個,如果,如果我說有辦法讓你在大婚前逃脫?!?/br> 棲安看了他一眼:“什么辦法?”他甚至不想問柳純風為什么幫他,只要能離開就好。 兩人這一次交流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和柳純風說說笑笑了一陣,又一起吃了頓飯就結(jié)束了。 柳純風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算的,他只對棲安說,到時候現(xiàn)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想盡辦法拖住柳宜謙一陣子,之后會有人接應(yīng)他。 到晚上的時候,柳宜謙果然透露出想要完婚的意思,棲安早有心理準備,表面上非常順從。 柳宜謙看著懷里安靜的少年,心中滿是快達成心愿的喜悅,他心里清楚棲安不是會輕易妥協(xié)的人,如此順從,只有兩種可能。 少年喜歡自己,又或者,他另有打算。 從孟亦那次談話中,柳宜謙知道棲安大概不是普通人,薔薇花籠的第一次相遇,可不只有易星昴,他也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美麗而妖冶的少年。 美麗的外表固然引人傾慕,可對柳宜謙來說,那種骨子里透出的傲氣和漫不經(jīng)心才是真正折服他的東西。他們才是一類人。 “過兩天會有人上門替你定制婚紗,需要我在場嗎?”柳宜謙很忙,但他心里希望少年說是。 出乎意料的是,棲安真的說了:“好啊?!?/br> 不僅如此,他還伸手回抱住了柳宜謙,這是少年第一次主動擁抱他。 不僅如此,他還說:“這么重要的事,你要陪著我。” 向來安安靜靜甚至冷冷清清的少年這一句理所當然的撒嬌,直接要了柳宜謙半條命。 “我當然會陪著你?!彼患偎妓髡f。 “說好了,不許爽約?!?/br> 柳宜謙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甚至產(chǎn)生了少年或許也是喜歡他的錯覺。 兩人離得太近了,加上柳宜謙情緒起伏,一絲屬于alpha的信息素溢出,和斯文俊秀的外表不同,柳宜謙的信息素像是熱烈的夏風,帶著灼熱的溫度。 棲安不動聲色推開了柳宜謙,大概是先前臨時標記注入的信息素還未被完全消解,他有些排斥別人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