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你要在這邊?去房間比較好吧?!?/br> 沙爾汶轉(zhuǎn)身走到一旁推開看起來像是墻壁的一扇門。 「進去。」 白明月轉(zhuǎn)頭確認(rèn)人已經(jīng)進入電梯。 她知道所有的證據(jù)都顯示沙爾汶并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沒有退路和脫逃計畫之下她只好賭這一把。 她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必須掀出底牌。 「你明早必須放我走,我不想讓王妃知道。」 「哼?!怪灰敢?,他連天上星星都可以摘下來給她,只怕她一點都不會領(lǐng)情。 沙爾汶站在門邊讓她進門,隨即把門關(guān)上落了鎖。 他把脫下的風(fēng)衣和西裝外套隨手丟在床上,走進浴室。 白明月震驚的發(fā)現(xiàn),在房間深處的浴室是透明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的眼光之下。 他解開手錶放在一旁的動作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開始用眼光搜尋室內(nèi)。 窗邊有一個畫架,上面的畫還沒有完成。 她走上前去。 旁邊沒有任何作畫的工具。 畫中的背景是有著大窗戶的室內(nèi),窗外有點像地中海景觀。 有白色羅馬柱、大花瓶,桌面擺著許多水果。 里面還有個黑發(fā)女人,穿著古希臘羅馬式的衣物坐在窗邊類似貴妃椅的長椅看著窗外,只露出側(cè)面,手中有蠟板和筆狀物,椅下散落小捲軸。 女人看起來很面熟。 那女人的衣物是半透明的,隱隱約約看到身體曲線。 胸前櫻桃般兩點一邊完全暴露,另一邊雖然掩蓋在一層畫成布料的白霧下近看可是清清楚楚。 就連下體那片黑森林都在顯示為布料的白色水彩下若隱若現(xiàn)。 雙腿伸長,微微打開。 女人的臉流露出期盼與渴望。 白明月用手摀住嘴,她知道那女人是誰。 那是她自己!白明月。 這下流的男人,竟然在臥室放這種東西。 「過來?!股碃栥朐谠∈议T前招喚她。 「這幅畫是什么意思?」白明月臉色鐵青看著他。 「仿造龐貝城里的古代春宮圖。」沙爾汶露出性感微笑,用低沉聲音說。 「你!」白明月咬牙切齒。 沙爾汶走到畫前。 白明月這才意識到他下半身只圍了條浴巾。 他很快掠住她手腕,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你答應(yīng)我要對你做什么都可以的?!?/br> 「你要一個不情愿的女人?好啊。速戰(zhàn)速決。」 被激怒的白明月口不擇言。 「不,我們會慢慢來。」 沙爾汶把她拉進浴室。 「脫衣服?!顾灶欁缘貜蔫F瓶子擠出泡沫,刮起鬍子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br> 「你要我在你盛怒之下和你zuoai?」 該死的沙爾汶竟然對著鏡子笑了。 白明月更加憤怒。 「那你要我享受嗎?」 白明月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沙爾汶笑得更大聲。 「當(dāng)然。我認(rèn)為你也想要我?!?/br> 「所以把我畫在春宮圖?」 「不,那不是你?!?/br> 沙爾汶正色,轉(zhuǎn)開水龍頭沖掉刮鬍刀上的泡沫。 「所以我是替代品?」 白明月知道畫中那女人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是。你不了解的。」沙爾汶拿毛巾把剩馀的泡沫擦掉。 他說出奇怪的話之后,直接把她推進淋浴間。 「晚了,快洗澡準(zhǔn)備休息?!?/br> 他打開蓮蓬頭,淋濕她身上衣物。 「??!」突然被淋一身濕的白明月尖叫。 沙爾汶竟然轉(zhuǎn)身面對鏡子刷起牙來不理她。 走出浴室,穿著過大的浴袍。 她那些必須乾洗不能沾水的高級二手衣和鞋子大概報銷了。 「這給你。」 床頭柜放著一個打開的方形絨布珠寶盒,里面有一組閃閃發(fā)亮首飾。 「我不會因為珠寶金錢賣身?!?/br> 白明月根據(jù)過去工作累積的經(jīng)驗,一眼看出是古董珠寶,大概是19~20世紀(jì)的歐洲珠寶風(fēng)格,如果放上拍賣市場價格不菲。 「我懂,你是為了那個德國記者的人身安全。」 這原本就是屬于她的,他只是物歸原主。 只不過她不知道。 白明月站在坐在床頭的他面前,自己把浴袍解開,浴袍滑落在她腳邊。 沙爾汶突然覺得淡淡的悲哀,她是為了別人才心甘情愿。 他伸手把她拉近。 她肌膚上細(xì)細(xì)的感覺和他記憶中一樣。 他輕輕把頭放在她身前,雙手緊緊環(huán)抱住她的腰。 白明月的身體一僵。 她不懂,他明明抓到她的把柄和弱點想要逼迫她,得到她的身體。 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像要強迫她。 她直覺知道如果自己喊停,他應(yīng)該也不會對她下手。 兩人相遇明明是她起的頭,之后他一連串奇特行為令她不解。 她不喜歡那種超出掌握的感覺。 感覺有些可怖。 事情已經(jīng)超出原本她所預(yù)計。 看來她接近王儲妃又惹上國王的兒子真的有點玩過頭。 不過只有像她這樣無父無母的人,才有辦法毫無牽掛的進行這種危險性一點都不低的調(diào)查。 讓其他人涉險她更過意不去。 反正她出事沒有人會在乎,還不如好好利用自己的價值。 突如其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壓在床上。 沙爾汶吻了她。 她腦中電擊似地出現(xiàn)奇特畫面。 就像是電影般一幕幕出現(xiàn)。 但是她絕不可能身在其中的。 那根本應(yīng)該是她的幻想。 都是沙爾汶那怪異的圖畫造成的。 房外傳來一陣吵雜聲音。 「王妃??。」沙爾汶侍衛(wèi)試圖阻止的聲音也傳來。 「明月、白明月。」王妃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不要理她?!股碃栥雽χ酌髟抡f。 房門卻傳來劇烈敲門聲。 沙爾汶當(dāng)然知道是誰的杰作。 能跳過侍衛(wèi)闖入他私人領(lǐng)域又剛好身在此地的人不多。 白明月驚恐的想推開沙爾汶。 如果讓王妃認(rèn)定是她引誘沙爾汶,那她一切努力就毀了。 沙爾汶煩悶的起身。 白明月跳起來抓起腳邊的浴袍。 沙爾汶找出準(zhǔn)備好的女裝丟在床上。 他也隨即穿起衣物。 「白明月!」王妃不甘愿的聲音又傳來。 「我沒事,請殿下給我點時間?!拱酌髟伦叩介T前說。 「好?!雇蹂曇艨偹慊謴?fù)冷靜。 白明月不理會沙爾汶邊穿衣服邊惱怒著看著她的眼光。 她心知這下他不得不開門了。 沙爾汶不會為她一個小小平凡女人去得罪王儲妃。 當(dāng)王妃幾乎失去耐性,舉起手想再敲門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 白明月衣著整齊抬頭挺胸走在沙爾汶身前。 「白明月,沙爾汶傷害了你嗎?」王妃皺眉的瞪著白明月身后的沙爾汶。 「不,他沒有。」白明月?lián)u頭否認(rèn)。 她想在在場所有人面前保有自尊,于是刻意忽略王妃身后的護衛(wèi)們。 王妃不認(rèn)同的看著雙手抱胸撇開頭不理她像是個桀驁不拘青少年的沙爾汶。 「我們走吧?!?/br> 白明月低著的頭輕點兩下。 沙爾汶不悅的看著白明月背影消失在電梯里。 她當(dāng)然沒有忘記拿走裝著兩個文件的包包。 自從那天之后,白明月總是小心翼翼的。 雖然王妃什么都沒說。 當(dāng)晚把她送回公寓之后,給她一點時間整理行李命令她立刻搬去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住旅館。 不知道這樣的事是不是沙爾汶或是中東王室里的男性成員常做,所以女人取締這種事習(xí)慣了。 王妃和沙爾汶之間的角力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也帶給她些許安全保障。 才幾天,英國時裝周很快接近尾聲,接下來是巴黎時裝周。 白明月不得不佩服時尚業(yè)界幕后的前輩,雖然跟著光鮮亮麗的老闆一起光鮮亮麗,不過工時超長沒有加班費。 大部分的人就算常上健身房但身體健康好像都不好,簡直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白明月,我們今天出去輕松一下吧?!雇蹂脑煨蛶熀突瘖y師趁著王妃不在座位上到白明月桌旁。 倫敦辦公室里的人都在準(zhǔn)備打包,室內(nèi)有些雜亂,畢竟這里是王妃向其國家大使館暫用的地方。 王妃本人或許是覺得打包移動到下個地點是所僱用人員的工作,聽說和倫敦的朋友出去,應(yīng)該不會回辦公室。 王妃身旁有些工作人員也已經(jīng)提早到巴黎,特別是先遣的安全人員。 目前王妃和雜志社本社相處上尚稱融洽,但是她隱約感覺到本社對王妃的作風(fēng)和合作前的想像不同。 也難怪,西方國家和其人民雖然不是故意但總是有點錯誤觀感的看世界其他部分。中東國家每個地方國情都不同的。 小時候父親常會分享在杜拜旅館工作時學(xué)到的國情或者每天因為文化差異發(fā)生的新鮮事。 「好啊?!拱酌髟麓饝?yīng),她必須為接下來的工作和伙伴們好好相處,會受到邀請表示她慢慢被接受。 沙爾汶走出大使館,搖頭拒絕車子和隨從,往和人約好的旅館下午茶廳徒步走去。 白明月正和幾個王妃身旁的女人提著很明顯是裝著午餐的塑膠袋走向大使館建物另一面的門。 他想起王妃這幾天會去巴黎。 沒有意外的話,白明月這個女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拿到王妃身旁工作也會跟著去。 白明月身旁的女人每個都和王妃一樣高調(diào)的花枝招展,只有她總是淡妝和經(jīng)典樣式服飾。 他知道父親是反對叔叔的王儲妃太過于高調(diào)吸引西方社會關(guān)注的人之一,不過雖貴為國王沒辦法真正控制家族里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天知道他同父異母的姐妹里有幾個已經(jīng)逃跑很多次又被捉回家。 白明月對著送到那即將移動至巴黎的打包進行亂成一團辦公室里沙爾汶送來的古董珠寶發(fā)愣。 這套珠寶本身品項完好,她那晚驚鴻一瞥知道應(yīng)該是原裝原盒甚至是沒有修補替換過價值連城的原件珠寶。還鑲嵌有潔凈度高的大顆主石。 除了珠寶本身的珍貴價值,名人收藏賦予的意義更大,不過這是她在拍賣公司的時候完全沒看過也沒聽過的物件,應(yīng)該不是屬于歷史上知名人士。 現(xiàn)今仍存在的老品牌,仍具備一定的價值加乘,因為不少品牌原先就是做宮廷珠寶出身,當(dāng)然也會在貴族富豪間引領(lǐng)流行。而這件就是其中一個老品牌的產(chǎn)品。 在拍賣公司工作的時候,她學(xué)到古董珠寶嚴(yán)格定義是在百年以上的老件。 1920年以前才真正稱得上是Antique古董、百年以內(nèi)則僅能稱為Vintage舊二手。1920年起Art Deco時期到1935年至1950年新古典時期只能勉強因為藝術(shù)價值稱為二手古董珠寶。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19~20世紀(jì)的歐洲早期珠寶。1837年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登基開啟盛世,歷經(jīng)百年風(fēng)華,其歷史、文化價值與獨特工藝,造就一群古董珠寶的擁護者。 收到這種東西與身份不合的貴重物品當(dāng)禮物還滿困擾的。 「大家儘快整理好可以提早下班。」突然回辦公室的王妃或許是和朋友見面心情大好,愉悅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白明月連忙把擺在桌上半開的盒子關(guān)上。 英國倫敦的夜店有幾家頗具特色,有會員制的,有主打樂團的,也有不錯舞池的。 白明月坐在沙發(fā)上知道自己有點不對勁,她不記得喝過王妃工作人員之外的人們拿來的飲料。 和大家碰面之前,從辦公室下班她也只是在旅館房間準(zhǔn)備打扮。 她有些頭暈,一開始她以為是室內(nèi)空氣不流通。 可是出去外面透氣之后,并沒有舒緩。 她輕喘一聲,旁人的眼光讓她立刻摀住嘴。 那奇怪的喘氣聲不是她平常會發(fā)出的聲音。 和她一起來的人不知道都跑去哪里。 桌上的酒和氣泡飲品都差不多喝完。 夜店的氣氛已經(jīng)炒熱,四周都是鬧哄哄的音樂和說話聲。 一群人佔用的獨立沙發(fā)區(qū)只有她一個人和幾個工作伙伴的包包。 她抓起自己的物品想離開。 跌跌撞撞的用越來越模糊視線越過人群來到夜店里屬于明亮一邊的吧檯,只見眼前一個男人擋住想離開的她去路,抬頭只見沙爾汶那熟悉雙眼,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沙爾汶得知白明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夜店,忍不住跟來,結(jié)果迎接他的竟然是往他胸前倒下的女人。 他想起近來女子遭下藥的新聞,服下后會出現(xiàn)頭暈、失去意識的癥狀,甚至全身發(fā)熱不自主脫衣、嬌喘,那種網(wǎng)路上流傳的『失身藥』。 沒有繼續(xù)多想,他拿走她肩上包包,打橫抱起她離開。 他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讓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遣走護衛(wèi)真是個爛決定。 希望不會有人認(rèn)為他在撿尸,然后惹出麻煩造成皇室公關(guān)災(zāi)難。 那會影響到他的全盤計畫。 在取得父親完全信任和認(rèn)可之前,他必須小心一切。 他想裝作不慌不忙的離開,儘量不引起sao動和人群注意。 擁擠的夜店要排開人群又不要太多不必要的關(guān)注很難,不少人在讓路的同時也看向他和他懷中的白明月。 還好她目前沒有太過奇怪的反應(yīng),只安靜的任他抱著。 他知道這只是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在娛樂場所會被下的藥就是那幾種,他如果幸運而白明月被下的藥量不多,就可以在明天王妃手下全部啟程到巴黎前把白明月完整送回倫敦旅館,不然王妃八成又會怪到他頭上。 現(xiàn)在他只能希望她行李已經(jīng)打包好,能夠多一點時間解決眼前問題。 還好夜店門口守衛(wèi)的壯漢們只是訕笑,拿到他給的幾張鈔票小費就讓他們離開。 他希望夜店守衛(wèi)嘴巴會緊一點。 免得傳出去他還得收拾殘局加以否認(rèn)。 這些人專門為熱門夜店篩選誰可以進入誰不可以,認(rèn)得倫敦絕大部分在各大夜店出入上流社會年輕人,認(rèn)得以前來過的他,也知道白明月今晚和王儲妃手下一起進場。 把已經(jīng)明顯神智不清的她塞進車子副駕駛座,他在繞過車頭時打開她的包包,里面沒有奇怪可疑的藥品或粉末,她的確是被下藥而不是自己嗑藥。 等他坐進車?yán)?,把包包放入手套箱、發(fā)動車子,她已經(jīng)開始呢喃。 只消看她一眼,他知道藥效開始發(fā)作。 露出衣服外開始轉(zhuǎn)粉紅色的皮膚,警告他即將發(fā)生的事。 今晚他大概要兼任她的男僕了。 「好熱?!?/br> 忙著應(yīng)付倫敦車陣的沙爾汶連忙按下方向盤上按鈕調(diào)低冷氣溫度、調(diào)大風(fēng)速。 他可不想她在到他的地方之前就開始脫衣玉體橫陳供人觀賞。 當(dāng)她開始痛苦喘氣,他已經(jīng)連闖好幾個紅燈。 「哦?!?/br> 沙爾汶握緊方向盤,幾個俐落的轉(zhuǎn)彎后,擠進還在緩緩打開的大樓車庫門。 「唔?!?/br> 「再忍耐幾分鐘?!顾雎暟矒?。 由于這種藥物的影響,她明天醒來后會有短期失憶,從失去意識之后記憶斷片,大概也不會記得是他救她。 他才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正要打開手套箱拿她的包包,完全腿軟的她急著奔向車外停車場里的冷空氣,差點滑落在地上。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拿出包包又立刻拉住她,她恐怕已經(jīng)和地板親吻。 這藥還真害人不淺。 去夜店的美女如果中招想逃跑卻沒有像他一樣的白馬王子相救恐怕會摔倒毀容。 「好熱?!顾呎f邊扯自己的衣服。 「稍安勿躁?!股碃栥氡鹚x開副駕駛座。 或許是他體溫較高,她不舒服的在他懷中移動。 放下她用手紋開門和扶她進入梯廳等電梯的短暫過程那軟軟的身體整個依附著他,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 「嗯?!?/br> 電梯一開門,他立刻上前打開自己家門,把她拉進去。 她跪在地上喘氣。 他轉(zhuǎn)進吧臺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冰涼礦泉水塞給她。 再回到吧臺拿出大量冰塊倒進酒用的銀色冰桶里。 他拿出冰箱里準(zhǔn)備給來客使用的擦手冷毛巾,到她身旁幫她擦拭臉跟手。 她抱著冰涼水瓶的模樣讓他直吞口水。 他強迫自己回過神來搶過白明月抱著不放的水瓶打開瓶蓋。 「喝?!股碃栥胱柚顾铧c打翻水瓶的動作,強迫她打開嘴巴。 她只喝幾口就開始脫衣服。 沙爾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阻止她。 但是她的痛苦喘氣讓他意識到白明月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回到吧臺把水倒進準(zhǔn)備好的冰桶,再到她旁邊對她半騙半哄:「快喝,喝下去會很涼。」 她甩開手上脫下的衣服,大口喝起他遞上的桶子里面的冰冷液體。 看著她發(fā)紅的皮膚,他想起她又細(xì)又柔的肌膚觸感。 他再度阻止自己亂想,站起來想把手上已經(jīng)不冰的毛巾丟到洗衣籃,可是她竟然抱住他的腿。 他從蹲著的姿勢站立起來不過幾秒鐘,她卻立刻一臉痛苦抱著他哀嚎。 他只好抱起她往房間走。 浴室里的冷水對她似乎沒效。 脫到只剩內(nèi)衣褲,她還想繼續(xù)脫,和幾天前她在這里的表現(xiàn)差很多。 外面可是頗為寒冷,水可是冷得像冰。 他怕繼續(xù)淋冷水在身上沒多少脂肪的白明月,她接下來不是重感冒就是那種類春藥在腦中錯誤的繼續(xù)傳遞身體很熱的訊息最后讓她喝冰水又淋冰水冷死。 沙爾汶把白明月拉出淋浴間,撐住她連站都站不直的身子,用浴巾把她擦乾。 「好熱?!顾粷M的抗議,半舉起軟綿綿的手想推開他。 「你冷得像冰?!顾髦疽庾R不清,還是忍不住回嘴。 「嗚?!顾麄€身體又開始往下滑。 他丟下浴巾抱起她到臥室床上坐好。 白明月躺下開始痛苦的捲曲身體,拉扯身上僅有的衣物。 他拉起她,阻止她繼續(xù)用濕答答的內(nèi)衣弄溼床單。 他讓她坐在床沿他鋪好的毛巾上,解開她的內(nèi)衣。 「拜託?!拱酌髟缕扑榈穆曇粼趶澫卵乃呎f。 沙爾汶充耳不聞,拉她站起來靠在他身上,褪下她底褲。 白明月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而他不會趁人之危。 「拜託。」這次伴隨呻吟。 「聽著。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或是做什么?!股碃栥氲吐暟参克?。 她軟軟的伏在他身上。 「嗯?!?/br> 她這絕不是聽懂的回應(yīng)。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四柱床簾幕。 走過白色紗簾,白明月迷惑的看著周遭。 石砌的墻和古代才會有的木盤、石椅、木椅佈置在房間里。 似曾相似的場景,令她感到困惑。 外面?zhèn)鱽眈R匹低吼的聲音。 她跑到窗邊一看,下方有裝飾著類似玫瑰金顏色飾品的馬匹衝進大門,馬鞍上跳下一個男人,他把韁繩丟給迎上來的人,馬就隨著拉著韁繩的人緩緩步進種滿植物園子旁的馬廄。 而站在園子里從馬上下來的男人身上穿著好似電影里演員穿的、貴氣十足羅馬式戰(zhàn)袍,也閃耀著和馬匹相同的玫瑰金色,抬起頭對著她笑。 她不記得認(rèn)識這個男人。 她疑惑的看向四周,綠色平原的遠(yuǎn)處有個海灣和一座山。 突然,她懂了,她在沙爾汶那幅情色圖畫里看過這地方。 她匆匆轉(zhuǎn)過身,找到類似梳妝臺的地方,拋光當(dāng)成鏡子的玫瑰金色銅鏡。 不,那不是白明月。 她不是白明月! 沙爾汶看著沉睡著的白明月。 她醒來之后的反應(yīng)他不想知道。 他忍不住自己的生理衝動。 阻止自己繼續(xù)思考,很快翻身離開溫暖的床和她,起身著裝。 他用毛毯將她包好,輕輕抱起她。 白明月逐漸醒來,她首先意識到下巴下方毛毛的毯子裹著身體。 然后她意識到門正被敲著。 「慘啦?!顾匆谎鄞差^柜上旅館電子鐘,意識到離集合時間只有十分鐘。 跟平常一樣下床,卻發(fā)現(xiàn)腿軟得不尋常,頭也有些痛。 看向私人飛機的窗外,白明月好奇接下來巴黎時裝周王妃還是會繼續(xù)配合雜志總社安排跑秀場,畢竟在倫敦已經(jīng)開始嫌累。 王妃已經(jīng)先到巴黎,據(jù)說和其夫有私人行程,而剩下的隨從還是多到要用大型客機當(dāng)私人飛機用。 她昨夜好像做了兩個奇怪的夢,只記得片段。 先是在夜店身體不適,最后遇到沙爾汶,卻在自己床上醒來。 做的夢和沙爾汶房里那色情圖畫有關(guān),先是和他上床,又穿越去古代。 大概只是做怪夢。 最近生活變化太大。 突然,白明月注視著雙腿蓋著的機上毛毯,意識到早上蓋著她的毯子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旅館房間,她知道那并不屬于住好多晚印象深刻的旅館房間,而是??來自沙爾汶的床上! 她清楚記得他想脅迫她就范當(dāng)天坐在床上環(huán)抱著她的腰,床上就是那張?zhí)鹤拥幕ㄉ?/br> 她有裸睡的習(xí)慣,但是絕不可能裹著毛毯,因為她喜歡棉質(zhì)床鋪用品。 也就是說??,她真的拜託他和她上床,那不是作夢,而他用毯子包著睡著的她送回旅館。 天啊,她往后要怎么面對他。 她還得繼續(xù)完成答應(yīng)下來的工作。 要是有王妃的工作人員看見沙爾汶送她回旅館去告訴王妃,她就惹上大麻煩。 「白明月?!?/br> 她嚇一跳,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 「你還好吧?暈機嗎?」 王妃的化妝師擔(dān)心的問。 「我還好。有什么事嗎?」 白明月?lián)u頭微笑。就讓別人當(dāng)做她在暈機吧。 「我們和王妃助理趁著還沒到巴黎開個會,討論關(guān)于王妃這一週的穿著和妝容。各大品牌應(yīng)該有把各種要王妃使用來打廣告的商品要求用電子郵件寄給你,助理那邊有王妃本人的要求,我們也拿出來討論。」 「呃,是。好的,我這就帶著資料過去?!顾M到飛機時看到有個小會議室。 還好,大家昨晚應(yīng)該是各自解散,所以她找不到人,一起去的人們也找不到她。 工作人員不見得是來自王妃的國家或是其他中東國家而是來自世界各國,所以一夜情還是找老情人或者是玩瘋分散大概都是常態(tài),不被嚴(yán)格的國家宗教教義束縛。 白明月暫時松一口氣。 她接下來幾天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度過,深怕任何人發(fā)現(xiàn)發(fā)生的事。 沙爾汶可以稱得上俊俏的臉佈著一層寒霜。 白明月可真是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何事? 沒來吵鬧,靜悄悄的連一聲都不吭。 他可是全然記得那一晚。 所有細(xì)節(jié)清清楚楚,每晚都令他無法入眠。 這女人的心似乎沒有溫度。 還是這只針對他? 法國 巴黎 沙爾汶坐在巴黎最好的旅館之中看著手邊的型錄,封面上有著燙金的Tamp;S字樣,金色桌子面對著外面芳登廣場,桌上放著電話會議系統(tǒng)。 型錄翻到一個異國風(fēng)情的雕塑,描述寫著『青銅龍首,棕色銅綠,圓形頸部飾有精細(xì)輪廓的鱗片,嘴巴張開,露出牙齒,睜大眼睛,正面有兩隻角和大耳朵。高為40公分,長度為45公分』。 此物自19世紀(jì)起就一直被法國德薩馬雷家族收藏,康特·德薩馬雷本人曾在19世紀(jì)晚期擔(dān)任法國駐華參贊,收藏了許多中國相關(guān)文物。 據(jù)說同系列古物收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私人藝術(shù)博物館和澳門富商家族。而包含拍賣的這件,還有四件以前一直下落不明,也從未現(xiàn)身。 他對這件唯有一個的稀有物品有濃厚興趣,據(jù)說是中國的龍頭,是吉祥物品,王公貴族的象徵,長長似蛇的身體與西方國家身軀肥胖的惡龍完全不同。 他派出代表替他現(xiàn)身出價,不計代價都要把這龍首納入收藏。 電話響起,出價開始,他仔細(xì)聽電話那頭的即時報價,不斷下指令更新出價。 出價告一段落,穩(wěn)cao勝算,他抓起椅背上西服外套離開套房。 白明月也在這座城市里。 巴黎名聞遐邇,其實卻是個很小的城市,和倫敦比起來真正算得上市區(qū)只有幾個街區(qū)。 他安排在王妃那邊的眼線回報,白明月一切正常。 那讓他心煩。 白明月手中有『巴拿馬』和『天堂』兩份文件,她在調(diào)查些什么,而他卻想不透她想從中得到什么好處。 他們有肌膚之親,以她的個性,她大可前來要求他直接說出她想知道的內(nèi)幕。 她卻沒有。 「殿、殿下???!顾緳C看到自己國家的王子上前來,還是獨自一個人徒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對沙爾汶來說,這個花園不過離旅館幾步路,知道白明月在此,他還是被吸引過來。 「王妃呢?」 「正在設(shè)于杜樂麗花園中時裝會場里?!惯B忙下車的司機看向花園欄桿里的白色大帳篷。 「王妃的助理們呢?」 沙爾汶知道在倫敦時裝周期間,所有助理都會在秀進行的時候等候在王妃的保母車?yán)?,包括會比王妃先進場打點的白明月。 「都在秀場后臺里,王妃受邀在后臺採訪。您知道的,她現(xiàn)在是為國際時尚雜志擔(dān)任總編輯。所以保鏢們也進去?!?/br> 司機語帶不安的說,因為王室里只有王儲妃敢拋頭露面,甚至有工作。那是現(xiàn)任國王禁止自己女兒們做的事。 「沒事。不要緊張。我只是代替王儲來抽檢王妃的安全工作做得如何,別說我來過?!?/br> 沙爾汶再度施展他微笑魅力,畢竟外界都認(rèn)為微笑是他的金字招牌。 「是?!?/br> 他繼續(xù)徒步到附近一家糕餅店,買下幾樣法國代表性甜點,結(jié)帳付清要求店家送到王妃隨從們下褟旅館。 「這是?」白明月拉開房門,看著旅館服務(wù)人員推來的推車上的白色紙盒和旁邊一個絨布盒。 「有人送過來指定要給您的?!?/br> 「謝謝?!?/br> 白明月讓開讓服務(wù)人員進入房間擺放東西,她找出錢包。 又來了,是沙爾汶送的。 「請問這是和我一起入住的人每位都拿到的嗎?」 白明月拿出小費給把東西擺上梳妝臺的服務(wù)人員。 也認(rèn)出盒子上知名糕餅店的名字。 「應(yīng)該是,樓下送來滿滿一車相同的紙盒。唯有絨布盒指定給您?!?/br> 「那人有留下聯(lián)絡(luò)資料嗎?」 沙爾汶坐在書桌前有趣地看著氣呼呼的女人被門外保鑣領(lǐng)進房里。 她胸前抱著的東西肯定惹毛她。 「還給你?!顾褨|西丟在書桌上。 他故意在白明月留宿的旅館留下自己在巴黎的住宿地。 「怎么,你不喜歡?」 「我配不上黑森卡塞爾公主奧古斯塔的頭飾,這可是英國王室劍橋情人結(jié)王冠原型。還有你之前送來那套首飾一併還你?!?/br> 「是我的收藏,我愛給誰誰就有資格戴?!?/br> 「我對模仿英國王室沒有興趣?!?/br> 白明月記得劍橋情人結(jié)是劍橋公爵夫人凱特和已故戴安娜王妃以及英國女王都曾經(jīng)戴過的珍珠鑽石頭飾。王冠本身十分沉重,需要有相當(dāng)好的頸力才能支撐。 有19顆水滴形大珍珠的皇冠名為『劍橋情人結(jié)』。是1914年瑪麗王后模仿祖母的頭飾?,旣愅鹾鬄榱舜蛟鞆?fù)刻版,不惜從個人珠寶收藏中,犧牲了名為『英格蘭仕女』的頭飾。王后1953年過世后,便由孫女也就是現(xiàn)在的英國女王繼承。 傳說『劍橋情人結(jié)』原型屬于不知名收藏者,原來這神秘收藏家是沙爾汶。 「我還以為那一晚之后??,你收到這個會很開心。」 沙爾汶暗示性的說。 「閉嘴?!?/br> 白明月惱怒的回嘴。 「我勸你最好不要用那種語氣和詞匯跟我說話?!?/br> 「我可不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br> 「噢,你是嫉妒嗎?」 沙爾汶放下手中鋼筆。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br> 白明月恨恨地說。 「你可是自己送上門來。」 「我被下藥,你趁人之危?!?/br> 「別忘記你被我拒絕很多次?!?/br> 「我根本意識不清?!?/br> 「是嗎?!?/br> 沙爾汶對她揚起一抹性感微笑。 白明月記起,自己并不是完全意識不清。 在她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阻止她。 她不知道他的動作怎能那么快,原本坐著的他立刻來到自己面前。 那晚,因為那晚讓她整個人太痛苦,竟然痛到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但是之后她把現(xiàn)實和夢境混淆。不過,這些對他來說有什么差別?他不會知道其中不同。她也無法挽回已經(jīng)做下去的那檔事。 「你想一走了之?」 他意識到她對棘手的事有逃跑的習(xí)慣。不是一天兩天養(yǎng)成,而是下意識習(xí)慣性。她經(jīng)歷過什么? 「不然你想怎樣?」 吃虧的可是她耶。她擔(dān)心事情曝光沒去告官已經(jīng)很便宜他。 「你不怕我告訴王妃?你會丟掉喜愛的工作?!?/br> 「你陰險到這種程度嗎?」 白明月雙手握拳。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永遠(yuǎn)正大光明?!?/br>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的已經(jīng)得到,你還想怎么樣?!?/br> 「那晚我不是故意欺負(fù)你?!?/br> 沙爾汶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br> 「你如果不是遇上我不知道會落得何種下場?!?/br> 白明月愣住,她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對她下藥的人如果不是沙爾汶,是否特定人士在夜店盯上她。 「我接受你退還的東西。」 沙爾汶不忍心再多說來繼續(xù)嚇?biāo)?/br> 他要不是那晚看著她撫媚的模樣和她哀求的眼神,讓他想起過去的事,事情也不會超出他的計畫。 他明知她醒來會后悔。 他明知她有威脅性。 她在調(diào)查的事物將影響他的未來計畫,她手邊那份天堂文件是巴拿馬文件的延續(xù)。 他大略翻閱過白明月手邊註明為天堂的文件,是她的記者友人與國際調(diào)查記者同盟ICIJ聯(lián)合96個各國媒體針對全球19個避稅港的查帳解密。 內(nèi)容來自註冊于百慕達(dá)群島與新加坡的法務(wù)公司,遍及安地卡與百布達(dá)、阿魯巴、巴哈馬、巴貝多、百慕達(dá)、開曼群島、庫克群島、多明尼加、格瑞納達(dá)、馬來西亞的納閩、黎巴嫩、馬爾他、馬紹爾群島、圣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圣露西亞、圣文森與格瑞那丁、薩摩亞、千里達(dá)與多巴哥、萬那杜...等19個世界各地的大小避稅天堂。 「沙爾汶??。」 闖進門來的撒藍(lán)停止欲說出口的話,驚訝地發(fā)現(xiàn)白明月出現(xiàn)在沙爾汶身旁。 門外的安全人員沒有告訴他有訪客。 「白明月小姐?!?/br> 「你好。對不起,我打擾到你們。我剛好要走,請便?!拱酌髟露靡盐諜C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