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與秦王掃六合[歷史]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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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一片寂靜。 未幾,書房的門忽然打開。李斯嚇得一個激靈跪行著退后了好幾步,以頭觸地,暗暗悔恨自己剛才真是腦子抽了。 他小心地抬了抬眼,只看見一片玄色衣角,上面繡著繁復(fù)精致的金紋。 一份卷軸絹書被扔到李斯面前。 李斯看到上面的章紋立刻就透心涼了。 這是秦王詔令。 卷軸恰好摔落在他面前,徐徐滾開。李斯一眼就認(rèn)出上面的字跡是大王親筆。 蓋了秦王印璽的絹帛上只有一行字。 見子嬰如見孤。 李斯像是木頭一樣被釘在了原地。他知道趙嬰得寵,卻萬萬想不到會到了這種地步。以大王的心性,怎會放心將權(quán)力交與另一人手中,哪怕只是一天都不可能! 可是,它真的發(fā)生了。不但發(fā)生了,還非常特別。以前并非沒有這種特例,但詔令往往書寫“見令如見君”“持此令者如王親臨”之類,強(qiáng)調(diào)的都是令而不是人。 可是眼前這一句完全相反。 見子嬰如見孤。 這是何等的手段才會讓大王信任到這個地步? 李斯閉上眼,整個人顫抖著將詔令奉上:“下臣失禮,罪當(dāng)萬死!請公子降罪!” 嬴政垂眸看著他,說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聽得懂的話:“降罪有何用?” 縱然可以生殺予奪,都輸給世事難測。他不是沉浸在過去的仇恨里的人,此一時彼一時,他只想為趙政和即將到來的帝國鋪好路。至于最后會走到哪一步,他或許沒有親眼看見的那一天了,但至少,絕不能重蹈覆轍。 李斯聽見他的回答猛的松了一口氣,剛想三跪九叩地拜謝,一道沉冷的聲音就從走廊拐角傳了過來:“寡人才離開半日,宮里就這么熱鬧了?” 回廊盡頭,一身胡服緊袖玄衣的君王走了過來。外面的王袍上清減利落只用紋路和些許玉石點綴,顯得更加出挑冷峻。 他的目光落到嬴政身上,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輕佻地眨了下眼。 嬴政替他批了半天奏折,又順便修理趙高和李斯,身上有些戾氣,平時趙政這樣多半會被他輕輕一眼瞪回去,但這次他卻不為所動,回以冰冷的注視。 這樣子落到趙政眼里就有了些傲嬌的意味。趙政看得想笑,但是有旁人在這兒,他還是收住了,視線吝嗇地在李斯身上停了一下,眉峰一挑,不知道是真驚訝還是假驚訝:“李斯?” 李斯趴跪著轉(zhuǎn)了個圈,面朝趙政:“罪臣參見大王……” 趙政這會兒并不是很想跟他說話,也不管他是為什么要自稱罪臣,隨意應(yīng)了聲,“先去外面跪著吧?!?/br> 李斯:“……” 好歹讓臣申訴一下啊大王……! 趙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金印紫綬位列三公,還能沒有你說話的時候?都先退下?!?/br> “……是?!崩钏挂艘?,聯(lián)想到從張良那里聽到的,大概曉得大王是想跟趙嬰單獨相處一會兒,老老實實地行了禮:“臣告退?!?/br> 所有人都奉命離開了,回廊里一瞬間恢復(fù)靜謐。 嬴政依舊不是很高興,冷著臉。 趙政走到他面前,柔聲道:“腰斬車裂梟首凌遲,還是留著命慢慢折騰,都聽先生的?!?/br> 這態(tài)度令嬴政心情略好轉(zhuǎn),多少化解了一些趙政當(dāng)時不聽他話留下趙高的怒氣。 不過他仍是不愿多說。 趙政湊到他面前,輕聲道:“所以他到底怎么開罪先生了?” 他五年前就讓人查了趙高的底子,趙高出生在隱宮,在隱宮里認(rèn)識了一個被罰做宦者的年老獄官,因此學(xué)了識字和律法,但是到趙嬰出現(xiàn)之前,趙高并未與先生的幾個身份認(rèn)識過。 這讓趙政非常好奇。 先生和趙高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五年前先生離開前化成他的樣子的那幾天,他其實大膽想過某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