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與秦王掃六合[歷史]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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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想去咸陽宮,潛意識里他克制不住地想要過去??墒撬峙孪蜈w政表明了身份,換來的是已經(jīng)淡卻甚至忘記的回應(yīng)。 這不是趙政從九歲等他到十七歲,少年情竇初開,懵懵懂懂,喜歡什么人就會放下一切去追逐。這時候的趙政該是明白了更多事理,走向成熟穩(wěn)重和冷靜,他會為了大局著想,會有繁多的考量,再也不會做出年少沖動的事情。 時間會沖淡許多稚嫩的感情,當趙政回想起曾經(jīng)喜歡過他的先生,是否會覺得很荒唐? 這問題太難回答,嬴政有些不想去想。但是才到蘭池宮,他就和一隊宮人迎面對上了。 宮人最前方是穿著金紋玄衣的青年,清瘦高挑,眉目英氣,淺淡的眸子隱隱有些怒火。他從回廊另一頭拐過來,手里拿著一份紙制的奏書,大步走來,身上的霸道和侵略感到了極致,迎面就給人一種莫不臣服的威壓。 趙政一邊走一邊將手里的奏折展開又合上,遞給身旁的蒙毅,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已經(jīng)不再帶著少年時的清稚,沉聲道:“擬令書,讓蒙恬去郢陳,該殺的通通殺了?!?/br> 蒙毅雙手接過奏折,小心翼翼地應(yīng)下:“是?!?/br> 趙政繼續(xù)走,看見嬴政站在那邊,腳步微微一頓,轉(zhuǎn)而走了另一條回廊。沒走幾步他就聽見那邊的宮人驚慌失措的喊聲:“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趙政轉(zhuǎn)身,看見那個穿著狐裘的病弱堂弟被幾個人攙扶著,白凈修長的手指從滴血的鼻尖下抹了幾下,沾了滿手的血腥,好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又抹了幾下,清楚地確認是鮮血之后,目光一沉,看上去非常不悅。 趙政因為郢陳叛亂的事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戾氣,看到這一幕卻有些想笑。哪有人流血了不害怕反而發(fā)脾氣的,那樣子跟個生氣的小倉鼠一樣,趙嬰什么時候這么有趣了。 他不由得駐足,看見那個病弱堂弟推開別人的攙扶,用狐裘捂著口鼻,晃晃悠悠地往與他相反的方向走,沒走幾步就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咚的一聲,非常響亮。 幾個宮人早就叫開了,慌慌張張去扶嬴政。 趙政皺著眉頭折了回去。 嬴政對這具無緣無故就突然流鼻血的身體感到非常不悅,內(nèi)心深處不想讓趙政看到他這羸羸弱弱的樣子,所以剛才推開了別人的攙扶,想要回長安宮去。 只是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根本走不動,才沒幾步,就哐當一下撞在柱子上,把他自己都撞暈了。 意識消失之前,嬴政感覺他被什么人扶了一把,昏昏沉沉地抬頭,就看到一雙似桃花又似丹鳳的眼睛,清清冷冷地看過來。玄衣青年神色微冷地掃了他一眼,聲音低沉:“身體不好出來瞎跑什么。蒙毅,去叫太醫(yī)?!?/br> 第42章讓他走 嬴政是在蘭池宮的某處偏殿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身邊圍著一大堆宮人,莊喜拿著熱毛巾在給他擦拭額頭。嬴政的鬢邊、脖頸、后背都是濕漉漉的,是身體虛弱出的虛汗,他暈沉沉的本要起身,卻被太醫(yī)按住。 太醫(yī)夏無且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緊張道:“公子別動,剛剛?cè)⊥赆?,九死一?一定要靜養(yǎng)?!?/br> 嬴政這才注意到渾身有種被針扎過后的酸痛。 床榻邊有個水盂,混了不少血,一片猩紅。嬴政不自覺的抬手擦了下鼻尖,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好像呼吸順暢了一些。 夏無且一邊開著藥方一邊道:“公子近來心有郁結(jié),血氣逆行,險些誤了性命。記住一定仔細休養(yǎng),不要動怒傷神,不要著涼吹風,好好躺著,再針灸六日,就可以下床適當走動了?!?/br> 嬴政:“……” 要不是和系統(tǒng)失去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就跳到蘭池淹死算了,再換個身體都不會比這個更差了。別說六天,半天他都躺不住。 夏無且在紙上寫好了藥方,交給跟來的藥丞。他收起藥箱,又對宮人們叮囑了幾句,向嬴政拱手告辭。 莊喜忽然道:“那個,太醫(yī)令,公子不能吹風,把他裹嚴實了送回長安宮,行嗎?” 夏無且也是才想起這一茬,這兒是大王寢宮的偏殿啊,確實不能久留。他嘆了一聲道:“等雪停了再送回去吧,我去和大王說一說情況,如果實在不允,也只能像你說的那樣了。” 嬴政已經(jīng)想象到他被五花大綁裹得跟個蠶蛹一樣抬回長安宮的樣子了。 他正無語,外面?zhèn)鱽砹耸坦俚耐ǚA:“王上到——” 外面依稀傳來腳步聲。 趙政一身玄衣走過殿內(nèi)回廊,侍官在前為他打開了偏殿門,他沒有在正廳停留,而是走進內(nèi)室。 侍官為奉上了熱茶,趙政拿在手里,卻沒喝,只是捂著,驅(qū)散一下外面帶來的寒意。 屏風和珠簾隔開了床榻上的光景,不大的內(nèi)室跪了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