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炮灰養(yǎng)崽日常、將軍,你抑制劑掉了[穿書]、山河慟之龍眷、團(tuán)寵守護(hù)魔王元帥長大以后[重生]、在他加冕為王前、寫手風(fēng)流、沒用的吸血鬼、有花折時(女尊)、病美人(古代H)、我寵你呀
長御大吼一聲:“你不就是魔修!” 他持槍攻來,殷淮夢袖子一抖,幾瓶靈液扔進(jìn)玄鐵籠中,阿玄尾巴一擺,接住了。殷淮夢余光看到后松了口氣,專心和長御斗起來。 狂揚搖頭看著場中混亂局勢,還想再添一把火,便對殘月說:“你去,幫孤琴?!?/br> 殘月加入,長御更是怒不可遏,邊打邊罵,篤定殷淮夢成了個真正的魔。 殷淮夢倒沒什么感觸,偶爾閃開長御的攻擊后會把殘月推過去受一下,氣得殘月臉色扭曲,若不是狂揚命令,早就反手攻擊殷淮夢了。 玄鐵籠搖得咯吱作響,有魔修得了命令去做修補,但阿玄把靈液甩來甩去,魔修也抵不住。這靈液是殷淮夢舀的星陳湖的水煉制而成,仙修都受不了,更別說魔修。 狂揚沒在兩岸多停留,而是順著殷淮夢來時的方向,神識一寸一寸地探出去。 殷淮夢在這,還一心要救魔龍,那肯定江隨瀾也在這里。自季洲一別,算起來他不見江隨瀾的時間,已經(jīng)要和他與江隨瀾共走九洲的時間一樣長了。 他分了神,不控制樓冰,樓冰的身體就委頓地倒在地上。 既然樓冰對殷淮夢已經(jīng)不起作用,那便沒有cao控他的必要。 狂揚的神識在河岸邊的樹林里搜尋著,忽然身后傳來破風(fēng)聲。他回頭,見醉刀刀光大盛,向他砍來??駬P嘲笑道:“不知死活?!?/br> “今日你一定會死在這里?!弊淼独淅涞?,充滿瘋狂意味。 他欺身而上,狂揚一只手握住他的刀,他便松手把刀讓給他,旋身一剎,手中多了另一把刀。這把刀出現(xiàn)得猝不及防,狂揚眼瞳一縮,只覺脖頸一涼,腦袋就掉到了地上。 醉刀拄著刀,大口喘息,看地上尸首分離的狂揚。 看著狂揚的傷口蠕動著,試圖把頭和身體連在一起。醉刀揮刀一遍遍地砍,眼睛充血,吼道:“你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狂揚,這就是你的命數(shù),到這里為止了?。?!” “沒用的?!?/br>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醉刀回過頭,看見了督清。督清漠然道:“他就是不死之身,化成灰也能重新活過來,你再怎么砍,也無濟(jì)于事?!?/br> 醉刀握緊手中的刀,揚起頭,血和汗混在一起,從他鬢角流下來。他說:“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死的。” 督清笑了:“好啊,如果你能殺他,我也求之不得。” 醉刀微微挑眉:“我還以為你們是一伙的。” 督清退后一步,說:“我和其他魔修是一伙的,狂揚,是個異數(shù)。沒有他時,我才是眾魔修之首,你殺了他,是幫了我,所以我不會打擾你,再見。” 他說完,當(dāng)真離去了。 醉刀愣了愣,一回頭,心中凜然又懊惱。還是中了計,督清拖了他幾句話的功夫,狂揚已經(jīng)重新站起來了。 “接著來啊。”狂揚挑釁地笑。 他身上脖頸上還有縱橫的刀傷,像活物一樣蠕動,除了方才的刀傷,還有更細(xì)密的淺淺傷痕,醉刀想到銅駝城那些死在師父手下的魔修,突然懂了。師父也對狂揚出了手,但狂揚沒死。 狂揚朝他走了一步,醉刀揮刀相迎。 “你說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狂揚眼微微瞇起來,“是你的大言不慚,還是蘭湘子說了什么?” 醉刀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害怕了?” 狂揚冷笑:“笑話!” 他對醉刀說:“今天要死在這里的人,是你?!?/br> 尖芷河谷天昏地暗,風(fēng)帶著這里的血腥味走出去千萬里,最后整個九洲的仙修與魔修幾乎都到了此地,尸體在尖芷河谷兩岸鋪開老遠(yuǎn),有人絕望于這戰(zhàn)爭沒有止境,有人篤定這里就是終結(jié)。 龍終于掙脫開了牢籠,這是不知道第幾天之后,玄鐵籠邊都是尸體,仙修的,魔修的。籠柱被靈液腐蝕地坑坑洼洼,鎖住阿玄的鐵鏈也被腐蝕了。他用盡力氣,破籠而出,張嘴狂嘯。 龍吟像當(dāng)日在崎平交界,引得天上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海咸河淡,鱗潛羽翔,”狂揚看了一眼騰到天空的龍,喊道,“還不快出來!” 河谷如此之遼闊寬大,但這八個字被狂揚叫出來時,人人都聽到了,人人也都看到那魔氣最濃郁,籠著細(xì)霧的河段,出現(xiàn)八個人影。 有許多仙修,當(dāng)時心就涼了。 “海咸河淡,鱗潛羽翔,”寒鏡府的曇鼎喃喃念著,“七十二,七十二個魔修化境?!?/br> 這些日子,仙修魔修的化境都有隕落,可以說是過去五百年都不曾有過如此大量的化境隕落,仙修原本占著人數(shù)優(yōu)勢,然而魔修這樣源源不斷地有新化境出現(xiàn),極為打擊仙修士氣。這段日子,仙修中也有那么兩三個突破到化境的,但初入境不穩(wěn),在戰(zhàn)場上反倒死得快。 曇鼎的本命武器是一座鼎,可大可小,可烹小鮮,也可砸大龍。 阿玄剛在云層中快活地穿梭了沒兩下,就被鼎狠狠砸了腦袋,他暈暈乎乎地墜下去,只聽耳邊風(fēng)聲颼颼,有人大喊:“殺了那條龍!必須殺了它!” 聽到這句話,他猩紅的眼一睜,尾巴一擺,止住墜勢。 “曇鼎!”殷淮夢大喝一聲。他乾坤袖一張,阿玄便懂了他的意思,身子順勢變小,鉆了進(jìn)去。帶上了阿玄,他也不管曇鼎的怒目而視,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