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書迷正在閱讀:天上掉下個云中君、最佳配對、風(fēng)味香燭店、韓警官、異界求職紀(jì)[西幻]、我真的不是公主、揣著仙尊的崽跑了、星際炮灰養(yǎng)崽日常、將軍,你抑制劑掉了[穿書]、山河慟之龍眷
“果然人各有命?!?/br> 他搖了搖頭,想要抽出被廖凡抓住的胳膊,眼中有些許無奈。 “這種事情當(dāng)真是羨慕不來,勞心傷神,我累了,算了。” 廖凡目光微動,也輕輕地嘆了口氣,卻沒有松開他的手。 “我也羨慕熙王殿下,身后有一個人這樣默默地關(guān)心著他,喜歡著他,哪怕知道他心里有了另外一個人,都還選擇留下來守在他的身后?!?/br> 魏蒙沉默了下來,原本平靜的眼底因?yàn)榱畏驳脑捦蝗蛔兊糜行?fù)雜起來,就在這時廖凡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魏蒙全身一震,驟然僵硬了一瞬,卻聽見身后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耳后傳了過來。 “你要不然考慮考慮我吧?我也挺好的?!?/br> 魏蒙身體更加僵硬了,驚詫地回過頭,還未等張口說話便覺得唇上一暖,抬起眼睛便看見了一雙滿是無奈和心疼的眼眸。 “上次你哭的很難看,以后跟我在一起,除非是在床上,我不會讓你再哭了?!?/br> 魏蒙臉上迅速竄起一絲薄紅,一把推開了廖凡,全身輕顫,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的還是其他什么情緒。 半晌之后,他紅著臉罵了一句有病,轉(zhuǎn)身就走,剩下廖凡一個人留在原地,糾結(jié)地擰著眉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 就在這時,魏蒙又怒氣沖沖地走了回來,毫不客氣地在他腿彎處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進(jìn)了后面的水塘之中。 “我那天才沒哭!以后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廖凡撲通一聲掉進(jìn)了水里,幸好水塘不深,剛剛沒過他的腰,倒也沒嗆著。 他驚愕地站在水里,一身狼狽地看著魏蒙滿臉通紅地大步離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diǎn)想笑,揚(yáng)聲朝著他喊道:“那就是說你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咯?” 魏蒙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只不過耳尖有些泛紅,腳步也更快了一些,而廖凡則不自覺地呵呵呵地笑起來,感覺看老實(shí)人跳腳的模樣,還挺好玩的。 沒有人知道,剛剛就在魏蒙回頭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一道與楚越溪看向秦嶂時一樣的目光,然而這一次,他卻里面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楚越溪回到屋里,臉上露出了些許疲憊,秦嶂有些心疼,幫他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了下來,又換上了柔軟的便服,等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楚越溪已經(jīng)倦怠地靠在他身上,再次有些昏昏欲睡,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那一身的痕跡。 秦嶂抿了抿唇,又偷偷松了口氣,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又困了?要不然再睡一會兒吧……” 楚越溪微微闔著眼睛,半倚半靠在他身上,最終搖了搖頭。 “不睡了,再睡我都睡傻了,當(dāng)初我就怕有今天這種情況,所以才要褪妖骨,幸虧成功了,不然還真會有□□煩?!?/br> 秦嶂垂著眼睛,指尖在他柔軟細(xì)嫩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面色格外平靜。 “不會,就算你還是妖,我也不會讓他們動你的?!?/br> 楚越溪嘴唇動了動,緩緩地勾起了一個細(xì)小的弧度,隨即便什么都不說了,一種化不開的溫馨和幸??M繞在兩個人身邊,讓他們都有些沉溺其中。 過了片刻之后,楚越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眉宇間夾雜著一絲擔(dān)憂,打破了室內(nèi)的安靜。 “當(dāng)初我已經(jīng)跟黃二太爺要定了太子的命,就算是青陽山的道士也只能拖延一陣,不過也拖不了多久,到時三皇子執(zhí)政,會順理成章地登基繼位成為新的楚帝,懷章,我有點(diǎn)擔(dān)心……”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可秦嶂卻明白他的意思。 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秦嶂是一路扶持三皇子走到現(xiàn)在的,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三皇子成為了皇帝,楚越溪是擔(dān)心他會同當(dāng)年的楚帝一樣,翻臉無情。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聲,嘴角牽出一絲嘲弄的笑。 “放心,相同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br> 楚越溪低低地嗯了一聲,只不過眉頭卻依然皺著,既然秦嶂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那他應(yīng)該也做好了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 第二日,就跟楚越溪和秦嶂預(yù)料的一樣,哪怕太子再不愿意,最終還是將秦卓送了回來。 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秦嶂就沒見過幾次,更談不上有什么感情,直接讓人送到了后院看管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楚越溪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只見那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子,生的眉清目秀的,與宋依然倒是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眉眼卻更加涼薄幾分。 也許是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秦卓抬起頭朝著遠(yuǎn)處瞥了一眼,見楚越溪身穿紅色錦袍站在主院當(dāng)中。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對上,楚越溪皺了皺眉,而秦卓眼中卻帶著強(qiáng)烈的恨意,隨即轉(zhuǎn)身便回到了屋內(nèi)。 楚越溪雖然對這人沒什么好感,不過他現(xiàn)在最奇怪的還是太子。 因?yàn)樗龅氖帜_,太子的癔癥已經(jīng)愈發(fā)的嚴(yán)重,平日里狀若瘋魔無人敢靠前,可即便病成了這樣,他偏偏始終還吊著那一口氣,就是不死。 儲君雖然已經(jīng)癲狂,但若他不死,三皇子就無法順利繼承大統(tǒng),而在這個時候,不管是他還是秦嶂都不能再對太子明目張膽地動手,否則必然會引起他人的猜忌。 就算三皇子心里再急,此時也無能為力,只能盼著太子能早點(diǎn)自己咽氣,省的給他平添更多的麻煩,對此秦嶂也只能連連搖頭,只道是太子命不該絕,他們也還沒有等到真正的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