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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越溪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感覺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疼痛,喉嚨中更是干澀難忍。 有那么好一會他躺在床上都沒有恢復意識,只是隱隱地記得自己在中秋喝了些酒,剩下的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終于醒了?” 就在他努力回憶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秦嶂從外屋走了進來,將楚越溪輕輕地扶起來靠在床頭,這才拿過了旁邊干凈的布巾打濕了之后給他擦了擦臉。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昏迷? 楚越溪怔了一下,無數(shù)散碎的片段從他腦海中劃過,可他頭疼的厲害,始終記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昏過去的。 “我怎么了?” 楚越溪一張口,聽著自己那沙啞粗糲的聲音自己都嚇了一跳,秦嶂目光動了動,垂著眸子又給他端過一杯溫熱的茶,看著他一點點喝下去。 “你……在床上暈過去了?!?/br> 秦嶂低聲回答道,心里有些發(fā)虛,不敢看楚越溪的眼睛。 楚越溪喝了口水,感覺嗓子中舒服了不少,聽到這話不由得又怔了一下,面上滿是疑惑,他見秦嶂一直低著頭,心里一軟,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 “是我喝醉了么?” 秦嶂小聲地嗯了一聲,睫毛顫了顫,什么都沒說,楚越溪見此還以為自己身體虛弱,再加上醉酒的原因在床上昏過去嚇著了他,聲音不由得更溫和了一些。 “我沒事,你別擔心?!?/br> 秦嶂眨了眨眼睛,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面對楚越溪滔天怒火,也預感到了這人大發(fā)雷霆的模樣,卻沒想到楚越溪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心里頓時狠狠地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幸好這小子不記得他是被自己干暈的…… 秦嶂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向楚越溪的目光中滿是擔心和無辜。 “你還難受么?” 楚越溪唔了一聲,確實還感覺特別不舒服,尤其是頭疼的厲害,他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惱地晃了晃腦袋。 “是我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那酒竟然那么烈,現(xiàn)在一想起那天晚上我就頭疼,嘶,我記得那兔子也喝多了,好像被諸葛大夫帶走了?” 秦嶂點了點頭,小心地伸出手在他額角輕輕揉著,楚越溪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只覺得自家這個當真是又乖又貼心。 “后來怎么樣了?她們已經(jīng)走了么?” 楚越溪皺了皺眉,想努力回憶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可無論怎么想都沒有一點印象,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也是被秦嶂抱回屋的,后來…… 秦嶂見他這副模樣心里咯噔一下,哪還敢讓他繼續(xù)想下去,連忙湊過去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兩下,果然楚越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引走了,臉上有些微微泛紅。 “我的人已經(jīng)護送她們回家了,不用擔心,只不過你睡了很久,我都叫不醒你……” 秦嶂身子朝著楚越溪探過去,溫吞吞地趴在了他身上,楚越溪心都化了,連忙摸了摸他的發(fā)頂。 “抱歉,這兩日辛苦你了,以后我不會再碰酒了?!?/br> 秦嶂頓了一下,心里暗道:別啊,你喝多了還挺帶勁兒的,野的不得了,我還沒看夠呢! 然而這話他現(xiàn)在是斷然不敢說出口的,只能暗戳戳地先把這念頭藏在心里,只想著以后再找個什么由頭騙楚越溪再喝點,一想到之前那一晚上的翻云覆雨,秦嶂心頭陣陣發(fā)燙,差點又要控制不住。 對此楚越溪完全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還在心疼秦嶂這兩日寸步不離地照顧自己,現(xiàn)在本就是他最忙的時候,自己倒是又給他填了不少麻煩。 “懷章……” 楚越溪低下頭看了看,因為秦嶂此時還趴在他身上,正好看見那烏黑的發(fā)頂,他將臉頰湊過去,輕輕地磨蹭了一下,偷偷地抿出一個笑來。 “你都趴在我身上好久了?!?/br> 秦嶂在他身上吸了口氣,輕輕聞了聞,覺得楚越溪身上的氣息似乎變了。 除了最開始的那種清冽的味道之外,還糅雜了不少自己身上的氣味,再加上那脖頸處隱隱露出來的曖|昧痕跡,讓他心里頭突然升出了nongnong的滿足感。 “你這兩日一直睡著,我想你想的厲害……” 秦嶂頭不抬眼不眨地胡說八道,倒也不都是騙人的,這兩天楚越溪癱在床上昏睡不醒,他雖然是有點想的,只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在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就比如這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痕。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楚越溪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人在不知不覺中啃成了冰糖葫蘆,只不過聽著他這孩子氣的話,心里倒是又甜又軟,掰過秦嶂的腦袋就狠狠親了兩口。 “你怎么就這么招人疼呢!” 秦嶂莫名其妙地又被他親了兩下,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只是暗中祈禱楚越溪看見自己那一身痕跡的時候千萬不要想起什么,更不要動了弒夫的念頭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老北想把這本黃大仙單更到八月,然后無縫開新下本,這樣對檔期比較好,但是老北寫新書的時候,感覺沒有預料中把握的那么好,所以打算把已經(jīng)寫出來的十多萬字重新弄一弄,預計在八月下旬再開始更新,做不到無縫銜接了,比起那點流量,我更在意作品質(zh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