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書迷正在閱讀:天上掉下個云中君、最佳配對、風(fēng)味香燭店、韓警官、異界求職紀(jì)[西幻]、我真的不是公主、揣著仙尊的崽跑了、星際炮灰養(yǎng)崽日常、將軍,你抑制劑掉了[穿書]、山河慟之龍眷
“熙王殿下。”諸葛景宛朝著楚越溪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落在了秦嶂身上,見他懷里抱了一堆吃的還有花燈,不由得失笑。 “秦將軍,辛苦了?!?/br> 秦嶂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感覺到懷里一輕,似乎少了些什么,抬起頭便看見那只兔子躡手躡腳地從他懷里拽走了兩包糖果子。 他挑了挑眉,只當(dāng)是什么都沒看見,反正這些東西若是都帶回去,估計全部都會進(jìn)他一個人的肚子里,讓這兔子幫他分擔(dān)一下也不錯。 諸葛景宛走過去探了探秦嶂的腕脈,將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包藥遞給了楚越溪,楚越溪原本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直到手里多了包東西才回過神來。 “這是?” 他詫異地看著諸葛景宛,并沒有注意到某只兔子偷偷地往自己嘴里塞了顆糖,正是他買給秦嶂的。 諸葛景宛似笑非笑地朝著涂歆晨瞥了一眼,無奈地?fù)u了搖頭。 “我剛剛見秦將軍體內(nèi)的余毒已經(jīng)去的差不多了,再服幾次藥就好了,這幾日你將這包藥粉調(diào)成膏狀,敷在他的眼睛上,不用半個月,他的視力便能恢復(fù),不過瞳色卻是變不回正常模樣了?!?/br> 楚越溪聽到這話大喜,連忙朝著她深深行了一禮,又聽諸葛景宛繼續(xù)囑咐著。 “他的腿疾不是一日兩日能恢復(fù)的,因為傷過經(jīng)脈,又入了寒氣,就算好了以后每逢陰天下雨的時候也會疼痛,一定要注意保暖,這事是個長久的活兒,可不能懈怠?!?/br> 楚越溪點了點頭:“此事我記下了,多謝,不過還希望諸葛大夫先不要對旁人提及此事?!?/br> 諸葛景宛笑的溫和,對著他輕輕頷首,然后便牽著自己兔子的手離開了,兩人之間似乎格外親密,與尋常姐妹之間并不相同。 楚越溪隱隱地聽到涂歆晨跟她撒嬌也想要個花燈,而諸葛景宛轉(zhuǎn)眸之間也盡是寵溺和疼愛。 第29章 楚越溪怔怔地看著那兩人離開時候的背影,似乎看見在轉(zhuǎn)角的時候,諸葛景宛低下頭在涂歆晨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腦海中似乎有些明悟,卻始終還差一些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就在這時,秦嶂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們回去吧?!?/br> 楚越溪猛地回過神來,帶著秦嶂回了家,可兩個人卻再也沒說過一句話,楚越溪知道為什么,秦嶂也知道為什么,可誰都沒辦法邁過這道心里的坎。 到了晚上的時候,楚越溪有些睡不著,卻沒敢讓秦嶂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到了深夜的時候,他終于昏昏沉沉有了一絲睡意的時候,隱約中感覺有人把自己的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在額頭上也輕輕烙下一個吻。 可那吻太輕了,如蜻蜓點水,稍觸即離,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睡夢中的幻覺。 第二日,楚越溪依舊事無巨細(xì)地照顧著秦嶂的生活,可兩個人就像是在賭氣一樣,說都不肯先開口說話,楚越溪郁悶地蹲在小廚房里給秦嶂煎著藥,滿腦子都是秦嶂那黯然失望的模樣。 而就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之中,秦嶂睜開了眼睛,無比艱難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沒走幾步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冷汗,蒼白的指尖微微顫抖著扶住了身邊的墻壁。 他看著外面明媚燦爛的陽光,面容溫潤如玉,可眼中卻全無一絲溫度。 一只白色的鴿子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他的面前,他解下了上面字條,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最后回過身取出紙筆寫下了回復(fù),又看著鴿子一點點飛遠(yuǎn),這才慢慢地走回到輪椅前坐了下去。 “魏蒙。” 秦嶂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魏蒙進(jìn)去后看見這人垂著眸子,面容隱藏在陽光折射下的陰影中。 “我想喝酒,去找些烈的送過來。” 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動沒動,就在這時,他終于看清暗中的男人抬起了頭,兩只眼睛是淺淡的琥珀色,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慢慢釋放出來。 “怎么,我命令不動你?” 魏蒙臉色微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轉(zhuǎn)身離開,片刻之后,兩大壇烈酒擺在了秦嶂身前,而秦嶂也只是朝著里面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拍了泥封,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楚越溪煎好藥之后剛剛回屋,還沒等進(jìn)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他心里大驚,連忙走進(jìn)去,就看見秦嶂身邊倒著一個空著的酒壇,手里還抓著一個,目光茫然地看向窗外。 “懷章!” 楚越溪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秦嶂,連忙走過去想拿過他手中的酒,卻不想被秦嶂躲開了。 秦嶂兩只眸子中蒙上了一層淺淡薄的水霧,似笑非笑地歪著頭看他。 “越溪要做什么?” 楚越溪又驚又怒,壓著性子低聲問道:“這好端端的怎么喝起酒來了?” 秦嶂繼續(xù)笑:“我本就是戰(zhàn)場上的人,在軍營中長大,如何就喝不得酒了?” 楚越溪心里一酸,心頭的火氣瞬間煙消云散,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壇子。 “能喝,等你病好了,我跟你一起喝,現(xiàn)在你還吃著藥呢,不能碰這么烈的酒?!?/br> 秦嶂不笑了,又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白凈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酒氣上涌的微紅,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楚越溪。 “等我病好了,你不就走了么?” 楚越溪不說話了,沉默地站在那里,然后就聽見秦嶂嘲弄地輕笑了一聲,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